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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21:28:29 作者: 碧瑤箋
    說這句話的顧小舟是真心的鬆了一口氣,季君墨已經挨了兩刀了。

    若是感染要重新清創手術,那又要來一刀。

    顧小舟於心不忍。

    「你別說話,說話傷口疼。我給你上藥換紗布。」

    因為紗布是纏腰而過的,需要抬起季君墨的腰部。

    顧小舟怕他自己用力抬起腰部的話傷口會裂開。

    於是小心翼翼的自己附身貼近他,伸手在他腰窩下面,將他的腰肢輕輕的抬起。

    她的柔軟自然就碰到了季君墨的身體。

    本來就有些疼的季君墨,覺得身上某些地方更疼了。

    嘶了一聲——

    顧小舟才發現自己壓到他重要的位置,連忙道歉了起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就是剛剛我想給你將紗布扯下來。」

    季君墨正要開口。

    顧小舟捂住他的嘴道:「別說話,說話腹腔用力,會疼。」

    季君墨露出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後就沒再說什麼了。

    顧小舟用棉簽輕輕的將軟膏在傷口的地方擦了起來。

    猩紅的傷口,有些地方還有些因為剛剛扯紗布的撕裂傷口在滲血。

    兩條足足15厘米的傷口就在季君墨的同一側腹部的地方,顧小舟越看越心酸。

    「好疼。」

    她抿抿唇,不自覺的說出了這句話。

    季君墨抬手摸摸她的臉頰,因為被限制不能說話,什麼也沒說。

    兩人就這樣對視著。

    就像小時候,季君墨被季家的人欺負了,明明季君墨那時候已經很高大了,顧小舟還是小小的,但是卻充滿了能量,擋在季君墨的身前跟那些人爭論,保護季君墨。

    然後那些人因為顧小舟父親的身份,都不敢對顧小舟下手。

    畢竟醫學世家的顧家,當年也是風光霽月,顧小舟更是萬千寵愛的顧家小姐。

    跟季君墨這個撿回來的孩子就成了鮮明的對比。

    小時候,顧小舟也是如此,看著季君墨身上的傷口,哭的比季君墨都慘,一直說好疼好疼,

    就像是疼在她的身上一樣。

    而季君墨也是一如既往沉默著只是摸摸她臉。

    「因為要四小時上一次藥,所以今天先不纏紗布。觀察今天不發燒了再包紗布喔。」

    顧小舟將他的手放下來,然後給他處理好傷口便起身道:「麻醉過了,想吃什麼?」

    雖然她想說,麻醉過後,要等發屁才能吃東西。

    但是季君墨自己也是醫學博士,更清楚這個流程,所以就沒有說這麼尷尬的話題。

    「生魚片粥。」

    季君墨柔聲說道。

    該死的記憶再次攻擊顧小舟。

    以前季君墨受傷,顧小舟一定是屁顛顛的跑回家去叫媽媽煮生魚片粥,然後帶去給季君墨吃,

    說是這樣就可以讓傷口癒合的更快。

    顧小舟別過臉。

    「沒有,雲國沒有生魚。」

    季君墨什麼都記得,就連自己給他煮生魚片粥都記得。

    可是為什麼還要將她顧家逼得現在家破人亡。

    「沒有便隨意吧。」

    季君墨看出了顧小舟生氣,便不再有要求,現在的顧小舟定然還是恨自己多一點的。

    恨吧,自己愛她就可以了。

    第126章 程響想儘快看顧小舟哭的那天

    「嗯,我去買。」

    她拿了個外套和手機就出去了。

    留季君墨一個人在病房,看了看手心剛剛摸過她臉頰,上面還有她殘留的溫度。

    微微收緊了手心,

    而顧小舟剛出走廊就聽到護士們在討論慕容風的手術:「太可怕了足足12小時的換膚手術,簡直就是整容,全身都燒毀了,重新植皮,一般人都是一次植皮一部分,可是他卻一次性全部做完,好幾次心跳停止差點死掉。」

    「這人是真的倔,要麼活著要麼死去的那種堅決姿態,活著的信念也很強大。」

    「現在在重症監護室,可惜沒人來照顧他,連個家屬都沒有。」

    聽到這裡,顧小舟連忙問道:「慕容風家屬沒來嗎?」

    護士們看到顧小舟立馬回答道:「顧醫生,慕容風的家屬確實沒來,電話也打不通。正準備醒了就送去社會救助站呢。」

    顧小舟腳步僵住了,慕容家的唯一繼承人,多麼高貴的身份,因為跟自己牽扯,現在落得連家屬都不要他了?

    還要被送去社會救助站。

    「他自己有錢的,加上我跟他是朋友,不需要送去社會救助站。」

    顧小舟冷著臉說道。

    「顧醫生,別生氣,這個不是我們說送去社會救助站的,是.....」

    說話間正好看到程響往這邊走來。

    護士們便低下頭不說話了。

    「程響,是你讓醫院讓慕容風去社會救助站?他自己可以支付的起這筆醫藥費,你很清楚。」

    程響嗯了一聲道:「沒讓他交給警方處理,已經是我們最大的讓步。」

    聽到程響這句話,顧小舟立馬明白了,這事季君墨的意思。

    季君墨這個人,不管什麼都是睚眥必報。

    確實這個方法對他來說已經是最大的讓步。

    「那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讓他在醫院康復!」

    社會救助站的醫療條件很差,他又做了全身的手術,去那裡,必死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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