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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21:27:15 作者: 晴空悠然
    但現在因為有了葉君澤和魏如雨的插手,他有機會活捉這兩人,岳文瀚自然是希望完成自己所有的報復的。

    葉君澤想了想,「我妹妹年紀還小,別嚇到她。」

    這話里的意思,便是不關心岳文瀚到底打算怎麼報復這兩個女人了。

    「前輩放心。」岳文瀚點頭,朝著葉君澤十分憨厚爽朗的笑了笑,轉過頭,直接便廢了宋茗畫的嗓子。

    葉君澤挑了挑眉,對這自稱名為岳文瀚的男修的狠厲程度有了更進一步的認識。

    不過他畢竟不是魏如雨這樣柔軟的小姑娘家,深諳修真界生存法則,對岳文瀚的行為雖然有些驚詫,卻也沒說什麼。

    岳文瀚自己顯然也並未覺得這樣有什麼問題。

    他跟葉君澤這樣的世家子弟不同,也不像魏如雨一樣幸運。

    岳文瀚跟他那不幸喪命的摯友馮子銘,本只是凡人家庭出來的散修,雖然兩人的靈根還算不錯,但時運不濟,又窮的厲害,一路跌跌撞撞的修行至今,至親家人早就做了古,只剩下彼此相依為命。

    能夠走到金丹中期,岳文瀚和馮子銘所經歷過的苦難,遠不是宋茗畫姐妹這樣完全靠著投機取巧走來的人能想像的出來的。

    可以說,早在馮子銘死的消息傳來的時候,岳文瀚就已經瘋魔了。能夠一直隱忍到今天,不過是給摯友報仇的信念,一直在支撐著他。

    他甚至覺得,自己已經足夠善良了,至少還留了這兩個女人一命不是?

    葉君澤幫岳文瀚拿下宋茗畫之後,卻並未急著對宋清音出手。

    他正在這邊看著魏如雨與宋清音纏鬥。

    或者說,是魏如雨正在指揮著自己催生出來的靈植大軍們,以及不知為何跟靈植們形成了奇怪的默契的妖獸們,跟宋清音戰鬥。

    想了想,葉君澤突然問道。「你給這兩個女人身上下了藥?」

    雖然說早在最開始這兩個女人出現的時候,葉君澤瞧著這兩人大刺刺到處挑釁妖獸而不自知的樣子,就知道她們被盯上了。

    但是這些妖獸們在跟這三人纏鬥了這麼久之後,不僅半點兒沒有退卻的意思,反而越戰越勇,甚至是一副跟這兩個女人死槓上了的樣子,就顯然是有問題了。

    只是這裡的血腥味太濃重,饒是葉君澤這個丹修,一時半會兒也沒聞出來罷了。

    「這藥包里的藥不多,但卻能夠讓妖獸興奮。不過藥效時間很短,這會兒它們之所以還纏著這兩人不放,一則是被彩雲蜂叮出了怒氣,另一則……大概是令妹的緣故吧。」

    岳文瀚也說不明白,只能將自己腰上掛著的藥包摘下來,遞給葉君澤。

    葉君澤打開看了看,裡面是幾樣有輕微刺激性氣味的靈植,雖然說都不是多罕見的靈植,但湊在一起,確實能夠刺激到尤其以彩雲蜂為首的一小部分妖獸。

    尤其是岳文瀚為了將彩雲蜂引到這邊,直接用暴力催動,讓這些靈植的氣味和藥性,都以一種超出平常許多倍的速度揮發,才使得那烏泱泱一片彩雲蜂追著他不放,甚至是到了敵我不分的程度。

    而之後,等這些妖獸們殺出了血性,局勢便不受他控制了。

    但若說這些妖獸們現在是受到阿雨的吸引……

    葉君澤有些不太舒服的皺了皺眉。

    他家阿雨這是點亮了奇怪的體質,不止靈植靈獸喜歡,連妖獸也開始對阿雨青眼有加了?

    不不不,與其這樣說,他寧可相信,這些妖獸是在這些妖異的靈植的御使下,不得不拼死也要撲上去咬死宋清音!

    畢竟,葉君澤可是瞧見,一隻獠牙豬往前撲的動作稍稍慢了一些,那株妖異的藤蔓就狠狠照著對方的屁股抽了一下,那獠牙豬「嗷~」的一聲慘叫,便不管不顧的又朝著宋清音撲了上去!

    岳文瀚雖然一心報仇,但這會兒宋茗畫已經在他手裡,那邊宋清音顯然是被身邊這人當做了自家妹妹的磨刀石,他便也不急在這一時,反而上前取了宋茗畫的儲物戒指,又將這人頭上的髮簪取了下來。

    直接暴力抹去宋茗畫的神識印記,沒有理睬那邊神識遭受重創,躺在地上悽厲哀嚎的宋茗畫,岳文瀚打開宋茗畫的儲物袋瞧了瞧。

    畢竟是身後依仗著許多男修的人,雖然使用的仍然是儲物袋,但宋茗畫的儲物袋顯然要高級的多,裡面的好東西也不在少數。

    岳文瀚瞧了瞧,卻只從裡面取出來了一隻看上去不起眼的毛筆,剩下的東西一點兒未動,連那只能夠蘊養修士經脈的中階法寶簪子也放了進去,全都遞給葉君澤。

    「前輩,這是那個女人的儲物袋。這隻毛筆雖然只是低階法寶,卻是晚輩摯友的遺物,懇求前輩允許晚輩將這支毛筆留下。」

    葉君澤斜了一眼岳文瀚,對方身上的法衣只是低階法寶,而且破破爛爛的不成樣子。手中除了那柄劍跟那條鞭子之外,更是身無長物。

    這傢伙居然捨得將戰利品全都給自己?

    似是察覺出葉君澤的狐疑,岳文瀚苦笑。「晚輩孤家寡人一個,這世界上除了已逝摯友之外,連個後輩子侄都沒有。此番前來報仇,本就是帶著必死的決心。現如今能夠留下一條命繼續苟活,本就已經是沾了前輩與令妹的光,若是還不知足,晚輩跟這兩個女人又有什麼差別?」

    他雖然自知自己不是什麼好人,但這點兒最基本的人品還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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