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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21:28:29 作者: 碧瑤箋
    她正慶幸,起碼還能離開房間的時候,打開門,原本蘇式別苑,現在就連高空的水晶燈都掛著黑白的綢布,要麼就全是白色的山茶花。

    所有的通道走廊更是擺滿了菊花和花圈。

    白色的追悼詞幕布更是所有的牆壁都掛著了。

    顧小舟的心臟驟縮,剛跨出去的腳步縮了回房間,將門重重的關上。

    這個房間只是普通的小黑屋。

    而外面是將整個輕舟別苑布置成了靈堂。

    她的輕舟別苑婚房,現在就成了他和秦州州孩子的靈堂。

    心臟很痛很痛,痛的頭部神經一直在隱隱作痛。

    她翻遍了口袋,沒有救心丹,沒有煙。

    沒有什麼可以止痛。

    揪著胸口的衣服,努力讓自己呼吸過來的時候。

    突然房間某個黑暗的角落,響起了皮鞋踩地板的聲音。

    一步步的走向她。

    黑暗中一雙大手突然掐住了她原本就無法呼吸的脖頸。

    很用力的掐著讓顧小舟站起來。

    顧小舟窒息的張著嘴想要呼吸一些空氣。

    這時聽到一聲玻璃瓶開蓋的聲音,驀地——

    細小的救心丹一整瓶的就被那隻大手猛的灌進了嘴裡面。

    連續的嗆咳才讓掐著脖子的手放開了她。

    她來不及呼吸就拼命捶打著自己的胸口將那些救心丹吞咽下去。

    剛緩了一口氣的顧小舟突然又被大手緊緊的箍住了細軟的腰,死死的抵在了牆角。

    她掙扎,拼命的捶打男人的胸口。

    可是男人不為所動的對準她的唇狠狠的吻下去。

    顧小舟慌了,這個時候的季君墨一定還在國外照顧秦州州。

    這個黑暗中的男人是誰。

    他到底想做什麼。

    如果自己在這裡失去了清白,季君墨一定會更加變本加厲的報復自己。

    想到這裡,她掙扎的更加用力,狠狠的在男人的唇上用力一咬。

    濃郁的血腥味瘋狂的闖進了彼此的唇齒之間。

    可是男人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反而是更加瘋狂的報復她。

    一把扯下她的襯衫,紐扣掉落在地毯上的聲音清晰的可見。

    顧小舟被吻的沒法呼吸,卻又沒法推開男人的嵌固。

    眼淚無聲無息的流了下來。

    只是黑暗之中,男人沒有看見,這個時候的男人幾近瘋狂的撕扯她的每一件衣服。

    似乎要將所有的力氣都用在顧小舟的身上。

    顧小舟本來就發燒初愈,被這樣極致的撩撥,身子酥軟無力。

    她很絕望的放棄了掙扎。

    任憑男人對自己每一寸肌膚的報復。

    只是她不掙扎的時候,男人卻沒有了興致。

    直接重重的將她丟在了床上。

    得以解放的顧小舟抱著沒有衣服的身體,蜷縮在床中間。

    「你是誰?這是季君墨的輕舟別苑,如果他知道了,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顧小舟的話卻得到了黑暗中的一聲冷嗤。

    聲音很熟悉,顧小舟心頭一凜。

    突然一聲啪——

    房間的等就被打開了。

    刺眼的燈讓顧小舟一時躲閃開來。

    「顧小舟,你說你現在這個樣子,需不需我叫幾個男人進來圍觀一下?」

    聲音涼薄中帶著厭惡。

    但是卻深深的刺痛了顧小舟,她將頭埋進了身體,蜷縮成一個團。

    剛剛輕薄自己的人是季君墨。

    現在他還想讓其他人來侮辱自己。

    第7章 淚兩行

    很快,顧小舟便收起了剛剛的恐慌。

    冷靜沉穩的伸手抓了抓床上的被子,還是三年前那種灰黑色的色調床單,只是一切都是新的。

    快速的包裹在自己的身上。

    赤著雪白勁瘦的腳一步步堅定的走向滿臉不屑的季君墨的跟前。

    哪怕已經一米七的顧小舟在一米九的季君墨面前也顯得嬌小。

    「季君墨,你沒有資格這樣折磨我,三年前我已經還清你了!我用我肚子裡孩子的命,抵了你母親的命!一命抵一命!」

    她的眼神異常的堅定。

    三年前的季君墨就不認為肚子裡的孩子是他的。

    他說每一次纏綿都吃了避孕藥,是不可能懷孕。

    可是那是被囚禁在輕舟別苑的顧小舟除了他就再也沒有其他人!

    季君墨對上她眼眸的瞬間便暴躁了,直接掐住她的脖頸再次抵在了牆角。

    稍稍一用力,瘦弱沒有幾兩肉的顧小舟就被他抬了起來,雙腳離地。

    「還沒還清只有我說了算。你顧小舟沒有權力!」

    「殺了我!三年前就不必留我一命!」

    顧小舟性子又冷有硬,她不可能在季君墨的面前服軟。

    「想死,我不會讓你死的那麼簡單。你父親的實驗室將我母親一塊塊肢解的痛,我要一刀刀的還給你!」

    哐當——

    顧小舟瞪大了瞳孔看著季君墨。

    他在說什麼!

    自己怎麼不知道!

    父親不是用錯了藥量導致季君墨的母親心臟衰竭嗎?

    怎麼會是實驗室一塊塊肢解,想到這裡,她一時沒忍住的乾嘔了一聲。

    季君墨臉色更沉,眼眸中滿是冰寒之意。

    「季君墨,我爸爸不可能這麼做的,他現在已經死了,你想怎麼給他罪名都行,但是我不相信我爸爸會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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