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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1:04:35 作者: Arenwren
聽的梁司辰心裡一盪。
「嗯,拜拜。」
掛了電話,雲柔問身邊的人:「你怎麼回去」
「我!我家就在附近。」他語氣里有些不自然。
「噢,我走了。」她和他告別。
「嗯,走吧。」
平淡的調子,聽不出起伏。
垂下劉海的陰影完美遮住他的神情。
好想一剪子給他剪掉。
☆、插pter18
40
周一早上,還是在那個樓梯口,雲柔又看到了梁司辰。
乖巧的穿著校服,依舊背著那個藍色的雙肩包,叼著根吸管。
他身側來來去去那麼多同學,都穿著校服,只有他穿成了撩人的模樣。
梁司辰也看到雲柔了,早上沒睡醒,不知是不是幻覺。
他揉揉眼睛,一臉呆萌。
身後匆匆趕來的章天給了他一個熊抱。
艹「章天,你再隨隨便便抱老子,老子錘死你!」
他火大,作勢要打人。
這倆活寶,托他倆的福,雲柔心情不錯。
章天靈活往旁邊一躲,撞到一邊走邊偷看梁司辰的女同學,道歉:「不好意思。」
女同學沒睬他,盯著梁司辰,一臉花痴:「好帥!」
呵!
章天咬咬牙,擺出個風騷的姿勢,問那女生:「我不帥」
女生:……
艹,梁司辰揉了把頭髮,誰tm 天天想和他演情景喜劇。
這小子,好像最近纏上他了。
他又開始躁,煩得直往前走。
雲柔也在往前走,本想和他打個招呼,就見他直直撞過來。
「梁司辰!」
「啊」等他反應過來,已經來不及了。他抱住她,借力推著她,後退直至牆邊,一手抵住牆,另一手摟住她。
她生生撞進他胸口,梁司辰悶哼一聲。
低聲詢問:「沒事吧?」
「沒事沒事。」
就是腦袋有些疼。
仔細反覆看了她一遍,確認她沒事,他才鬆手。
章天不知從哪湊過來:「雲柔,你沒事吧!」
「沒事。」
梁司辰白了他一眼,他立刻噤聲。
懶得看他,梁司辰欲進教室。
「梁司辰!」
梁司辰一腳都邁進教室了,又縮回來。
插兜在那兒等著,微眯起眼睛。
「剛才想和你說來著。」她的嗓音又變得糯糥的,格外撩人心弦。
她頓了頓,後揚起笑容:「早上好!」
瞬間他只覺得深溺在太陽的漩渦里,不願出來。
他無意識地,綻開笑容,嗓子啞著不像他自己:「早上好。」
梁司辰進了教室,坐在座位上,悠閒的哼起小曲兒。
「喲呵,心情不錯啊!」章天又湊過來:「呵呵,怎麼沒一個人和我說早上好!」
語氣有點酸。
他不理他,章天的話在他這裡向來是一耳朵進一耳朵出。
他該幹嘛幹嘛,像往常一樣拿出牛奶,才覺得少了點什麼。
立馬抬頭問章天:「我吸管呢!」
「吸管」他撥弄著梁司辰抽屜里垂下來的書包帶,隨意地說:「你不叼著呢?」
叼?他到哪裡叼?
算了,這貨能指望他什麼?
他開始仔細回想起來……
想明白後,黑著臉,對著章天就是一下子。
「靠,你幹嘛啊?」
章天肉疼的捂住胸口。
「你--說--干--嘛?」
梁司辰的眼神冷咧,有點嚇人。
就說遇見這貨沒好事,一定是罵他時,他吐掉了吸管。
章天只覺得有把泛著寒意的刀逼近他的脖子,後怕退後幾步。
梁司辰奈何不得,同時氣急:「你以後離我遠點!」
章天依言聽話,緊閉嘴巴,用手比了個OK。
唉,望著眼前的牛奶,用手摳嗎?然後呢?往嘴裡灌
真是……
「回來!」
章天乖乖回來。
梁司辰冷著臉,酷酷的:「給我找個吸管!」
「遵命,老大。」章天幽幽嘆口氣:
也就我對你百依百順了。
41
下午三四節課,依舊被用作練歌。
每次午間自由活動那會兒,雲柔就打開電腦放歌,大掃除也放,連著放了三個星期,不熟也熟了。
現在班上大部分人都會唱。所以這節課上,大家一起合了兩遍就過了。
歌沒什麼問題,接下來就是站位。
這些日子,每天每天都占用自習課的時間來練習歌曲。班上同學雖沒說什麼,可每次看到剛練完歌,有同學就迫不及待拿作業出來寫,一說再唱一遍,就滿臉不高興,她就覺得委屈。
如果合唱她可以一個人完成就好了!
唉,組織委員真不好當。
還有三天,還有三天就是演出的日子。
她站在講台上,很想和大家說說自己的真實想法。
手指撥弄著鍵盤,一指過去,噠噠噠的:「同學們……我」
大家齊刷刷的沒有反應,做著自己的事情。也罷,在他們眼裡,班幹部是和班主任一樣的存在。
梁司辰原本寫作業的手停了下來,筆桿子隨意一扔。
雲柔的聲音不大,但在安靜的教室里,他聽的很清楚。
雲柔說話斷斷續續的,想到哪裡說哪裡:「還有三天,就是合唱比賽。這些日子,我特別感謝同學們的配合,犧牲你們寶貴寫作業的時間,呃…一起唱歌。雖然你們中大多數可能覺得是浪費時間,但我看到大家一起團結在一起唱好一首歌,我特別有感觸……」
她頓了頓,又撥弄下鍵盤,鍵盤發出一串聲響後:
「我們的青春里,不該只有試卷和考試。那多無聊啊以後想想,啊……」
說著,她微抬起臉,仿佛陷入無限想像,小臉蛋上滿是自豪:「我高中的時候,唱過歌,跳過舞,大家一起畫遍過校園裡每一個角落。」
梁司辰隨著她細小的描述,似乎清晰看見她創建的世界。
「我每每想到這些,就充滿幹勁。」
她自顧自微笑。
不在乎有沒有人聽,能說出來,心裡輕鬆多了。
梁司辰定定看了她一會兒,修長的中指和食指夾著只黑色簽字筆,對準雲柔,畫了個圈。
她站在講台上,那么小一隻。
不明艷動人,不清純可人。
瘦瘦的,發育不良的豆芽菜。
臉倒是白白的,挺小巧的。
呵!他想這些幹嘛?撞邪了?
可就是這樣的她,每每遇見她,他的心都變得很柔軟。
長腿一伸,腳勾到前排人的凳子腿那,用力一拽,凳子刺啦一聲,前排人:「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