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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0:56:53 作者: 應祁
    但……

    白衡趁著薄彧不注意的時候,偷偷在後視鏡之中瞥了眼顧棲池。

    無聲感慨,薄彧肯給顧棲池砸這麼多錢一點也不誇張,畢竟顧棲池這張臉,還有這性格,沒有誰能不為他付出一切。

    漢武帝在向館陶長公主求娶陳阿嬌的時候說,「若得阿嬌作婦,當作金屋貯之也。」

    白衡真心覺得,要不是現代社會條件不太允許,薄彧也能給顧棲池蓋一棟金屋把人關起來養著。

    以薄彧的性格,他真能幹出這種事兒來。

    不過到時候負責這件事情的怨種肯定就是自己,白衡收回目光,無聲感慨,我TM可真是個可憐的社畜。

    等到了這棟新別墅的後,顧棲池一下車就去了後車廂去天文望遠鏡,薄彧準備的星體模型太多了,沒法帶回來,被白衡安排了人,打算在明天原封不動地送回東城。

    「白衡,現在這麼晚,要不你也住在裡邊吧?」顧棲池剛要把裝著望遠鏡的箱子抱起來,就被薄彧伸手接了過去,他抬眼看了下夜幕,有點擔心白衡的安全,「裡邊應該還有很多客房。」

    白衡沉默了一下,不出所料地看到了自家總裁皺的能夾死一隻蒼蠅的眉,十分迅速利落地拒絕了顧棲池的提議。

    「您和薄總待在這裡就好了,薄總為我安排了最好的酒店,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顧棲池之後點頭,跟著薄彧一起走進去。

    白衡鬆了口氣。他要是今天真敢在薄彧的新家留宿,和找死又有什麼兩樣。

    ……

    別墅里沒開燈,顧棲池之前沒來過這裡,只能跟在薄彧身後。

    剛一進玄關,還沒來得及拖鞋,薄彧的聲音又重新響起:「老婆,右手邊第二個開關就是餐廳的燈,把它打開吧。」

    顧棲池轉過身,摩挲著牆壁,在觸碰到開關的一瞬間,聞言照做。

    「啪嗒」一聲,燈被打開。

    不比剛才在觀星台的奢華,中島台上只放了一個蛋糕。

    草莓味的。

    上面撒了很多白色的糖霜。

    是顧棲池最喜歡吃的味道。

    薄彧放下手裡的東西,揚了下下頜,朝著顧棲池道:「走,我們去許願。」

    「我還差你一個簡簡單單的生日。」

    顧棲池的眸光閃爍,鼻子很輕微地皺了一下,面上流露出無可奈何的笑意。

    他當時只是隨口一說,實在是沒想到薄彧還記掛著這件事。

    這棟房子裡沒有來來往往的攝影和工作人員,也沒有東城別墅里密不透風的攝像頭。沒了那麼多人的窺探,顧棲池明顯放鬆了不少。

    他抬步走向中島台,薄彧低著頭,額前的碎發垂落了不少,遮擋住他的臉。

    他在很認真地幫顧棲池插蠟燭。

    「插一根就好了。」顧棲池突然出聲打斷他。

    薄彧抬眸看他,安靜地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燈不知被薄彧用什麼方法又關上了,室內重新陷入黑暗。

    但顧棲池的面前出現了一撮微弱的火苗,它緩慢靠近蛋糕上的蠟燭,下一秒,噼里啪啦的火星炸開,黑暗中的絢爛映亮了顧棲池的臉。

    伴隨著薄彧低沉的生日歌,顧棲池緩緩閉上了眼睛。

    「Happy birthday to you。」

    「Happy birthday to you」

    「Happy birthday to you。」

    「Happy birthday to you。」

    火星在最後消弭在眼前,一點一點黯淡下去,顧棲池雙手合十,站在這個蛋糕前,許下了自己23歲的願望。

    第一,希望薄彧身體健康。

    第二,希望薄彧能活到一百歲,陪他一輩子。

    三個願望太過奢侈了,顧棲池很知足地許了兩個。

    燈光再次被打開的時候。顧棲池吻上了薄彧的唇。

    因為身高差的關係,他不得不仰著頭,漂亮的下頜線扯出一道利落的直線,眼尾有些濕潤。

    嘖嘖的水漬聲在空無一人的房間裡響起,躁動與渴望在這一瞬間被無限放大。

    顧棲池被薄彧直接抱起來,坐在中島台上,一隻腿強硬地卡在顧棲池的雙腿之間,扣著他的下頜,極盡纏綿地吻著他。

    綿延的情潮無聲在兩人之中燃燒,像是荒原無盡的野火,一眼望不到頭。

    顧棲池仰著頭,努力地跟上薄彧的節奏,他們的舌尖糾纏,吮吻,齒關碰撞,唇瓣摩擦。

    別墅里的臥室不知道是哪一間,兩人已經來不及去一間間打開門尋找了。

    他們順勢倒在了沙發上。

    別墅的窗簾之前沒被拉起來,落地窗外的月光披著層銀輝,影影綽綽地灑進來,還有些許落到顧棲池的臉上。

    顧棲池被抱在薄彧的懷裡,將他推到,雙手攀著薄彧的肩膀,灼熱滾燙的呼吸交纏在一起,眼尾的緋色一寸一寸蔓延開來。

    很快,潮紅遍布了顧棲池的全身。

    他全身在月光下呈現出一種白而透的光澤,瘦削的肩胛骨無聲地顫抖,像只展翅的蝶,脆弱而精緻。

    肩胛骨下方,脊柱與兩側肌膚形成的凹陷的溝壑,很深地一條,薄彧的手覆上去,從脊柱溝一路摸到顧棲池的左後胸膛,寬大的掌停留在上方片刻,像是在感知他的心跳。

    卻難以清晰地感知心跳的頻率。

    因為薄彧太兇了,把顧棲池的心跳搞得一團糟,就連呼吸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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