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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0:57:01 作者: 80大學生
    我們下到一樓,一個服務生迎上來說:「幾位老爺,我是小梁,溫部長剛才吩咐我好好招待你們,包間我已經幫你們訂好了,我這就帶你們過去。」這包間比我以前唱K的包間要大一倍,屏幕前面還有一個小舞台,可以邊跳邊唱載歌載舞。我們剛落座,隨即進來三個女僕裝的公主,兩個端上來水果盤和飲料,一個負責點歌。她們做事都是雙膝跪在地毯上,我們坐在沙發上,不用俯身都能看見她們半露的酥胸。我和皓天雙眼發暈,直吞口水。尤其當中一個穿天藍色紗裙的公主,略施脂粉,清新脫俗,讓人看了不但沒有輕蔑的心態反而生出一種憐惜之情。我不禁多看了她幾眼,她也怯生生地看我。

    不大會兒,一連串嬌笑聲從門口傳來,我扭頭看時,只見小梁領著六個年輕女子魚貫而入。這六個女子穿著各異,或性感、或嫵媚、或清純、或火辣,卻無一例外不勾魂攝魄,叫人看著捨不得眨眼睛。她們一邊用甜膩膩地聲音說「各位老爺好」一邊大大方方地各找一人身邊坐下。那女子在我身邊一落座,我立刻聞到一股清香,接著胳膊碰觸到她發燙的肌膚,全身一陣酥麻。她用溫軟的胸部緊貼我胸口,笑盈盈地問:「老爺,你要吃什麼,我給你剝。」我表面無動於衷,內心早已經翻江倒海,興奮得快要喘不過氣來。我哆哆嗦嗦地說:「紅提吧。」她小心翼翼剝了一顆紅提送到我嘴邊,我看她手指修長,膚如凝脂,差點直接把紅提連帶玉手全吞進肚子。我嚼了幾下之後,她又拿過紙巾說:「老爺,把籽吐在這裡。」我抿了一下嘴,才發現嘴裡空空如也,籽全吞下去了,只好對著她乾瞪眼。她見我窘態笑得更開心了。我心裡嘆道:「有錢人的生活就是爽啊,古代皇帝也不過如此吧。」

    藍裙公主

    雷建威等人開始摟著小妹唱歌了,也談不上好不好聽,就是玩個醉生夢死,一隻手拿話筒嘶聲狂吼一隻手在小妹身上滿世界遊走。皓天也與身邊女子耳鬢廝磨眉來眼去,可能礙於我在現場,不敢放蕩形骸。我儘管心頭鹿撞,但是因為第一次經歷如此情況,心裡興奮與慌亂各半,面對身旁大獻殷勤的嬌艷女子反而手足無措。她們的主動與老練讓我產生一些畏懼,我覺得如果自己跟她們摟在一起,我就不是來此花錢尋歡作樂的「老爺」,反倒成了她們逢場作戲的「小弟」,到底誰玩誰都說不清楚。我眼光總是不由自主地瞟向跪在地毯上的天藍色紗裙的公主,她不停地往我們杯中添酒,剝水果,清理果皮,安安靜靜。我想,如果是她坐在我身邊,我會不會把她抱在懷中。

    身邊小妹一個勁兒地餵我吃東西,和我碰杯喝酒,身體越靠越近。我知道再這麼下去自己肯定忍耐不住,這樣的燈光這樣的氣氛這樣誘人的女子,別說是我,得道高僧都堅持不了幾分鐘,肯定一會兒吵著嚷著要還俗。我趕緊讓另一位公主幫我點歌。好不容易等到那三位處長、科長的公子唱完,我趁機離開沙發上台唱歌。我整個大學四年就學了郭富城和羅志祥的幾首歌,每次和人唱K翻來覆去地點,歌詞和舞步被我記得爛熟。我邊唱邊跳,隨意發揮,雷建威幾人為我狂呼助勢。我連唱兩首郭富城,那些人情緒被我點燃,一起扭腰晃腦,包廂內氣氛熱烈。我原本怕占著麥克風太久,畢竟我只是跟著人家來玩的,況且男人的表現欲一般特強,就想收住把麥讓給他們。雷建威說:「我真服了你了,你小子文武全才啊,打架有頭腦,唱歌跳舞無一不精。真他媽過癮,你再唱兩首,我還沒看夠。」我又接著唱了一首羅志祥的《show--time》。坐在我旁邊的小妹主動上來給我伴舞,雷建威身旁的小妹也越玩越嗨,居然也想表現一下舞技,跑上來在我另外一側伴舞。

    她們既然從事這個職業,應該經歷過一點培訓,但是畢竟沒下功夫練習,全憑著一點基本的訓練亂發揮,所以動作有些不倫不類。我對她們的興趣頓時消減好幾分,倒不是因為她們跳舞顯得太不專業,我只是覺得這些女子久歷風塵,練就了一身世故奉迎的本事,表現誇張做作,全沒有一個女孩該有的矜持和羞怯,讓人覺得索然。好比去參觀一處名勝古蹟,本來是要憑古吊今感嘆歷史滄桑,結果跑去一看,滿眼都是水泥房子玻璃窗,小商小販叫賣忙。

    雷建威身邊沒有小妹,他順勢把跪在面前倒酒整理果盤的天藍色紗裙公主拉到身邊坐下,我見他一隻手環抱在她的腰上,心裡像壓了塊石頭堵得慌。

    我唱完歌下來。雷建威絲毫沒有放開藍裙公主的意思,一隻手越摟越緊,一隻手開始在她身上亂摸。那女孩一邊掙扎一邊說:「老爺,我要去倒酒了。」雷建威指著原來坐他旁邊的小妹說:「倒酒讓她就行了,你陪我唱歌。」小妹撅著嘴,但是又不敢發作,一聲不響地給我們滿杯。藍裙公主說:「對不起,老爺,我的工作就是點歌、倒酒、服侍各位老爺果盤,我不會唱歌,唱得很難聽。」雷建威說:「你不唱歌也行,坐著這裡陪我。」那女孩不敢再說。

    狂歡繼續。就越喝多,精神越是亢奮。場面混亂不堪。雷建威玩得興起,摟著藍裙女孩往沙發上倒。女孩驚慌失措,雙手推著雷建威,氣急敗壞地說:「老爺,別這樣,我是負責點歌倒酒的,我不會唱歌。」雷建威說:「不會唱歌不要緊哪,讓我親一下。」說著撅嘴往女孩臉上湊。其他三位公子哥在一旁拍掌歡呼。

    女孩把臉扭到一邊,雷建威側頭去吻,女孩又轉到另一邊。雷建威親了幾次沒成功,推來搡去,兩人額頭還撞在一起。他頓時惱羞成怒,順手甩她一巴掌,這一巴掌算不上太重,但是大家見鬧成這樣,一下子安靜下來。女孩開始抽泣。雷建威罵道:「TMD,你是故意拆我的台是吧,老子在這裡玩了四五年,想怎樣就怎樣,還從來沒有人敢說個『不』字。」女孩捂著臉帶著哭腔說:「你還是讓我做我自己的事吧,我不會唱歌,也不會陪各位老爺玩。」雷建威道:「你TM少給我裝清純,你來這裡做事還不知道自己身份,你不陪人玩來這裡幹嘛,學習深造啊。」女孩流淚不作聲。雷建威接著說:「你在這裡做不就是為了錢,老子別的沒有就是有錢,你今天要是陪我一晚上,你開個價,別他媽裝了。」女孩依然小聲說:「我不做那個的。」雷建威暴跳如雷:「草尼瑪,你不做來這裡幹什麼,老子沒見過這麼賤的人。我今天晚上就偏要你陪。去把你們溫部長叫來跟我談。」有個小妹連忙出去找人。

    我準備出聲解勸,皓天按著我肩膀示意我別管。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對一個夜總會的公主產生憐惜之情,有些人你看了第一眼不想再看,有些人你只看一眼她就進了你的心,這是不是所謂的緣分。我想一會兒姓溫的女人進來會怎樣,這種唯利是圖的風塵女子肯定幫雷建威勸女孩委曲求全,她怎麼會為了一個小小服務人員得罪貴客。藍裙女孩還在嚶嚶啜啜。我借著酒勁把手中的杯子往茶几上重重一磕,騰地站起身來,指著她罵道:「尼瑪今天晚上你要奔喪啊,哼哼唧唧哭個不停,老子一點喝酒的興致全被你攪了,你TM要哭給老子滾出去,滾遠點。」她被我罵糊塗了,不知道我是要她別哭還是要她出去,坐在沙發上不知所措,豆大的淚珠從眼眶滾出來。我吼道:「還哭,你把老子的話當放屁啊。」捏住她胳膊從沙發上拽起來,順手給她一耳光,拽她的手一使暗勁,她站立不住,摔倒在門邊。旁人看來以為我一耳光扇倒她,出手如此之重,看得目瞪口呆。我說:「滾。」這時門打開,小妹帶著溫部長進來,藍裙女孩從地上爬起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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