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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21:19:08 作者: 空雲笙
    非君看著寂淵,淺笑吟吟的收回腳,穿上鞋襪,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躺在池水中的寂淵:「可我成功了,不是嗎?註定生死道消的離天,在等著重入輪迴的機遇,本該身歸混沌的子墨如今是一介凡人,而身為萬幽魔域魔主的你,變成了一個階下囚,現如今,又成了我加重這個砝碼最重要的一環。」

    非君笑靨靨的拿出了一顆小血珠,寂淵看到血珠的瞬間,臉色大變,低頭看向自己的心口,才發現居然被劃傷了,他一點都沒有發現,失去心血,寂淵面容慘白。

    「林非君。」

    寂淵大怒,想要攻擊非君,卻被層層金蓮困住,只能忍痛捂著傷口,怒瞪著非君,只見她笑著說道:「三叔吃了我那麼多虧,怎麼不漲記性呢,要知道,同心噬魂咒,可是讓你我連成一體了,在這片血池之中,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心血,多謝三叔慷慨解囊啦。」

    說完,非君雙手執印,將剛才所發生的一切盡數抹掉,金蓮的智商不過猶如三歲孩童,清理起來十分輕鬆,在說,她是這片區域的掌者,本就擁有查探金蓮的資格,替換一些記憶,也是易如反掌。

    「三叔,今日一別,再見便遙遙無期了,非君在此向三叔告別,望自珍重。」

    說完,便在寂淵的怒吼之中離開。

    非君離開的時候,沒有回到老和尚在的那間禪房,而是大殿之外的空地上,看著碎了一地的長青古樹就知道,秦子墨是氣狠了,也不知道那傢伙會不會真的跑來向自己尋仇,應該會吧,在死前,看來只能藏起來了,她可不想正面對上那個瘋子。

    「知道她瘋還去惹她。」

    一個身穿白衣,一襲白髮,仙氣飄飄氣質清冷的男人,手裡拿著一個冰壺遞給非君。

    只見她接過冰壺,速度極快的收了起來,將心血放入壺中,笑著說道:「總得給她一個活下去的理由,天門的掌門我可是只認她。」

    「那你呢?」

    「我?一顆廢掉的棋子,也該功成身退了,不知道日後還能不能回去。」

    「能。」

    男人語氣堅定,卻惹笑了非君,她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個不苟言笑的男人,手撫摸著他的臉,有些不舍的說道:「替我守好天門,你答應我的。」

    「好。」

    非君戀戀不捨的將手收回,努力揚著笑臉說道:「回去吧,不要被發現了。」

    「不會。」

    非君也知道他的實力,可若是再晚些,她也快忍不住了,明知眼前人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因為一個承諾,可這樣,總會讓人誤會的,收斂心神,非君嘆了口氣。

    「我知道你的修為高,可這裡總歸是那人的地盤,走吧。」

    男人點了點頭,眼神中閃過一絲留戀,卻沒被人發現,只是說道:「天門臨世之時,師兄妹重聚之日,我在山上等你們回來。」

    「好,大師兄。」

    大師兄看著非君,轉身離開,只剩下非君獨自一人看著手裡的冰壺,有些神傷:「遙水柔已死,林非君作惡多端,無論是天門的大師姐還是四師妹,我都回不去了,唯一所願,諸位生世無憂,平安喜樂。」

    (遙水柔是林非君輪迴之前的名字,身份是天門的大師姐,那時候,天門尚未收徒,之後的排名是遙水柔輪迴之後的事。)

    說完,拿出了心血,不出意料的看到了黑色的血奴之魂,非君嫣然一笑:「果然是三叔,只可惜,你的對手是我。」

    非君將冰壺連同著心血一起放進了自己心口的位置,冰壺撞開層層藍色冰蓮包裹的一顆潔淨透明的心臟,安穩的停留其中,藍色的冰絲順著非君的力量牽引,一點點淨化著寂淵存放在心血里的血奴之魂。

    地下的寂淵察覺到血奴之魂被蠶食,睜開了雙眼,嘴角微微一笑,捏住了跳往自己身上的金蓮。

    「沒想到,還是被發現了,哈哈哈。」

    寂淵笑著一用力,捏碎了金蓮,陣陣金光灑下,猶如金粉一般覆蓋在他之前的傷口上,瞬間癒合。

    「你要是不在,這場棋局,贏的,就是我。」

    話音剛落,只見他揚起尾巴,瞬間衝破了所有困住他的金蓮,可下一秒,一朵藍色的冰花從湖底盛放,化成無數藍色的冰絲,將他纏繞,可即使被困,寂淵也毫不在意,只是看著逐漸微弱的冰絲,縱聲大笑。

    第三百二十一章 鏡中世界-發現

    不知道抄了多久的經書,好不容易得了幾頁紙,清然剛抬起頭,發現小和尚不見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

    放下筆,伸了會懶腰,繼續拿起筆準備寫的時候,林非君推開大門走了進來,從她身上散發出一股香甜迷魂的氣味,一陣讓清然失神。

    而在她失神的時候,之前好不容易寫出來的字,消失了....

    非君走到清然面前,沒想到她只是聞到了殘留在她衣衫上的氣味就已經這個模樣了,還是在被自己隔絕了氣味之後的情況下,完整的心血她能承受嗎?

    非君坐到椅子上,一手托腮,一手放在清然面前的桌子上,指尖輕點桌面,敲擊聲傳入清然耳里,將她喚醒。

    「師,師姐。」

    清然也不知道剛才是怎麼了,一見到非君的時候,就聞到了一股讓人著迷的氣味,可現在仔細聞又什麼都沒有了。

    非君指著她桌面上的抄經紙:「你這大半天了,一個字都沒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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