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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0:48:22 作者: 小夭不妖
就在兩人束手無策時,安默白突然聽見一道熟悉而低沉的聲音。這個聲音的主人昨天還把她親得緩不過氣,現在胸口那裡還隱隱發痛。想到這裡,不禁臉紅的看向突然出現的許一生,輕輕咬了下下唇。
許一生走到她身邊,身後跟著幾個同行的下屬,付雅也在其中。能被許一生帶出來必定都是公司里的精英,人精里的人精,此情此景都識時務的扭過了頭,互相攀談,似乎對老闆的私事一點興趣也沒有,實則都豎起了耳朵,不約而同的在心裡唱起了那首熱情的沙漠。
想來,這位就是教會許總唱熱情沙漠的人吧,嘿嘿嘿……
付雅站在原地沒動,垂下的手越收越緊,不甘,憤怒,嫉妒,灼燒著她的心臟。
而這邊,突然相遇的兩人沉浸在自己的甜蜜的小世界裡,絲毫沒受到付雅的影響。許一生牽過安默白的小手,覺察到有點涼,放到自己的大衣口袋裡,把她被風吹得散亂的頭髮別到耳後,溫聲問她:「怎麼來這裡了?」
安默白兩隻手放進他兩側的口袋裡,就好像抱著他的樣子,往前走了兩步,調皮的仰頭親了親他的下巴,剛想惡作劇的咬一個牙印給他,下巴就被捏住了。
自從熱情沙漠事件之後,安默白越發的無法無天起來,也是許一生寵得她沒邊,時不時就會搞點小惡作劇,雖然每次都不會成功,但還是樂此不疲。
許一生捏著她的下巴,迫使她高高仰著頭。看著小孩苦哈哈的抬著小臉看他,眉一挑,俯身親了親她的臉蛋。安默白本來還挺開心的,每次許一生親她她都很開心,可是,當許一生張開嘴巴露出牙齒的時候,安默白就知道要不好。
果然,許一生在她臉蛋上咬了一口,塗了她一臉口水。
言悅默默紅了臉,不自然的把頭扭到一邊。
許一生鬆開手,安默白趕緊後退幾步,捂著自己紅彤彤的臉蛋,悶悶不樂的看著他。哼,又被反套路了,不用照鏡子也知道,許一生一定給她的臉頰添了一個清晰的牙印。
許一生早就把小孩看透了,知道適可而止,該順毛的時候一定會摸摸腦袋,說幾句好聽的話。根本不給小孩生氣的時間,岔開話題問她:「進不去?」
安默白一口氣堵在胸口,還來不及表達自己的不滿,言悅過來拉了拉她的手,一臉狗腿看著許一生。
她還能說什麼:「嗯,不讓進。」
許一生短促的笑了一聲,牽起她的手:「走吧。」
兩人堂而皇之的跟著許一生進去,留下一眾看熱鬧的精英人士,還在消化剛才那一刻。如果他們眼沒瞎,他們穩重內斂的許總剛剛是無聲的耍了個流氓嗎?
十五分鐘後,安默白從會所里出來。言悅成功的把毛線蘋果交給了顧嘉許,而她也成功的把言悅交給了顧嘉許。總之,一切都很成功。
剛才許一生說過了,讓她先回去,他還有事要談,估計得再呆一會兒。安默白戴上羽絨服的帽子,打算去許一生家裡等他,順便問問他想要什麼聖誕禮物。
可就在這時,付雅卻突然擋在了她面前,面無表情的看著她。安默白一怔,停下腳步,摘下帽子抬頭看著她。付雅將近一米七的身高,又穿著細高跟鞋,比安默白高出了一個腦袋。此時此刻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眼,緩緩開口說:「談談吧。」
正文 42.美式咖啡
談談?
哦。
安默白點點頭,表情懵懂又純真,乖乖的跟著付雅去了距離會所一條街的一家咖啡廳。付雅婀娜多姿的走在前面,背影高傲如同一隻美麗的孔雀。
兩人在咖啡廳落座,穿著制服的服務員微笑詢問她們需要點什麼。付雅接過飲品單,隨意的掃了一眼,點了兩杯美式咖啡。服務員禮貌頷首,離去。
氣氛一時靜了下來,付雅保持著職場上無懈可擊的笑容,目光很直接,落在對面的女孩身上,但笑而不語,似乎在消磨她的耐心和意志。而安默白,則很單純的在想,為什麼她要幫她點東西喝,她一點也不喜歡喝咖啡那種苦苦的東西,她想喝奶茶,芒果爆爆蛋奶茶。
在兩人各懷心思的沉默當中,咖啡端上來了,兩杯美式咖啡。付雅若有似無的凝了安默白一眼,率先端起精緻的咖啡杯,優雅的抿了一口。她放下杯子,似乎是在回味著什麼,然後,緩緩對安默白說道:「不試試看嗎,味道還不錯。」
安默白哦了一聲,雙手捧著杯子,姿態像極了喝芒果爆爆蛋的樣子。咖啡的溫度不高,杯子又小,所以很容易來個一口悶。安嗎白灌了一口進去,差不多喝了三分之二。
然後,成功的被嗆到,確切的說是被苦到了。強憋著一口氣才沒有吐出來,緊皺著眉頭把杯子放下,嫌棄的推到一邊。什麼美式咖啡啊,一點也不美好嗎,苦得想流淚。
這時,一直很安靜的付雅突然笑了一聲,安默白抬頭看向她,就看到她似乎為了證明咖啡真的一點也不苦似的,端起杯子又喝了一口。姿態從容,面容優雅。
這樣就顯得剛才安默白很挫了。
付雅放下杯子,修剪圓潤的指甲輕輕摩挲著杯子的花紋紋路,就像在愛撫情人的脊背,溫柔,纏綿。
「美式咖啡淺淡明澈,幾近透明,甚至可以看見杯底的顏色。咖啡入口時有些甘味,微苦,微酸不澀。」
付雅突然介紹起咖啡來,安默白也是有點無言以對的。斟酌了一下,覺得這時候還是以誇獎為主,這樣也不會顯得自己很無知:「付雅姐姐你很懂得真多,呵呵。」
付雅掩唇一笑:「不是我懂得多,而是……一生最喜歡的咖啡就是美式咖啡了。他像極了美式咖啡的清淡,就連微苦不澀的味道都很像。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紳士,但其實骨子裡十分保守,我認識他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見過他如今天這般,在大庭廣眾之下失了分寸,全然忘記了自己的身份,而且還是在下屬的面前。」
安默白怔住了,似乎是沒反應過來,明明剛才還在說咖啡,怎麼忽然就說起了許一生。而且付雅一直在優雅的微笑,說出口的話卻一點也不含糊。
付雅似乎很滿意安默白此時的反應,笑得更明艷了。白皙的手指把玩著精緻的小杯子,視線筆直的落在對面,語氣緩和了一點,好似在勸慰:「其實我也明白,小女孩嘛,對事業有成的男人都沒什麼抵抗力,更何況一生那樣的,光是那張臉,就能夠讓女人趨之若鶩。可是,短暫的愉悅又有什麼用呢,用青春來滿足一時的虛榮心,到頭來可能就是兩手空空。」
安默白不說話。
得不到回應,付雅微微蹙眉,既然軟的不行,那麼就別怪她不客氣了:「我是看你年紀小,所以才好言好語勸的,你別不知好歹,最後毀了自己的青春不說,還落得一個狼狽的下場,到時候你連哭都沒有地方,因為根本就不會有人同情你。小小年紀正應該是為未來努力的時候,怎麼可以把心思都用在男人身上呢。況且,許一生那樣的男人是你可以掌握的嗎,你以為他現在喜歡你,寵著你,其實不過是看你年輕,貪圖一時的新鮮感,等再過幾年,新鮮感過去了,你以為你在他眼裡還算什麼,我勸你現在見好就收,不要等到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