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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言沉似有若無地掃了她一眼，視線在掠過她鏤空的腰側時略微停滯片刻。

    緊接著，他沉聲道：「別緊張，隨心就好。」

    戚阮聞聲轉頭，目光不小心落在他的領口處，耳根頓熱，悶聲道：

    「知道了。」

    陸言沉這身衣服和他平時的風格並不像，少了幾分冰霜般的冷淡，多了隱忍克制的性感意味。

    看得戚阮忍不住面色微紅。

    拍攝正式開始的瞬間，陸言沉似乎覺察到身邊的人有些不一樣了。

    她身上懶洋洋的氣質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帶著淡淡震懾力的冷媚。

    在羅嘉月的鏡頭中，這種感覺更為清晰。

    她幾乎是瞬間就被戚阮展現出來的狀態驚住了。

    戚阮不但絲毫不曾畏懼。

    甚至一個睥睨的眼神，一個隨意撩發的動作都在降服羅嘉月的鏡頭。

    羅嘉月原本是想在這次拍攝中，讓陸言沉占據主動地位。

    畢竟他有經驗，鏡頭感和肢體語言也會更加豐富。

    至於戚阮可以稍顯弱勢一些，一強一弱拉扯感也會更加曖昧。

    但是戚阮眼下顯然並不符合她預想的「弱勢」狀態。

    相反，她的眉梢眼角，甚至於唇角旁的一點痣，都帶著致命的吸引力。

    在二人搭配動作之時她也絲毫不扭捏，不論是倚靠陸言沉，還是與他背後相擁，表現力都絲毫不被壓制。

    與其說是一強一弱，不如說是強強聯合。

    二人之間展現出的那種全情投入的狀態，似乎這世界除了他們，再無第三人。

    在晨霧瀰漫的白日下，在一縷光線的映照中。

    二人之間相隔的距離較遠，就連肢體接觸帶著克制和陌生，不像是一對情侶。

    可同時，他們相互糾纏凝視的眼神卻又赤裸，其中的深情和愛恨交纏。

    仿佛下一刻，就要拖著對方進入無限沉淪的深淵。

    白日下，他們雖沒有動情的肢體糾纏，眼神中的愛欲和性張力卻直接拉滿。

    影棚寂靜一片，只剩下快門聲在瘋狂響起。

    額頭滲出薄汗的羅嘉月死死盯著攝影機，全神貫注地不斷調整角度，將二人的畫面一次次定格。

    太美了。

    她有預感，這次的《VOL》封面很有可能會大爆。

    拍攝很順利，三套衣服很快拍完，戚阮接著去換最後一套衣服。

    最後一套服裝對應的是「暮夜」主題。

    拿到服裝時，戚阮不由得感嘆，李昭言確實是服裝設計界的天才。

    華貴性感的黑金裙帶著暗夜的黑及耀眼的金。

    胸口正中心包裹著一顆碩大的紅寶石，層層疊疊的金色鏈條垂盪在胸前，肩頭，及鎖骨，每一處都美得驚心動魄。

    戚阮身上磅礴大氣的明艷美感也被盡數襯托而出。

    而陸言沉身著黑色襯衫，袖口處暗金色的絲線若隱若現，為他添了幾分華貴雍容。

    在這場的拍攝中，羅嘉月要求陸言沉坐在椅子上，同時雙手被束縛，配合戚阮擺動作。

    看著被反綁住手腕的陸言沉，戚阮眉眼微挑，含笑道：

    「陸老師，真是得罪了。」

    她表面看起來很不好意思的樣子，實則都快高興死了。

    平時都是她被陸言沉壓一頭，現在終於有機會報仇，她當然要抓住這個機會。

    本以為陸言沉面對她的挑釁會悶聲不語。

    卻未料他唇角含笑，聲音低啞，「來吧。」

    短短兩個字，卻在他的唇齒間纏繞成曖昧的氣音，緩緩抵出。

    這副難得不反抗的模樣，就好像等著戚阮狠狠欺負蹂躪他一般。

    實在是誘人至極。

    戚阮很沒出息地咽了咽口水，接著踩著高跟鞋朝他走近，途中還順帶拿起道具權杖。

    頂端鑲著紅寶石的權杖熠熠生輝，在她手中毫無違和感。

    好像她就是及萬千權勢為一體的女王。

    戚阮手撐著他身後的椅背，微微俯身，右手中的權杖調情一般挑上他的下巴。

    羅嘉月的鏡頭也在此時定格。

    最後一張成片，就是陸言沉雙手被緊縛在背後，下巴被戚阮用權杖強勢挑起。

    依舊是女上位的姿勢，陸言沉微微斂眸，唇角含笑。

    非但沒有受制於人的侷促，反倒有種遊刃有餘的掌控感。

    二人四目相對，眼神交匯間，像是獵人和獵物之間的熱烈追逐。

    曖昧至極的肢體距離，和調情動作絲毫不帶遮掩。

    但偏偏，他們的眼神卻又不摻雜任何情慾曖昧。

    一為「白日」，二為「暮夜」，是為「日日夜夜」。

    羅嘉月滿心震驚地看著鏡頭中的成片。

    戚阮不光帶給了她極大的驚喜，也挖掘出了陸言沉從未展現於人前的另一面。

    她隱隱覺察到，戚阮，絕不會只停留在這裡。

    她會站上旁人不敢想像的巔峰。

    ——

    花了一整天時間，雜誌封面終於拍攝完畢，戚阮也算是鬆了口氣。

    她剛收拾好東西準備下班，卻見陸言沉朝著她走了過來。

    他身上那件黑金襯衫依舊未脫，只是松松解開了幾顆扣子，露出一小片冷白的皮膚。

    「一起走？」他抬眼開口，嗓音微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