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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1:03:57 作者: 大卉
    可他父親為了趕過來差點去了半條命,換來的卻是一句「廢物不配得到『恩賜』」。

    什麼『恩賜』,不過是一個仗著他們勢力壯大的破爛教堂,現在看他們出了點小事,就敢這樣居高臨下地鄙夷他們。

    他們還沒死,也還在未安基地!而且所謂的『恩賜』還不是輕輕鬆鬆就被人拔了出來!

    花枝沒想到黃宇和他們不一樣,他反倒很順利地走到了油畫長廊。

    鈴鐺悄無聲息地黏在了他的身上,但他絲毫沒有感覺到。

    這些黑氣的反應對黃宇和對他們的時候完全不一樣,它們好像完全沒有吃黃宇的想法。黑氣在空中翻滾、撕咬,但都避開了黃宇。似乎……似乎是很嫌棄他?看來它們還挺挑嘴的。

    黃宇很快就走到了那些油畫的面前,他手上忽然間就冒出了一桶汽油。他將汽油倒在了地上、牆壁上、相框的四周。

    花枝拉了拉風景淮的袖子,「他是不是想燒了這裡,它們會把他吃了的。」

    花枝覺得黃宇好大膽,一般人都做不出來這種事,他都不知道這裡是什麼情況就敢一個人過來,也不管危險不危險就來放火,不愧是一路回來都事情很多的男人。

    風景淮握住了她的手,「不會,鈴鐺在他身上。」

    花枝點了點頭,對,他們的鈴鐺還掛在他身上呢。鈴鐺經過了卜泗的不斷升級,現在已經不只是能保護局部了,整個人都可以保護到。

    黃宇後撤到了一個位置,將一個點燃的打火機丟了過去。

    「噗嗤——」大火瞬間燃燒了起來。

    下一秒,那些黑氣終於躁動了起來。花枝甚至看見了黑氣之中,隱隱冒起了紅光!它們迅速攀上了黃宇的身體,想將他扯進了烈火之中!

    花枝趕緊伸手附在他的身上,抓緊機會吸收起了黑氣。

    與此同時,教堂的防火警報器也響了起來,刺耳的警報聲響徹了整個教堂的上空。

    就在這個時候,韓名也趕了過來。

    「少爺!」他指揮著身後的人想將黃宇救出來。但他身後的人一過去,也立刻被黑氣攀扯了進去!

    黑氣絞在他們的身體上、脖子上,幾人的臉很快就漲成了豬肝色,只有黃宇臉色還好,但他也動彈不得。肺部的呼吸被一點點剝離身體,韓名雖然急的不行,但是卻站地遠遠的,一點也不敢靠近。

    「少爺,少爺!」他是真的著急,黃老可就這一個兒子,真要是死了,那他——,可他也不能明知道是送死還要上趕著去啊。

    油畫畫廊的警報器響徹天空,但教堂里的人,一個都沒有出現。

    再拖下去他們就要死了,忽然間,「叮——」

    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將樓下的場景盡數展現在了眾人眼底,黃老沒想到他好不容易上了樓,見到了大祭司,他兒子又給他惹了一個這麼大的麻煩!

    一個不注意,黃宇居然偷偷摸摸跑去了油畫長廊,想燒毀那些油畫!

    黃龍幾乎是跪趴在谷粟面前,「大祭司、大祭司求求您救救我兒子,求求您放過他,我就只有這一個兒子!」

    「只要您放過他,讓我做什麼都可以,求求您!」

    理事人站在谷粟身邊,瞪著眼睛,憤怒地看著黃老,「他想燒了那些畫!」

    「大祭司、大祭司是他無知,是他蠢,我一定會好好教育他的,是我沒有教好他,我沒有跟他說這些東西,我什麼都沒有告訴他他才會做這種蠢事!」黃老身體已經虛弱到了極點,此刻攀扯在谷粟的腳邊,看起來十分可憐。

    「刺——」

    刺穿感還在繼續,谷粟他捂著心臟,笑得有些張狂和難看,「好啊,我原諒他。」

    「你不是想重新要回『恩賜』嗎,可你已經是廢物了,廢物不配得到『恩賜』,但是沒有關係,我可以給你兒子。」

    第144章 · ✐

    「祭司大人、大人, 他體內的病毒已經被徹底拔除了,根本撐不住接受『恩賜』,大人您高抬貴手放過他, 讓我做什麼都可以,大人——」

    谷粟沒有再搭理黃龍, 那把透明質地的長弓瞬間出現在了他的手中在, 玲瓏剔透的長弓在布置奢華又燈火通明的室內絲毫不顯得遜色,反而因為光線照射更加地流光溢彩。

    周圍眾人看見長弓出現在他手中的瞬間, 立刻半屈膝跪在了他的身邊, 齊齊做起了同一個手勢。

    他們看著站在水晶燈下手持著透明長弓的谷粟, 宛若看到了天神降臨,眼中瞬間迸發出了極大的光亮。他們頂禮膜拜著谷粟,將他奉若神明。

    「大祭司, 大祭司是我錯了, 是我沒有教好兒子, 您不能給他『恩賜』,大祭司——」黃龍還想說些什麼, 但周圍的人已經捂住了他的嘴, 將他拖拽去了旁側。

    他們的對話都傳到了花枝和風景淮的耳中, 花枝一邊吸收著黃宇周遭的黑氣, 一邊有些高興, 「所以那些黑氣真的是被人放進去的。那我們剛好可以看看他是怎麼放進去的!」

    「嗯。」風景淮點了點頭。

    黃龍絕望地看著谷粟抬起了手裡的透明長弓,就這樣對著玻璃窗,朝黃宇所在的方向拉開了弓弦!

    「嘣——」黃龍的瞳孔緊緊跟隨著谷粟手中的長弓, 隨著弓弦被拉開又鬆開, 他的眼中充滿了絕望!

    幾乎是同一時間,風景淮和花枝都感受到了那隻長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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