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頁

    霍煒霆說：「我有分寸。」

    ……

    顧語檸繼續請了病假。

    她不在的這段時間，項目早就發生了變化，陳工也在休病假。

    做多做少，都不合適，乾脆在家休息等待離職。

    陸琪聽說這件事後，想起溫宇的所作所為，還是忍不住打電話向她吐槽。

    「身邊小三、小四、小五太多，連分內工作都顧不上了，食堂的事他根本沒走心。」

    顧語檸不知道他的疏忽，對自己有沒有影響。

    她的心底疑問被陸琪說了出來，「你說，食堂是不是早就有問題？」

    「我也問了林工，都說還在調查中。」

    陸琪忽然來氣，「要是他害得你身體不好，沒了孩子，真該千刀萬剮。也不知道那個孕婦現在怎麼樣了？」

    顧語檸聽說有孕婦出事的時候，也不禁聯想到了自己。

    掛斷電話，她簡單做了一下家務，收拾床墊的時候，意外掉落一張小紙條。

    她低下頭，撿起來，好奇打開。

    雋秀的字跡無比熟悉，是爺爺寫的。

    上面寫了一串地址，位置指向伽西某地鄉下，最後是手機號碼。

    她真的大意了，爺爺忽然不辭而別，她竟然都沒翻過房子的各個地方。

    今天才看見這張小紙條。

    她嘗試著撥通上面的號碼。

    果然——

    一個老者的聲音通過聽筒傳來，「是語檸嗎？」

    再次聽到熟悉的聲音，她心裡感慨萬千，一霎湧起見到親人想哭的情緒。

    「爺爺，是我，您最近過得好嗎？」

    行動電話那邊的爺爺，露出知足的笑容。

    「我挺好的，鄉間生活很安逸，我在院子裡種種豆角、茄子……光院子裡的菜就吃不完，你們夫妻最近如何？」

    她不知道如何在電話中說清，知道爺爺過得好，她也就放心了。

    當時便道：「我們……挺好的。」

    爺爺很開心，「煒霆那個孩子很靠譜，知道我老頭子去外面不好租房子，還把自己的房子給我借住，這個孩子心眼不壞，有他照顧你我也放心。」

    他們都離婚了。

    爺爺應該也想不到霍煒霆會是首富吧。

    她不打算說出這個秘密。

    「嗯，您也照顧好自己，有需要可以給我打電話，這個手機號不會變。」

    爺爺：「我這邊沒什麼事，如果你有時間，可以尋著地址來找我，鄉間空氣清新，風景也好看，是個休養生息的好地方，我在這兒養病，身體更強健了。」

    顧語檸很心動，她也快辭職了，不妨趁這個機會，去伽西的鄉下同爺爺住段時間。

    「好的，爺爺，我一定會去看您。」

    「爺爺在伽西等你，這邊有個滑雪場，你要是冬天來可以去滑雪，冬天的雪景也很漂亮。」

    顧語檸再次看了一遍地址。

    好像有點眼熟。

    是陳靜慧帶她去過的那個伽西滑雪場嗎？

    顧語檸想去找爺爺的欲望，更加強烈了。

    由於她經常請病假，溫總提前准許她離職。

    這是最後一次去公司，走完流程，回到工位。

    林工不敢相信，「語檸，你真的要走？已經找好下家了嗎？」

    「沒有，想出去散散心，修養好身體再找。」

    陳工很遺憾，和她同事一場，是真的感覺踏實。

    「你要是進了哪家研究所，一定要告訴我們，大家常聯繫。」

    這些朝夕相處多年的同事，她們感情還是很好的。

    「會的。」

    林工問：「東西多不多？要不要我們幫著一起拿下去？」

    工作性質決定，很多文件都是保密的，她不能帶走。

    只有坐墊、抱枕、耳機……這些，一個紙箱子就能放開，還很輕。

    「不用了，我自己都能拿得動，你們先忙。」

    辦公室里的同事都對她依依不捨，她一個人抱著箱子，進了電梯。

    走出辦公大樓，她微微一笑，連陽光都比平時明媚。

    她抬頭望向天空，重獲新生的日子即將到來。

    陸琪過來接她，「語檸。」

    她們把箱子放在車後備箱，然後和陸琪一塊去吃飯。

    「都辦完了嗎？」

    顧語檸道：「辦完了，離職證明那些都沒有搞手腳。」

    陸琪先前還以為，溫宇會在這上面動用手段，沒想到一切進行得很順利。

    「這不像溫家的作風？」

    陸琪在離婚官司上，打得無比艱難，所以對他們沒啥好印象。

    顧語檸估計，「可能是最近食堂食品安全的問題，所以溫家不敢再出個意外，怕我也找茬吧。」

    如果離職證明搞小動作，顧語檸真的會聯合網友，一塊批鬥溫家的公司。

    她們都想吃炒菜，選了家南方菜餐廳，偏甜口。

    也是她身體好些了，之前都是水煮菜，或者湯麵，每天吃的清湯淡水。

    顧語檸沒想到在這裡，還能碰見霍煒霆。

    他的身材一如既往挺拔，一身藍色西裝，腰身緊窄得恰到好處，手上的腕錶是勞力士。

    他身後跟著陳明，還有幾位鼎晟高層，為他鞍前馬後。

    他來這裡，倒像是談生意。

    看見她的一瞬，他的腳步也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