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頁

    「啊？那我來的意義何在」

    顏夕一聽，很崩潰。

    「我就是不知道你啊」

    顏夕做事情從來都讓人摸不著頭腦。

    顏夕小姐姐嘟囔起：「一個兩個都沒見到……」

    「不是見到了你還想見誰？你是不是來看梁司辰的」

    顏夕心虛的躲開雲柔的眼神逼問，然雲柔太了解她了，一看這眼睛就是有事。

    「行啊，顏夕。你們一個個都是來看他的那我走好了。」

    雲柔扯開顏夕的手，自己往前走。

    顏夕追上去，仍不忘囑咐章天：「你自己訂個酒店，回頭我來找你。」

    章天幽幽看著兩人遠去的方向：雲柔，還我媳婦兒。

    他乖乖去附近找了家賓館先住下來。

    雲柔一言不發在前面走著，顏夕在後面緊跟著。

    她走進家小商店，進到飲料區，瘋狂拿起啤酒來，付了錢，拎著一袋啤酒去了附近搭的一處供老人小孩休息的場所。

    找了處還算幽靜的地方，然後一屁股坐在長椅上，打開一罐啤酒，仰頭灌起來。

    顏夕靠著她坐下，勸她：「雲柔，別喝了。」

    她試探著去拿她握著的啤酒罐：「下午還要坐火車呢。」

    然後放到一邊，抱住她，輕聲說：「我不是來了嗎？有什麼就和我說好不好？」

    雲柔伸手撩了撩擋到眼睛的頭髮，酸酸的：「你又不是來看我的」

    「當然是為你，不是為了你，我會管什麼梁司辰，李司辰的」

    顏夕看著她的眼睛：「我們是閨蜜啊，我難道會害你，你有什麼不能和我說的我為什麼會撮合你和梁司辰，還不是因為你根本就忘不了他，別說你忘了，你要是忘了，為什麼還會這麼難過，這些年，你為什麼會喝這麼多酒你從前可是滴酒不沾的。」

    雲柔沒否認，這地方沒什麼人氣，她坐了一會兒，竟覺得有些冷，裹緊了些圍巾。卻想到這圍巾也是他送的。

    「我是不是很作？」她偏頭問顏夕。

    「你能和我說說你怎麼想的嗎？」

    雲柔頓了下，仍是偏頭看著她：「你會替我保密嗎？」

    顏夕小姐姐點了點頭：「當然。」

    雲柔換了個姿勢，一手靠在長椅把手上，撐著頭，低垂下眼睛，第一次袒露心聲：「我就是怕，以前他的離開太突然了，如果我和他在一起，勢必還有很多次離別，我受不了每次都送他走，你懂嗎？我從前覺得他的背影怎麼看都看不夠，可現在我怕見他的背影。」

    「說到底，我已經沒力氣了。」

    顏夕小姐姐似懂非懂，她不知怎麼安撫雲柔，乾脆說起自己來：「那時候，我考上C大，章天跟到A市來，你是怎麼勸我的其實我以前一點都不喜歡章天，但就因為你的一句話，我記得你說：不要去牴觸這個人，試著了解了解，你會發現其實你從未真正了解他。」

    「我聽了，從那天起，我開始了解他。也是你教會了我，不要去抗拒命運的到來。這句話同樣試用於你。」

    「雲柔。」顏夕頭抵在雲柔身上蹭了蹭：「給自己個機會，也給梁司辰個機會。你們不該是這樣的。我幸福了，同樣希望你幸福。」

    ☆、插pter62

    128

    章天一個人在房間裡和梁司辰打電話：「老大，你真不該回去的。」

    梁司辰無奈的笑：「我也不想啊，導師叫我回去，估計是有什麼急事。」

    「唉。」梁司辰正了正臉色：「你幫我看著雲柔啊。」

    「我辦事你放心。」

    那邊梁司辰喝了口水，猶豫了下：「雲柔，喝酒是怎麼回事」

    「這個……」章天支吾著。

    「實話實說。」

    章天便緩緩道來：「自你走後，雲柔就愛上了喝酒。這些年，越喝越凶。」

    那邊默了好久，沒再說話。

    章天繼續說：「我和顏夕都特擔心，可她誰說都不聽，沒人能勸得住她。」

    「我真是該死。」

    「老大，別這麼說。」

    「章天，我不會再離開了，打死都不會。」

    他急於說出些什麼，是說給自己聽也好，說給別人當個見證也好。

    他心裡翻湧著熱血，無數保證的話想說，最後都匯成這句。

    「老大，我相信你。」

    章天一臉的堅定。

    ……

    下午一點多的時候，雲柔和顏夕回來了，特地給章天帶了飯，顏夕說都是雲柔買的。

    雲柔語氣帶著歉意：「章天，不好意思啊，沒照顧好你。梁司辰還托我照顧好你呢。」

    這……弄得章天都不好意思起來：「沒事，怎麼突然間客氣起來。」

    「沒事就好，我先走了，趕火車。」

    章天木訥著：「好。」

    雲柔走後，章天坐到顏夕旁邊，親了她一口，摟住她：「談的怎麼樣？」

    顏夕瞅著章天俊俏的臉蛋，突然來了一句：「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嘿，我怎麼不是好東西了？別把我和他們混為一談。」

    「我現在不贊成雲柔和梁司辰在一起了。」

    章天疑惑地問：「怎麼的」

    「梁司辰不是個好東西。」

    章天：……

    感覺這兩人談完後，顏夕對他的感覺都變了。

    129

    雲柔交上去的照片，老師非常滿意。

    他讓雲柔選了幾張，自己回去畫。

    她選了幾張自己能畫並想挑戰的，剩下幾張高難度的，留給老師。

    老師將剩下的畫裝進信封里，讓雲柔寄出去。

    雲柔接過，有些驚訝和遲疑：「老師，您不畫嗎？」

    老師笑眯眯的賣了個關子：「我不畫，該畫的我都畫好了，我呀，找了個人畫。」

    雲柔一臉可惜：「本想和老師多學點東西的。」

    老師看著她語重心長的說：「孩子，我會的都教給你了。相信我，我找的這個人，你能學到很多。」

    雲柔聽老師這麼說，倒是期待起來：「那我什麼時候能見到他」

    「本來現在就可以的，他臨時有事去了義大利，之後就會一直在A市了，幫助我完成畫展。」

    「噢，很期待見到他。」

    雲柔沒多想，去郵局寄了信給這個叫Chery 的人。

    兩個月，她都在潛心鑽研這些照片，感受每次拍這些照片的情景，力圖畫到最好。

    ……

    兩個月後，雲柔畫好，和老師約好下午帶過去給他看。

    上午，她沒什麼事，又去了那家夾娃娃店。

    老闆看到她，熱情的和她打招呼：「丫頭，好長時間沒見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