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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0:52:34 作者: 功夫包子
折騰到最後發覺根本毫無作用。
付志沿著他的耳後一路吻到了後腰,比起辛建,他明顯是溫柔派的,吻落的很細,情動的似乎每個呼吸都清晰可述的表達著他的欲望,辛建被他這麼弄的渾身難受,背部挺的筆直。
「你放鬆點。」
感覺身下的人僵硬的像石頭,付志忍不住輕怕了他兩下。
辛建眉頭快擰成結了:「我被這麼綁著怎麼放鬆?」
所謂有心無力,他現在的最佳寫照。
付志微微揚了揚眉,視線在辛建的手上停留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果斷的放棄:「那你就繃著吧。」
他很乾脆的扯掉辛建的褲子,然後摟著他的腰迫使他慢慢弓了起來。
「辛建,跟男人在一起就是這種感覺,後悔麼?」
蓄意的掌控著對方的欲望,付志不急著直接接觸辛建,就隔著內褲帶著挑逗的來回撫摸著,貼在他的耳朵,一字一字的說清楚:「我給過你兩次機會,是你自己選擇的。」
這是第一次,付志表現出骨子裡隱藏在壓抑之後的那點不甘,跟辛建之間折騰了這麼長時間,如果說他心裡真的一點脾氣都沒有,那是胡扯。
辛建的姿勢很不舒服,付志故意放緩的動作增加了他的感覺也讓身後的束縛感越來越明顯,他難受的哼了一聲,動了動肩膀想要翻身,結果被付志用力按了回去。
使不出力氣,最後他只能咬牙罵了一句髒話。
他不是沒有心理準備,男人之間的事情他以前沒有考慮過,後來既然跟付志在一起了,肯定是多少看了一些去了解,他也知道兩個人之間不可能一直按照一個模式下去,只不過,有心理準備是一回事,這麼突然的被壓倒是另外一回事,身體的排斥遠比他最初以為的激烈,甚至心理上的那種壓力都讓他有一種把付志掀翻了閃人的衝動。
但是他依然沒動。
咬著牙放任付志為所欲為的動作,他半張臉撐在地上閉上眼睛,腰被付志半托著,渾身上下無處不透露著緊張和忍耐。
不過男人對男人的身體太了解了。
特別是付志跟辛建本來就在一起了這麼長時間,對方身上的敏感點,幾乎不用刻意的去開發也可以輕易的撩撥起原始的欲望。
辛建感到快感慢慢開始擴散的時候,本能的想反抗。
他被反綁的手抓緊了手邊的衣料,剛想用力,就感覺付志的手伸進了內褲裡面。
突然的刺激讓他悶哼了一聲。
憋了很久的力氣突然散了個乾淨,他被動的享受著付志緩慢又充滿了曖昧的摩挲,雖然不是第一次這麼做,但是這種心態上被壓制的尷尬讓他身上的所有感官功能都擴大了好幾倍,無形中,快感也放大了幾倍。
但是,付志沒讓他真正解放出來。
感覺到辛建的欲望已經達到了一個峰值,付志抓過旁邊的紅酒很乾脆的倒在辛建的腰上。
過激的刺激讓本來有些意識混沌的男人猛的彈了起來:「我操!」
付志依然是把他壓回去:「別激動。」
把內褲也脫下,付志將半瓶紅酒幾乎都倒了下去,看著地毯上一片狼藉,不禁帶了點詭異的快感。
他就著紅酒輕輕的往裡探了一點,立刻感覺到辛建繃緊的身體。
那滋味不好受,他很清楚。
抱著十足的耐性,他一邊安撫著辛建的前面一邊慢慢的在後面小心的擴張著辛建的接受度,奈何辛建從頭到尾都不配合的抗拒著,臉上的表情除了痛苦已經再也找不到半點欲望了。
但是他沒喊停。
付志也沒有。
兩個人莫名其妙的僵持著這種拉鋸戰,等到付志好不容易探進去一根指頭的時候,辛建已經半身冷汗了。
仔細感覺的話,他差不多是一直在抖。
付志把綁著他的睡衣解開,看著辛建略帶痛苦的把手移到前面抵在額頭前面撐著地毯,一聲不吭。
沒辦法,付志把另一瓶剩下的酒遞給辛建。
後者半睜開眼,看見酒瓶的時候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拿過來就灌。
他喝的很猛。
付志的手指甚至還在他身體裡,莫名其妙的帶著點脈搏跳動的感覺,配合著他自己的心口,一下一下的。
半瓶酒差不多一口氣喝完的,辛建把酒瓶扔在一邊,深喘了一口氣盡力嘗試放鬆身體,雙手卻攥著拳。
付志沒有停留,趁著辛建的酒勁,動的幅度稍微大了一點。
身下的人終於忍不住呃了一聲,像是咬著牙,鼻音很重。
然而其實比其他,付志也不好過。
他的欲望其實已經有點忍不住了,但還要一點點耐心的去讓辛建放鬆。
辛建的身體比他所能理解的還要熱,大概是因為喝了酒,高溫幾乎要灼化他的手指,每次輕微的動作都能感覺到對方強撐的忍耐和壓抑,紅酒充當著順滑劑還是沒辦法減低辛建的痛苦,在感覺到他前面的欲望有些低落,付志一隻手又探到了前面。
「操!」
實在忍不住,辛建地低咒了一聲。
這種快感夾著痛苦的感覺太難受了,席捲一樣的衝垮了他的所有理智和其他感官,雙手上幾乎凝結了全身的力氣,辛建在心裡問候了不知名的倒霉人士的祖宗十八代。
原來這麼疼。
甚至不能叫做疼,而是一種讓人難以承受的痛苦,辛建描述不出來現在受到的這種煎熬該怎麼去定位,只是想到一直以來付志始終這樣躺在他身下面,突然覺得自己有點混蛋。
付志的手指終於加到了兩根。
對辛建前面的刺激似乎對於他放鬆身體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也或許是酒的勁頭終於徹底上來了,本來繃緊的辛建漸漸開始卸力,甚至在付志的手指蜷曲到某一個地方的時候,微妙的抖了一下。
辛建看不見,付志一直到這時候才無聲的長出了一口氣。
論起汗,他出的一點都不比辛建少。
兩個人都在努力的嘗試在這場有點折磨的性愛中尋找對方的快感點,付志在兩根指頭擴張的差不多的時候,想要將辛建翻過來,卻被對方拒絕了。
「就這麼著吧……」
聲音沙啞的不可思議。
辛建深吸了一口氣:「差不多了吧?」
「恩。」
付志的話一直說的很簡練,聲音里濃郁的情慾幾乎無法掩飾,他在感到辛建準備的差不多之後,終於嘗試著一點點的擠進去。
那一刻,屋裡幾乎連呼吸的聲音都沒有了。
因為付志和辛建都憋著一口氣。
辛建覺得那種感覺大概就像是他突然被一股強大的壓力撞到了胸腔,大腦一片空白,幾乎眼前都開始發黑。
等到他感到自己再不呼吸就要窒息的時候,呼出的那口氣顫抖的他自己都認不出來是自己。
付志眉頭擰的很緊,他一直沒有停止過撫摸辛建前面的動作,輕吻落在身下人的後腰,在聽見對方那聲帶著抖音的喘息後,眼底的欲望色彩又重了幾分。
但是他沒動。
一直忍耐的讓辛建完全適應他,付志一額頭的汗。
時間流逝的沒有半分概念,兩個人被複雜的身體感官駕馭著,痛苦和快感都有,交織在一起複雜的像做夢一樣的不真實,本來就喝了不少酒,這時候更是覺得忽輕忽重的各種恍惚。
然後很緩慢的,付志開始移動。
辛建覺得身體的感覺幾乎喪失了,完全像暴風驟雨一樣,一時痛苦的他想抓狂,一時又被快感沖刷的意識全無,漫長的過程耗盡了他的力氣,到最後,真正感覺被欲望席捲時,他莫名其妙的竟然睜開了眼睛。
突然反手抓住付志的胳膊,他啞著嗓子要求:「我想看你。」
付志有片刻沒有理解對方的意思。
在領悟之後,他先是退出來讓辛建翻身,然後在對方還沒有準備的情況下一鼓作氣的又沖了進去。
辛建輕捶了一下地毯。
不知道是因為已經折騰的太久還是身體真的已經適應了,這次的感覺快感遠遠超過了不適帶來的痛苦,每一次摩擦似乎都帶著一股累計的欲望,卷向他全身的同時讓帶給他一種完全不同的感受。
他看著微微眯著眼睛的付志。
眼鏡已經摘下來了,滿臉的紅因為酒精和情慾的雙層渲染艷的不像話,辛建覺得付志眼睛都是紅的,察覺到他的視線所以低下頭,兩個人撞在一起,覺得彼此都像一隻野獸。
然後動作毫無預警的激烈起來。
辛建承受著付志情慾燃起後掀起的狂暴,感覺對方每一下都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他下意識的抓住對方的肩膀:「……靠……付志,你輕……點……」
但是對方不管不顧的像聽不見他的話。
付志從來沒在任何人面前出現過這種理智全失的樣子,壓抑了這麼久的感情突然爆發出來,瘋狂的連他自己都控制不住。
眼前恍惚的映著辛建的臉,他模模糊糊的摸上,然後喃喃自語的問了一句:「辛建,你知道我到底有多喜歡你麼……」
沒有聽到對方的回答,下一刻只是沖的更加用力。
黑暗的黑巷裡,當他一身傷的一次次撥打辛建手機的時候,付志想著如果這次他就這麼倒霉的掛了,他也依然不後悔。
喜歡一個男人為什麼會這麼沒有理智,他也搞不清楚。
大概人在愛上一個人的時候,本來就是不受理智控制的,所有做不出來的事,所有說不出來的話,幾乎都變成了理所應當。
他那時候甚至想不到自己的家人和過去。
滿腦子來來回回就只剩下辛建。
咬牙保持住幾分清醒,付志有點無力的俯下身將額頭貼在對方的額頭上,覺得似乎兩個人的靈魂都掙脫自己的身體糾纏在一起了。
「你大爺的辛建……」
低咒了這麼一句,付志閉上眼睛最後猛力一挺,釋放在辛建身體裡的同時,也聽見了耳邊那聲急促的喘息。
愛情到底是什麼玩意?
男人的愛情到底是什麼樣的?
付志回答不了,也懶得去想,他就是覺得快要瘋了。做不出判斷,分不出清楚輕重,忘了害怕也忘了擔心。
睜開眼睛映入辛建一派深沉但是籠著情慾的雙眼,他很輕的嘆口氣:「我是不是已經瘋了。」
辛建笑了一下,微妙的讓付志覺得自己一輩子大概都忘不掉這個笑容了。
他說:「我陪著你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