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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0:55:20 作者: 二柱子說我不是二柱子
    他已經死了!

    有好好穿衣嗎?雖然現在是春天了,但還有有點冷,他那小身板應該受不了吧!呵呵……

    他已經死了!

    不知道他店裡的竹心和黑羽怎麼樣了?

    他已經死了!

    茶?對了!茶!阿墨,能再為我沏杯茶嗎?現在,有點想喝茶了!

    他----已經----死了!

    「吵死了!」黎簫有氣無力的說到,坐在血泊中的他,就像從地獄深處的惡鬼,再明亮的光輝已經驅散不了他身上的死氣。

    「我可什麼都沒說哦,蕭寶貝!」封裊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眼前有些精神失常他他,這樣才好,蕭寶貝你腦海里的東西太多了,需要刪除那些無用的東西,慢慢來,我不著急,我有的是時間陪你……

    第45章 幻覺

    「嗚嗚……」

    屋裡的其他聲音總算吸引了黎簫的注意,他轉動著眼珠子,看著那張小小的單人床上發生著的活春宵:

    單人床上的人全身□□著的躺在那裡,身上滿是傷痕,大大小小的,青一塊紫一塊的,他那小小的嘴被東西堵住了,不能說話,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眼淚想斷了線的珍珠一樣,不斷的從那雙眼裡流出,流過那蒼白的小臉。雙手被手銬固定在了床頭,手腕處已血肉模糊了,即使這樣,他依然在劇烈的掙扎著。他的身上有一個男子正在對他進行□□,用各種各樣粗暴的手段……

    有那麼一瞬間,黎簫覺得自己看到了多年未見的墨忘,那個他一直心心念念的墨忘,但是轉眼,他貌似又想起了什麼,不是,不對,那不是阿墨,阿墨已經死了……

    黎簫就這樣看著那人這樣殘忍的對待床上的人,他動了動自己如同千金重的手臂,明明已經很用力了,可是換來的不過是手指末梢輕微的抖動罷了。黎簫的四肢上都被粗壯的鐵鏈束縛著,無論他怎麼掙扎,鐵鏈依舊那麼堅固。他想站起來,然而他有隻能站起來,站起來之後什麼都做不到。反而讓殘害他的人更加興奮,讓淚水流得更加洶湧……

    為什麼要用那種眼神看著自己,希望我能救你,不要開玩笑了好嗎?我此刻也是自身難保了。

    「你哭什麼,當年你不就是這樣對待小忘忘的嘛!」封裊見黎簫沒有多大的反應,便起身走到那狹小的單人床旁邊,用那雙火紅色的雙眼看著床上哭成淚人的人,他對這樣的人沒有任何憐憫之心,即使有了又能這麼樣,他之所以找上他,無非是因為一場交易罷了。

    「嗚嗚」被堵住嘴的他想說些什麼,但是也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小安安,你別說這些你不知道,當初發生在君悅的私用□□場的那些事情,我可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呢!」封裊有些嫌棄的用手拍了拍他那滿是淚痕的臉蛋。床上的人也顧不得正在他身上運動的某個人,睜大雙眼,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人。

    怎麼回事?他們在說什麼?

    黎簫很想聽清楚他說的內容,可是,自己為何這樣困,黎簫知道他說的事情一定於墨忘有關,但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想要睡覺的心。他轉動著眼珠,看著這黑暗的地面,已經沒有力氣在支撐自己將頭抬起來了,他只得任由頭這樣自然下垂,儘量控制自己不睡。

    自己這是怎麼了,這是有多久沒睡了嗎?

    「今天發生在你身上的,和當年發生在小忘忘身上的事情,不過是小巫見大巫而已,你說是不是呀!小安安!」封裊笑眯眯的看著一臉絕望的他,還不夠,與墨忘所經歷的比起來,還不夠,遠遠不夠……

    「不要做多餘的事情!」這時門外走進了一個身材嬌小的人,他的身後跟著的是身穿一黑一白的兩個人,和在座的各位比起來,他真的太瘦弱了些。

    「我們的交易我自然會遵守,其他的,你可管不了那麼多喲!Master!」封裊上前去,欲迎上來人。

    這個聲音?怎麼那麼熟悉!

    黎簫很想抬頭看看就站在里自己不遠的人,死氣沉沉的雙眼總算擁有了一點生機,這聲音,怎麼會那麼相像,難道是自己快不行了,出現幻覺了嗎?黎簫突然覺得有點好笑。

    他撇眼,傷痕累累的黎簫就映入眼帘,手不自覺的握成了拳頭,他閉上眼睛,緊緊的吸了一口氣,才平復自己洶湧的內心。

    「記得就好!我們走!」轉身毅然決然的離開了,他不能在那裡呆得太久,他怕自己會忍不住,會心軟。

    「歡迎再來!」封裊微笑著向他揮手告別,直到人消失在門口才放下手,若有所思的站著考慮了一會兒,也離開了這裡。

    第46章 另一個人

    我死了嗎?

    黎簫低著頭,空洞的雙眼像是看著腳下的地面,卻又像不是在看地面,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就連坐在他對面,一向覺得很了解他的封裊也看不懂他在想什麼。

    今天幾號來著?

    如今的他黎簫由於長期食用「乾糧」而變得非常消瘦,早已沒有了當初夜裡雄鷹的姿態。身上是結痂的舊傷和正在流血的新傷。

    不知道外面天氣怎麼樣了?

    房間裡靜得出奇,就連銀針掉在地上也能清楚的聽到那撞擊地面的「叮嚀」聲。

    阿墨還好嗎?

    阿墨是誰來著?

    屋子裡很黑,連一開始那暗黃色的燈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壞掉了。沒有一絲光明,不過,也不知道什麼樣的光能驅散這裡的黑暗了。

    有好好吃飯睡覺嗎?

    誰好好吃飯?

    黎簫動了動手指,手上凝結的血塊由於手指的運動而「吧嗒」一聲掉在了地上。想動動腳卻發現腳好像不是自己的了,連黎簫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有沒有動過。

    大家都還好吧!大家?大家?大家是誰來著......

    「呵呵呵...哈哈哈...」黎簫低著頭,坐在椅子上,空洞的雙眼已經失去了以往的光澤,身上找不到一塊完整的肌膚,此刻的他低著頭笑著,坑坑窪窪的腹部隨著他的笑而上下顫抖著,整個人像從地獄了爬出來的厲鬼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唉?誰在笑啊?吵死了!

    黎簫已經不知道自己被囚禁了多久了,全身都在疼,像千萬隻螞蟻在撕咬般,讓黎簫覺得難耐。

    誰在笑?咦?這不是自己的聲音嗎?

    黎簫現在已經分不清自己在幹嘛了,在說話?在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黎簫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怎麼了,頭腦像生鏽了一般,不想思考,也不願思考,原來是自己的大腦罷工了啊......

    這不是還活著嘛!我......

    黎簫無意識的動了動手臂,將一隻手伸到自己的眼前,帶動了束縛在自己手上的鐵鏈,發出了鐵鏈獨有的聲響,刺激著黎簫的耳膜。

    「這幾天過得可逍遙?」這時門口響起了一個敦厚沉實,很有磁性的聲音。

    這個聲音怎麼那麼熟悉!黎簫動了動腦袋,可也只限於動了動,之後便沒有其他的動作了。

    誰的聲音關我什麼事?

    「喲~,稀客嘛。」封裊沒有起身,只是在那破舊的沙發上換了一個姿勢繼續看著一動不動的黎簫,他知道這個人會來,只是想不到居然來得這麼快。

    「嘖~,也只有你能在這裡呆這麼久!」男子從門口走進來,從黎簫的身邊走過,臉上滿是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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