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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0:56:53 作者: 應祁
這些瑣碎的小事串聯起來,像一幅徐徐鋪陳開的畫,一點一點勾勒出顧棲池這個人本來的模樣。
溫柔的,含蓄的,小心翼翼地觸碰著這個世界。
哪怕這個世界曾經把他傷害的那麼深。
就像泰戈爾所說的那樣:「世界以痛吻我,我卻報之以歌。」
這份溫柔在面對薄彧時,會無限的放大,顧棲池會自然地流露出眷戀與信任的姿態,眼神之中都是多情和繾綣。
眼見著兩人馬上要擁吻了,羅千千磕了一聲,很有眼力見地開著車離開了這片地界。
畢竟身為生活助理,有時候要留給自家藝人足夠的生活空間嘛。
薄彧還埋在顧棲池的肩窩裡,他的鎖骨線條單薄而纖弱,白皙如瓷,泛著冷白的光,薄彧又有點牙癢,他舔了下唇縫,然後咬了上去。
力道並不重,甚至輕的有些像小狗撒歡,只是在上邊留下了一個線條明晰的牙印。
顧棲池什麼都沒說,一聲都沒坑,只是安靜地縱容著薄彧的行為。
過了片刻,薄彧才抬起頭。他比顧棲池高,路燈的投映之下,身高優勢顯露,他身體的陰影恰好籠罩住顧棲池,是一個很讓人有安全感的姿態。
薄彧的手撫上他的臉,挪到他的耳垂上。他的耳垂小巧而精緻,渾圓的一顆,在薄彧的反覆揉捻之下充血發腫,由白皙變得通紅,像戴了副紅色的珍珠耳釘一樣,鮮紅而刺目。
薄彧的聲音很悶,低啞又裹挾著濃重的情緒,他掀起眼瞼,不是很情願地開口問他:「顧棲池,我犯規了嗎?」
這下輪到了顧棲池不解,他仰起頭,脖頸與下頜之間糾纏出一個好看的弧度,皮膚白皙的像雪一樣,又渲染開一片橙黃的光,瞧著暖洋洋的。
他不解出聲詢問:「什麼犯規?」
薄彧的視線極具侵略性,像黑夜裡勃勃待發的狼一樣,緊緊鎖住自己的獵物,目光從他充血的耳垂一寸一寸挪到他潮濕的眼,挺翹的鼻,和形狀飽滿泛著水紅色光澤的唇瓣上。
薄彧想,這是個很適合接吻的高度。
只要顧棲池踮起一點腳尖,他低頭吻下去……
但顧棲池還在等待著他的回答,薄彧低斂了眉,微微傾身,認真回答他:「我不可以來探班的規定。」
顧棲池笑了下,笑意幾乎是放肆地在這張臉上蔓延,他的桃花眼微彎,眸中的光細碎而璀璨,像漫天閃爍的星斗,胸膛也微微起伏,唇角勾起的弧度更是大。
整個人生動又明艷,比牆邊生機勃勃的木芙蓉還要美上幾分。
顧棲池笑他:「薄彧,我現在應該算是放假。」
言下之意很明顯,不算他犯規。
他說完這句話,手像是無意識地觸碰到了薄彧的衣領,指甲很輕地剮蹭過薄彧裸露在外的脖頸,隨後伸出舌頭舔了下唇縫。
燈光下,顧棲池水紅的唇瓣又覆上了一層晶亮的水漬,像是熟透了的艷紅漿果,飽滿的果汁快要噴濺出來,惹人採擷。
薄彧就著這個高度吻了下去。
他的手從顧棲池的耳垂處逐漸下移,牢牢地按住他的後腦勺,鉗制住他的下頜抬高。
薄彧的舌頭就這麼闖進來,沒帶任何一點前兆,兇狠的叩開牙關,緊緊纏住顧棲池的舌頭,急躁地吸吮。
顧棲池嗚咽出聲,順從地張開口,雙手環繞上薄彧的頸,抬起頭承受著他的親吻。
肺腑中的空氣被一點一點掠奪殆盡,口腔中任何一個角落都沒有被放過,薄彧咬著他的舌頭,唾液交換,隨著喉結的滾動,被薄彧盡數吞掉。
暗夜晚香浮動,木芙蓉的葉子在風中簌簌的響,還能夠聽到很清晰的水聲攪動的聲音。
顧棲池嘗到了一點檸檬的味道,薄彧應該是洗漱完直接過來找他的,牙膏的味道帶著點微涼,又沁人的甜。
唇瓣和舌根都被吮得發麻的疼,顧棲池眼角被逼出淚來,眼底一片潮濕,眼周附近的皮膚也是一層很淡的紅。
(審核你好,只有脖子以上的親吻,沒有其他的,請您高抬貴手)
等到薄彧放開他時,顧棲池被薄彧緊緊鎖著腰,才沒有因為腿軟掉下去。
他小幅度地喘著氣,明明已經和薄彧接過很多次吻了,卻還是不會在這個時候呼吸。
又或者說薄彧親得太兇,實在是讓他有些無能為力去思考什麼怎樣呼吸的問題。
顧棲池眼底的潮色很快化作實質,霧氣由淡變濃、變厚,白茫茫一片,視野之中的一切都變得模糊,旋即又積蓄成淚花,順著眼尾流下。
「老婆。」薄彧喊他,他眸色很深,眸中的墨色翻滾不休,扣在顧棲池後腦勺的手強硬地把他掰正,正對著自己,手指伸出來按上顧棲池的唇瓣,很重地摩挲了一下,將上邊的水亮抹的更加均勻:「把舌頭伸出來,再讓我親一會兒,好不好?」
顧棲池微闔著眼,壓根想不出拒絕的話。明明身體抖得很厲害,卻還是縱容地服從了薄彧的話,他總是允許薄彧一而再再而三地對他放肆。
毫無底線一樣。
顧棲池被他緊緊抱著,身上也不自覺沾染了他的味道。
山茶花味的沐浴露香氣,還有清爽的檸檬的甜味。
夏天穿的衣服衣料都很薄,顧棲池只穿了件柔軟的白色棉質的T恤,能夠很清晰地感覺到薄彧的手臂扣在他的腰上,流暢的肌肉線條與微微鼓動的動脈,滾燙的貼在皮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