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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0:52:34 作者: 功夫包子
差點把碗直接扣鍋里,他回頭看了辛健一眼,沒來得及發火,對方一個吻壓過來。
兩個人中間還有一碗端在付志手裡的湯。
就著這種帶了點危險的姿勢一直吻到心滿意足,辛健微微後退的時候還很刻意的舔了舔嘴唇:「餓死我了……」
下一刻付志把碗隨手扔在鍋里,翻身把辛健壓在平時放酒的小吧檯上,按著對方把剛才的吻接了下去。
這幾天,辛健一直累的象死狗一樣。
白天幾乎都耗在各種各樣匪夷所思的活動和會場,晚上還要熬夜研究卷宗,甚至要大半夜的跑去錢真那裡商量案情上的東西。
說不擔心,那是不可能的。
之前有過經驗,知道白常民是什麼做事風格的人,付志不是不擔心辛健還會再遇到一次之前那些噁心人的事。
但是很怪,這次付志雖然也擔心,也上火,卻沒有那麼焦躁。
大概是早有覺悟這次兩個人進退都會一直在一起,即便是知道辛健在外面的日子不太好過,付志依然還能在檔案室里坐得住,堅持把之前的所有舊檔案都翻了一個遍。
一吻結束,付志氣息有點不穩的看著辛健,對方眼底漾著一層笑意,一隻手還扣著他的後腦,滿臉的揶揄:「你不是想在這兒做吧?」
難得付志這麼急切,搞的辛健莫名的很興奮。
接收到對方的挑釁,付志淡定的揚了揚眉,然後伸手去解辛健的襯衫口子,慢條斯文的回答:「未嘗不可。」
動作很慢,帶著點蓄意。
所有扣子都解開,付志俯下身子很輕的咬了一下辛健胸口的一點,聽到頭頂壓抑的輕哼,滿意的揚了揚嘴角。
兩個人有點瘋的在廚房裡做足了前戲,一直等到彼此都已經快到極限了,辛健才把付志一路扯到浴室,打開蓮蓬頭將對方壓在浴缸里。
「我覺得這地方比較有情趣……」
辛健的力氣有點大,付志被撞的直犯懵,沒等他回話,辛健抓過旁邊的潤滑膏摸上了一點就直接捅了他後面。
「……你!」
付志連話都沒能說完。
下面的發展主導權已經不在他手上了。
眼鏡泡在浴缸里,衣服扔了一地,四處凌亂的雜物簡直象狂風過境。
兩個人彼此累到精疲力盡了才相擁著坐在浴缸里,辛健在底下承受著付志的重量,有一下沒一下的玩著他的頭髮:「我聽說莊一偉的情況有點好轉了。」
之前跟錢真打電話的時候對方提了一句,激動的心情溢於言表。
付志很輕的哼了一聲,精神不是太集中:「醒了?」
「暫時還沒有,不過似乎有甦醒的跡象,醫生說他意志力很強。」換了一般人,連手術都挺不過來,莊一偉一直沒有放棄過。
大概人一旦有了非做不可的事,就會形成一種執念吧,他們這群人,似乎都被逼到了一個末路窮途,不豁出一切,最後都覺得對不起自己。
付志睜開眼睛:「他沒問題的。」
他一直不相信莊一偉會是那種真的躺在病床上做植物人的那種人,即便醫學的東西是接近於殘忍的現實,但是希望這東西,本來也不是你象要它消失它就會真的死亡殆盡的。
包括錢真,也是一直認為莊一偉會醒的吧。
說到莊一偉,付志想到了另一件事:「對了,巫世國的那個案子,我覺得可能有潛在的目擊證人。」
「哦?」
辛健手頓了一下:「為什麼這麼說?」
「我這幾天查資料的時候翻到當時案發地點附近的學校有好幾起丟車的案件,嫌疑人後來被抓到了,雖然我還沒有準確的查證時間,但是從階段時間來看,這兩個案子的案發時間是剛好重疊的。」
這幾天付志不止是把當年所有案件相關的檔案都重新審閱了一遍,就連同時期的其他案件也挨個翻查了一次,畢竟當時程序上存在各種的漏洞和錯誤,也架不住會有一些遺漏的線索。
也虧了是他這麼查,才會發現那幾起盜竊案。
辛健聽完他的話眼睛一亮:「這是條線索。」
「嗯,我已經跟監獄那邊申請了,安排一次提訊。」
「好。」
手上的動作又開始不老實,辛健因為短暫休息之後所積攢起來的興奮又被付志挑了起來,兩個人用這種姿勢靠在浴缸里實在是有些挑戰他的底線,在付志察覺到他的意圖之前,辛健先發制人的將對方緊緊的扣在懷裡。
「我說……再來一次吧……」
付志滿頭的黑線,剛要掙扎,出口的話就被身後人的動作噎了回去:「唔……」
開會使人瘋狂。
這句話真是至理名言。
NO.6
第二天,付志去提訊那幾個犯了盜竊的罪犯,辛健則是去調查紀蘭與白常民的關係。
好消息是,付志的判斷是對的。
這幾個小偷在作案之前幾次去學校附近逗留踩點,其中的時間點和巫世國那起案件的案發時間確實很相近。
雖然沒能在第一時間回憶起一些有價值的線索,但是由於可以換取減刑,這幾個人的態度都非常的合作。
付志離開監獄的時候,給辛健打了一通電話想告訴他情況,只是對方的電話依然是打不通。
最後付志留了信息。
他的這次問訊是通過檢察長直接安排的。
在提訊的登記表上並沒有他的名字,更沒坐院裡的車。
因為在外面的人看來,他現在應該是在醫院裡才對。
辛健以生病的名目避開風頭,是為了調查能夠順利進行也是為了保護自己和付志的安全。
一共知道他們目前行蹤的人不超過五個。
所以,當付志被人當街攔住的時候,非常的意外。
好在這個陣仗他不是沒見過。
一輛車直接擋在他面前,按下車窗後,裡面的男人笑著跟他說:「付志對吧?有點事想跟你聊聊。」
當時的情況付志沒的選。
上了車,對方點點頭:「膽量果然不錯。」
他一邊說,一邊示意司機開車,然後掏出一疊東西遞給付志。
接過那個文檔,付志僅僅掃了一眼就把眉頭擰死在了一起。
那裡面是一堆的文件。
各種手續的非常全面,指向的問題只有一個,是他曾經在一起案件當中偽造證據。
當然,案件是子虛烏有的,只有手續是齊全的。
他抬頭看著對方:「這什麼意思?」
「我想你明白這是什麼意思。」男人笑了笑:「這些文件你們應該見過很多次了。」
付志不動聲色的把文件放下:「威脅我?」
「別把話說的那麼難聽。」
車依然在很緩慢的在街道中穿行,付志粗粗的評估了一下附近的環境,掂量著有什麼機會可以留下一些證據。
但是,似乎是看穿了他的態度,男人伸手把他兜里的手機拿了出來,扣掉電池。
「其實你也別誤會我的意思,我之所以給你看這個,是想告訴你,這種證據真想要安排的話,多少份都有,只是改一個名字,或者是你,或者是辛健,或者是紀蘭,或者是其他人,既然我可以做的到,那一定有其他人也做的到。」
男人把文件拿過來,然後直接當著付志的面撕了:「唐大慶雖然做了冤獄,但是畢竟已經翻案了,常威當初刑訊逼供也已經證據確鑿,這幾起案子之間雖然有關聯,但是其實已經都得到了一個滿意的結果,檢察官是為了維護法律的尊嚴,從這個角度來說,你們不是已經做到了?」
付志笑了一下:「你的意思是,現在已經皆大歡喜了?」
「如果你們處長因為證據不足無法被起訴的話,就算是皆大歡喜了吧?」
這句話,讓付志臉色一沉:「你什麼意思?」
「我想我的意思你明白的。」
男人把所有的文件撕完了放在檔案袋裡:「你們處長的案子到現在為止,最大程度也不過就是一個處分,立案並沒有充分的理由,偽造文書這種罪名可大可小,並非是不可能解決的,但是如果你們繼續往下挖,紀蘭的案子也好,常威的案子也好,你們真以為你們的處長在其中可以完全撇的清楚?」
說完這段話,他拍了拍付志的肩膀:「年青人,有理想是好事,但是不要莽撞。你們的起訴依據並不是那麼充分的,如果把你們處長扯進去,你忍心他已經臨到退休了,再被送進監獄?」
「你憑什麼說處長的事可以解決。」付志挑了下眉,審視的目光把對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這個男人對他來說是完全陌生的,一次都沒有見過。
對方淡淡一笑:「我既然敢這麼跟你說,自然是有把握能做到,只要你願意要這個機會。」
付志輕哼:「如果我不要呢?」
「那只能說遺憾了。」男人也沒動怒,只是推了一下鼻樑上的銀絲眼鏡:「我覺得你跟辛健都是聰明人,你們現在做的事,掀出來的人不是一個紀蘭也不是一個常威,包括你們處長,都根本不夠看,後面會牽扯到什麼程度,你們控制不了,也根本無法想像。如果繼續查,動了誰的根基倒霉的都是你們兩個,檢察官做不了還是小事,如果最後弄的一身罵名,不是有點無辜。」
然而付志從這番話里只找到了一句重點:「你所謂的根基,是誰的根基?」
對方愣了一下,隨即失笑:「總而言之,我還是希望你考慮清楚,能夠查到紀蘭,你們已經是英雄了,關於紀蘭的證據,你們找不到甚至可以找人來幫你們,但是凡事要適可而止,拿捏好分寸,才是理智的做法。」
男人的這段話,說的不緊不慢。
甚至有些太過輕描淡寫。
但是這是付志所接觸過的,最明目張胆的威脅。
他看著對方依然很冷靜的態度,視線斂了一下,再抬頭看向對方的時候,態度不卑不亢:「對於我來說,這幾個案子裡,不存在所謂的無辜者,人都為自己做的事情承擔責任,我現在做的事,我敢去承擔後果,無論是什麼,現在的問題就是,其他那些做了事的人,敢不敢承擔自己的後果。」
說完,付志示意的去拉了一下車門:「停車。」
本以為不會很容易,但是對方竟然什麼都沒說,直接讓司機停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