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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1:03:57 作者: 大卉
盧松想做抵抗,卻發現身上的那股力道猶如泰山壓頂,有千萬斤重,讓他完全無法動彈!
「碰——」他雙手還撐著,整個身體包括臉卻已經緊緊貼在了地上。
花枝看著風景淮眨了眨眼睛,風景淮握住了她的手。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盧松:「文明和禮貌是我們的傳統美德,盧隊長上過小學,應該清楚。」
盧松的肌肉正在發力,卻因為無法掙脫而導致剛剛才停止流血的傷口再度迸發出了血液。
風景淮拿過了花枝懷裡的玻璃瓶,放在了盧松面前,他的手指白皙修長,即使是這樣隨意地敲擊著玻璃瓶,也像是在優雅地撥弄某種樂器。
「你流血了。」風景淮看著他,聲音不輕、不重,很平靜,「把它們放出來再收回來對我來說也是很簡單的事情。」
盧鬆喉嚨一松,終於可以發出聲音了,他陰戾狠毒地瞪著風景淮:「你敢!」
風景淮垂下了眼眸,他的手指已經放在了玻璃瓶的特質瓶塞上。
「風隊長,松哥他——」
「啵~」
是瓶蓋被掀起的聲音!李飛和於季三人立刻臉色大變猛地後撤!
「你們這群廢物!!!」盧松陰毒地看著幾人,自己更加瘋狂地掙扎了起來,頓時間血流地更快更多了!
那些蟲子聞到了鮮血的味道,瞬間像是發了狂一樣,瘋狂撞擊著瓶口。
兩人的相持不過片刻的功夫,旁邊幾人都緊張地看著事態的發展,於季心臟亂跳,回頭的意見是他提出來的,如果盧松死在了這裡還好,如果活著回去了一定是第一個找他算帳。
他只能轉身走到了花枝身邊,語氣卑微又焦急:「花小姐,松哥雖然說話難聽了一些但是也罪不至死,我替他道歉,對不起,你們大人有大量——」
風景淮淡淡看了他一眼,於季臉色蒼白地將剩下的話咽了回去。
風景淮的指腹在那只有一兩毫米的就即將剝離的玻璃塞上來回撥動,「道歉的話,應該由該道歉的人說出口。」
盧松的視角,可以清晰看見黑色蟲子瘋狂撞擊瓶口的動作,似乎連瓶身都在震盪。風景淮手指的每一次撥動都像是在他緊繃的神經上面重重踩踏,只要他的動作再大一點點,只要那個玻璃瓶塞再往上挪動一毫米……
盧松在瞬間感受到了自己瘋狂上涌的腎上腺激素,他的心臟在猛烈收縮,血管在劇烈擴張,血液在瘋狂流動……
豆大的汗水從他的額頭冒出來,流進了眼睛裡產生著刺痛感,不可能,風景淮絕對不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殺了他!盧松在這麼想的瞬間,抬頭看見了風景淮的微垂的眼眸。
突然間,他腦子裡瘋狂湧現的想法和揣測在這一瞬間全部都消失的乾乾淨淨。盧松的大腦突然載入了一個清楚的認知——風景淮真的會殺了他。
盧松第一次,徹徹底底從風景淮身上感受到了名為「恐懼」的東西。
「我道歉!」盧松終於不再掙扎,連語氣里都帶上了一種哀求的味道。
「我道歉,我道歉,對不起!」接二連三的道歉從盧鬆口里冒了出來,仿佛是泄洪的口子。
李飛都忍不住感嘆,原來盧松低頭起來也是這麼強。
花枝將玻璃瓶重新蓋了回去,「好了,你不用一直道歉了,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盧松一滯,周圍人也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花枝。
來的路上,一行人對花枝的態度都很不好,她都沒什麼反應,看起來是天生的好脾氣一樣,沒想到她現在會說出不接受的話。
花枝抱回了玻璃瓶,低頭看著盧松,認真說道:「你如果還想殺我們,死的人肯定是你自己。」
於季臉色微變,他們果然是知道了!
花枝剛剛一直沒有說話,因為她知道風景淮是真的生氣了,盧松不是好人,給他點教訓是應該的。
不過現在,他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花枝剛剛就想問,但是沒來得及,正好現在人都在了。
花枝轉頭看向了李飛和於季,「你們剛剛害怕的就是這些蟲子嗎,除了這些蟲子,還有沒有看見什麼其他的東西?」
「其他東西?」李飛和其他人對視了一眼,「兔子?」
花枝有些驚喜,「你們看見了兔子是嗎?」
李飛點了點頭,「一開始還成功殺了好幾隻,但是後面都不上當,我們才往裡面走。」
李飛話音剛落,就看見花枝的表情瞬間從驚喜高興變成了反義詞表情。她表情變化太快,讓他瞬間忐忑了起來,「我、我說錯話了?」
花枝有些委屈,怎麼他們都看見了小兔子,就她找不到。
風景淮掃了他們一眼,淡淡開口,「把你們進來後發生過的事情說清楚。」
李飛點點頭,趕緊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其他人幫著補充漏洞,很快將他們經歷過的事情說了一遍。
半響。
「所以,你們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麼死的?」
幾人都搖了搖頭,「我們也是聽見了另一個人的動靜,跑過去後才發現的黑蟲,還有人無聲無息就消失了。」
「所以他們真的不是被兔王殺死的?」
花枝還沉浸在兔子不來找她和他們殺了好幾隻兔子的事情里,聽見他們這麼問,立刻搖了搖頭,「不是,兔子不吃人的內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