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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1:04:15 作者: 艾米
    他給她認認真真洗了腳,然後順著腳往上,把小腿也認真洗了一下,又給她按摩了一會,最後乾脆燒了一大盆熱水,說要給她搓背。她求之不得,很久以來,她就是兩手拉一條長毛巾,在背上拉鋸幾下,算是搓了背,但從來沒搓過癮。現在他提議為她搓背,她便當仁不讓地脫了衣服,披在身上,坐在炭火邊等他。但他慌得什麼似的,一直躲在她背後,說搓背就只搓背,不敢轉到前面來。

    等他自己去洗臉洗腳的時候,她把客廳沙發上的被子都收走了,抱到臥室里去,在臥室的大床上鋪了兩個被筒。她鑽進一個被筒里,給他留了一個。過了一會,他也進來了,鑽進另一個被筒里。她關了燈,說:「晚安 ! 我昨晚沒睡好,今晚好好睡一覺。」

    他說:「晚安 ! 我昨晚也沒睡好,今晚好好睡一覺。」

    「你昨晚也沒睡好?怎麼回事?」

    「不知道,老想上廁所 ---- 聽到你上一次,我就想上一次 --- 」

    她在黑暗裡微笑了一會,問:「我是不是那種會玷污你清白的人?」

    他愣了一下,回答說:「我怕我會玷污你的清白 --- 」

    她柔聲說:「你不會的 --- 」

    「我 --- 我 --- 不知道你 --- 現在還能不能 ---- 而且我也不會 --- 從來沒 ---- 做過 --- 怕 --- 弄傷了你 --- 」

    「不會的。」她掀開自己的被子,鑽進他的被子,鑽到他懷裡。他小心翼翼地摟著她,貪婪地在她頭髮上吻來吻去:「昨晚坐沙發上看電視的時候,就老聞到你頭髮上的香味,好醉人,很想這樣親一親,又不敢 ---- 」

    「我頭髮上有香味嗎?」

    「嗯,身上也有,到處都有 --- 」他在黑暗中找到她的嘴,兩人盡情地吻了一陣,她感到下面濕漉漉的,全身都有一種渴望,但她擔心孩子,盡力克制著。他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好像也盡力克制著,不敢碰她的那些要害部位,只敢撫摸她的臉,吻她脖子以上的部分。她不得不親自教他,拉起他的手,放到她的辱房上,教他捏她揉搓她。他學習著,她放肆地發出滿意的哼哼聲,好給他一些鼓勵。但他學得很死板,教一課學一課,不敢超出教學大綱。

    她抓住他的手指,教她捻她的辱頭。他捻了一會,突然吃驚地說:「捻出奶水來了 ! 」

    她自己摸了一把,可不是嗎,指頭上水水的,她開了燈,低頭查看,又自己捻了幾下,真的有少許淡黃的水冒出來。她一直以為奶頭上只一個洞,沒想到是像洗澡的蓮蓬頭一樣有好多個洞的。她激動得熱淚盈眶:「我有奶水了 ! 我的奶可以擠出奶水來了 ! 我的寶寶有飯吃了 ! 」

    她把奶頭餵到他嘴裡,他像嬰兒一樣吮她,她忍不住呻吟起來。他想去關燈,但她不讓。他說:「我不想嚇著孩子 --- 」

    「不會的,我在火車站不是已經給你講過了嗎?」

    他沒再勉強,只用被子蓋住她,他鑽在被子裡慢慢看她。她問:「我這樣子是不是很難看?」

    「不難看,很好看,世界上 ---- 最美的 --- 弧線,每一個人都曾幸福地生活在這個弧線之下,過著無憂無慮的日子。有時活得太累 --- 太難受的時候 --- 我就想 --- 回到這個弧線下去 ---- 忘記人世間的煩惱和憂愁 --- 」

    她撫摸他的頭,想到他的一生可能真的只有在母腹中的那段時光可以算得上無憂無慮,別的孩子可能還有過無憂無慮的童年,但他沒有過,他還在產道里就開始了他苦難的一生。

    她教他跟孩子「抵架」,教他對孩子說:「寶寶,這個手手抵累了沒有?抵累了就換一個 --- 」他一下就學會了,躲在被子裡跟孩子抵了好一陣架。

    然後她讓他把衣服脫了,仰躺下來,她伸出手去觸摸他那個地方,吃驚地發現竟是軟軟的,軟得可以對摺,她有點傷心,問:「你 ---- 不喜歡我?」

    他自慚地說:「不是,是我 --- 平時壓抑得太厲害,已經有點 --- 硬不起來了 --- 」

    「幹嘛要壓抑?難道你不知道壓抑過度會 ---- 弄成這樣?」

    「我成心弄成這樣的 ---- 反正 --- 永遠都 --- 派不上用場 --- 弄成這樣 --- 不是更好嗎?」

    「你還才這麼年輕,怎麼就說永遠 --- 派不上用場呢?」

    「你都 --- 結了婚了 --- 我還有什麼 --- 用場 --- 」

    「但你自己也可以 --- 幫自己 --- 的呀 --- 」

    「以前有過 --- 但那樣總是會 --- 想到你 ---- 心裡就很難受 ---- 難受好幾天 --- 還不如不那樣 --- 」她心疼地抱緊他,他開解她說,「其實 --- 多想想工作學習 --- 多參加體育運動 --- 可以轉移注意力 --- 沖淡那種念頭 --- 自從你結婚之後 --- 我差不多 --- 沒再 --- 」

    她用手撫摸了一陣,仍然不是那麼堅硬。他更慚愧了:「看來我 --- 是真的不行了 ---- 我沒想到會有今天 --- 」

    她爬到他腿那裡,俯下頭去,一口銜住他的東西。他「啊」地叫了一聲,渾身都抽緊了,一邊拉開她一邊著急地說:「燕兒,你這是在幹什麼?你這是在幹什麼 ---- 」

    她沒答話,只一個勁地吮吸,用舌頭舔那些溝溝坎坎,他大口地吸氣,不停地叫:「燕兒,別這樣,別這樣 ---- 快別這樣 ---- 我 ---- 受不了啦 --- 」

    她鬆開嘴,得意地說:「我就是要你受不了 ! 你有辦法把它整下去,我就有辦法把它整起來。」說完又低下頭去,含住它,把她所知道的各種技巧都使了出來,但那傢伙最多只有七八成硬。她猶豫了一下,又吮了起來,還用牙齒輕輕地咬,用舌尖鑽進那個開口處去舔。

    他呻吟著,低聲叫著「燕兒,燕兒」,過了一會,他突然叫了一聲「快放開 --- 」,就爆發了。

    她停止了動作,靜靜地感受他在她嘴裡跳動,每跳動一下,他就叫一聲「燕兒」,等到他噴she完了,她還讓他在她嘴裡停留了一會才讓他滑出去。她下床披上棉衣,到廚房去把嘴裡的東西吐在水池裡,然後掬水漱口。

    他跟到廚房裡,從後面抱住她,低聲說:「對不起,對不起 --- 」

    她推著他往臥室走:「傻瓜 ! 你冷不冷呀?就這麼跑出來,感冒了怎麼辦?快回被子裡去,找個東西把身上的汗擦擦 --- 」

    艾米:至死不渝(101) 2008-03-05 05:00:32

    兩人重新躺進被子裡,擁在一起,不過因為中間有個弧線隔著,所謂「擁在一起」也就是兩人的上半部擁在一起,做「人」字狀。人字的一撇還在做自我檢討:「對不起 --- 對不起 --- 剛才 --- 太 --- 激動了 --- 」

    「人」字的一捺說:「你怎麼老說『對不起對不起』?你覺得不好嗎?」

    「好 ! 太 --- 好了 --- 我 --- 很好 --- 但是你 ---- 不好吧?」

    「你好我就好 ---- 」她解釋說,「我現在不適宜 --- 太激動 --- 怕影響孩子 --- 」

    「那以後 --- 我們就不 ---- 要這樣了吧 ---- 」

    她沒回答,心想那是由得你的?還不都得聽我調兵遣將,我叫你立正,難道你還敢稍息不成?但她沒把這話說出來,只翻轉身,背對著她,讓他從後面摟著她睡覺,這樣兩個人就從「人」字變成了「 a 」字。

    他摟著她,輕聲說:「燕兒,真像是在做夢 --- 比做夢 --- 還叫人不敢相信 --- 」

    「我也是 --- 」她很想聽他多抒點情,但她知道他現在應該很困很想睡覺,便率先打個哈欠,睡意朦朧地說:「嗯,我好睏,昨晚沒睡好,早點睡吧 ---- 」

    他不敢再說話,只緊摟著她。她一動不動,把呼吸弄得很平穩,讓他以為她睡著了。他果然被她拋磚引玉了,很快就沉入睡夢裡。她聽他在背後發出均勻的呼吸聲,知道他真的睡著了,有點得意於自己的詭計,但她自己卻有好一陣沒睡著,老在想著她肚子裡的孩子,擔心會是個男孩。

    她一生經歷過的這兩個男人使她徹底改變了先前對男性性別優勢的看法,以前她是很想做個男孩子的,可以免去每個月的煩惱,可以免去懷孕生孩子的痛苦,可以少受很多世俗觀念的束縛,但這兩個男人讓她看到了男人的軟肋 --- 應該說是他們的「軟硬肋」,有軟有硬,時軟時硬。別看那傢伙個頭不大,但著實難纏,軟過了度是個麻煩,硬過了度也是個麻煩;起不來是個麻煩,下不去也是個麻煩;老不冒泡是個麻煩,太早冒泡也是個麻煩。

    最麻煩的,就是它似乎有自己的意志,不光不是黨指揮槍,很多時候基本就是槍指揮黨。一個男孩,可能十幾歲就「知事了」,「軟肋」就可以變成「硬肋」了,床單上就可以畫地圖了。他們那么小就有了性衝動和性要求,但要等到二十幾歲才能結婚過正常的性生活,那麼這十幾年當中豈不是太受罪太容易出現偏差了?

    像卓越這樣的,可以說是走向了一個極端,沉溺於自我娛樂,又被姜阿姨愚昧地一「幫」再「幫」,把個「軟硬肋」慣成那樣的壞脾氣,正常的性生活都不能達到高cháo,再往後可能連嘴都不起作用了,那怎麼辦?而像黃海這樣的,又走向了另一個極端,過度壓抑自己,把個「軟硬肋」搞得那麼疲疲塌塌,結果還是不能過正常性生活。

    女人似乎就沒這個問題,至少她沒這個問題,除了每個月的例假有點煩人之外,她還從來沒感覺其它不便。生孩子的恐怖她也只是聽說,自己還沒體驗過,但既然這麼多人都生過,都熬過來了,想必也不是那麼恐怖。懷孕並沒使她痛恨做女人,正好相反,懷孕使她為自己是個女人而驕傲,因為她能有那個世界上最美的弧線,因為她的那個弧線正在讓一個生命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

    她現在擔心的是弧線下的那個生命,如果是個兒子的話,那他不是也會受「軟硬肋」帶來的痛苦?不論是像卓越那樣,還是像黃海這樣,都是受苦。她想到她的兒子要忍受十幾年的「性失業」的痛苦,還不知道能不能遇到一個愛他體貼他的女人,她就很擔心。她一會覺得她的兒子就是卓越,一會又覺得她的兒子就是黃海,她想不出辦法來解決男孩「性失業」的問題,也想不出一個正確對待「軟硬肋」的辦法,只有祈禱自己別生兒子,她自己也更加體貼身後這個別人的兒子。

    剛開始的那幾天,石燕還挺擔心卓越來撞上會大鬧天宮,又擔心隔壁左右的說閒話,但後來事實證明這兩個擔心都是多餘的。首先是卓越根本就沒來,搞得她十分好奇,他到底在忙什麼?居然忙到連捉jian的功夫都沒有?尤其是在已經發現了蛛絲馬跡的情況下,居然都沒來深入調查,這個太不像卓越了。聯繫到他的那些遠大志向,她感覺他是上井岡山搞革命去了,可能正吃著紅米飯南瓜湯,與毛主席商討農村包圍城市的事,不然他怎麼會沒來捉她的ji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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