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頁

2023-09-27 00:41:46 作者: 金丙
    余禕倒出一杯,遞給魏宗韜,酒色純澈,入味干慡,魏宗韜喝了一口,讚賞地點了點頭,舉了舉杯子對余禕說:「喝喝看。」

    余禕不動,魏宗韜又晃了晃手中的酒杯,「過來。」

    余禕只好走過去,拿過他的杯子喝了一口,酒味太刺激,喉嚨有些不適應,她咳了咳,魏宗韜拉住她的手,看著她笑:「我怕你口乾,剛才跟客人聊這麼久,看來下次只能讓你喝水。」

    余禕一愣:「你怎麼知道?」

    「我有什麼不知道?」魏宗韜吻了吻她的手,「上班時間嚴禁和客人聊天,下次要注意。」

    余禕翻了翻白眼,想要將手抽回,魏宗韜卻指了指她的嘴唇,說:「還有酒。」手上用力,將她扯坐到了腿上,順手去擦她的嘴唇,若無其事問,「晚上去哪裡吃飯?」

    他們已經許久沒有這樣親密,余禕有些不管,臉頰微熱,說道:「隨便。」

    魏宗韜擦完她唇上的酒水,含了一口自己的手指,又道:「吧檯工作不適合你,不如調來辦公室,我缺秘書。」

    他越摟越緊,余禕的腰被他勒得難受,抵著他的胸膛說:「行了,你先放開,現在是上班時間。」

    「下班時間就行?」魏宗韜親了親她的臉頰,余禕一躲,他又追上去,剛好親到她的嘴角,猶如觸到電流開關,一發不可收拾,捧住她的臉就吻了下去。

    滿滿酒味襲來,余禕推了他一下,呼吸立刻被阻,嘴中被人掃蕩,好像要將她先前喝的酒全部收回,她微顫,閉上眼睛任由他去,臀下異物已漸漸抵住她,胸前紐扣也被解開。

    余禕按住胸口的手,卻阻擋不住他的力道,她睜開眼,見到樓下金色祥雲,腦中清醒了一些,悶哼就要去推他,魏宗韜卻不放,呼吸越來越急促,恨不得將她一口吞,手掌用力揉捏,害余禕吃痛蹙眉,短裙越蹭越高,兩人都有些難以把持。

    魏宗韜啞聲道:「坐上來。」

    余禕腦袋轟的一聲,趕緊去推他:「不要,你瘋了!」

    掙扎不開,手掌已經襲到了她的腹部,她也在喘息,魏宗韜低笑:「你也想要,我幫你……」

    余禕顫抖,臉頰越來越熱,明明什麼都沒有發生,怎麼轉眼就變成了這樣的局面,她想起魏宗韜牽著她的手掌,此刻正在她的衣里遊走,滾燙猶如魚丸湯,心臟的蘇麻感已經卷席全身,她還沒有享受完被追求的感覺,怎麼能夠輕易饒過他。

    可是容不得她細想,她咬住唇,抓住魏宗韜的肩膀,襯衫已經全開,魏宗韜正埋頭,余禕顫抖地比以往都要厲害,低低叫著他的名字,魏宗韜再也控制不住,將她一把抱到了辦公桌,已經將她抵住,余禕悶叫,就在這時,辦公室外突然傳來聲音:「魏宗韜還在辦公室吧?我找他。」

    有人應道:「稍等,陳小姐。」

    ☆、第56章

    秘書室正好有文件送來,門外的秘書禮貌的敲了敲門,卻沒有聽見門內的回應,她又敲了敲,奇怪的「咦」了一聲,不由看向一旁的陳小姐。

    陳小姐蹙了蹙眉,手直接按在了門把上,秘書吃驚阻止:「不要陳小姐!」

    此時的辦公室內,喘息聲越來越急,余禕心慌,不停地阻擋他的手,壓低聲音說:「外面有人,不要!」

    魏宗韜箭在弦上,抱住她不停親吻,身下朝前頂弄,雙眼漸漸赤紅:「不用管。」他空出一隻手,摸索到桌上的遙控,摁了一下按鈕說,「上鎖了,誰都進不了。」手又回到余禕的身上,扣住她朝前。

    門外傳來小聲的對話,余禕什麼都聽不清,她悶聲抵抗,光裸雙腿離地抬起,隨著魏宗韜的頂弄,她越來越往後,已經碰到了桌沿的台牌,雙手胡亂撐了撐,又要去推他。

    辦公室內冷氣充足,魏宗韜卻已滴汗,眼前的余禕面色cháo紅,衣襟敞開,短裙已退至腰上,從前身體每天都留有他的痕跡,如今太光滑乾淨,他急於再次留下,揉起來時愈發大力,余禕已被他逼得無處可逃,他卻遲遲進不去。

    魏宗韜捧住她的臉,緊貼她的嘴唇啞聲道:「讓我進去。」

    余禕踢了踢腿,再也無法阻止,她張著口,呼吸卻滯在那裡,攀住魏宗韜的雙肩仰起頭,上身瑟瑟發抖,魏宗韜大力喘息,扣緊她的腰,咬牙發狠,衝破所有阻礙,力道超過余禕能夠承受的範圍,剛進入就聽余禕失控地低叫一聲,隨之而來「咣當」兩下,桌沿的台牌掉落在地,連帶酒瓶也掉了下來。

    門外的陳小姐聽見聲響,蹙眉敲門:「魏宗韜?」

    理智重新回到余禕的腦中,轟的一下血液直衝腦門,快要將她燒起,趁著魏宗韜動作一頓,她迅速朝後挪,動作太突然,兩人都悶哼了一聲,魏宗韜來不及將她扣回,余禕已經雙腿朝左側一旋,撐住辦公桌輕巧落地,落地時雙腿不禁一軟,幸好沒有摔倒。

    她火速將內褲拉回,裙擺放下,低頭系上制服紐扣,急道:「你快點!」

    整理完衣服才舒了一口氣,抬頭望向辦公桌對面,脊背倏地發麻,陰森森的氣息撲面而來。

    魏宗韜鐵青著臉,赤紅著眼,想要殺人,先把余禕活剝!

    陳小姐在門外等了四五分鐘,正要拿手機,突然就聽裡面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進來。」

    陳小姐一愣,打開門走了進去,一眼就瞧見地上的台牌和傾倒的酒水,濃郁的酒香已經四散。

    她看向魏宗韜,只見他面色青黑,眼神陰沉,竟是從未有過的恐怖,她不禁膽寒,一旁的秘書也察覺出來,唯唯諾諾地不敢直視魏宗韜,將文件往桌上一放,又立刻退後兩步。

    魏宗韜一動不動,沉聲道:「什麼事?」

    這話是問陳小姐,陳小姐蹙眉,讓秘書先離開,秘書仿佛得救,撒腿就跑,等大門闔上,陳小姐才說:「你怎麼這麼久才開門,大白天喝酒?你喝醉了?」

    魏宗韜將文件一扔,厲聲道:「陳雅恩!」

    陳雅恩心頭一怵,暗自捏了捏拳,不敢再放肆,忍了忍才說:「幾位貴客已經抵達,我已經叫人招待他們。」頓了頓,「李星傳也到了。」

    室內有片刻寂靜,余禕躲在辦公桌下,只能見到遠處的金色祥雲,還有面前的兩條長腿,以及隔著褲子,尚未偃旗息鼓的……那個。

    她面紅耳赤,這種場面太過刺激,害她心跳到現在,唯恐噗通噗通的聲音叫別人聽見。她動了動,悄悄往外挪了一下,小心翼翼伸出手,慢慢對準昂揚著的傢伙,心臟躍動的越來越快,正當她將要握住,突然聽道:「阿宗,你應該知道李星傳的賭術十分厲害,他這人太不簡單,離開新加坡短短几年,就在拉斯維加斯做大,當年你和阿公驅趕他離開,他這次一定不會罷休。你知道這次賭王大賽的重要性,這關乎到我們與羅賓先生的合作,還有柬埔寨的項目,我們必須要想出對策!」

    她叫他「阿宗」,如此親熱,還說出如此專業的話,什麼賭王大賽,什麼驅趕,什麼羅賓先生的合作以及柬埔寨的項目,余禕聽得雲裡霧裡,只記住了分外刺耳的「阿宗」二字,她都只叫魏宗韜的全名,頂多在床上情不自禁時才喊「阿宗」,這個女人卻叫得這般親熱,地位遠朝莊友柏幾人。

    余禕沉下臉,立刻收回手,冷眼看向魏宗韜,可惜魏宗韜全然不知。

    魏宗韜叩了叩辦公桌,若有所思:「我心裡有數,你先去招待貴賓,我馬上過去。」

    陳雅恩點了點頭,又看了一眼地上的台牌和酒瓶,蹙眉說:「剛才發生了什麼事,你摔東西?」

    魏宗韜打開文件,一目十行,唰唰簽上名字,拿起文件說:「上樓的時候順便送去秘書室,你可以出去了。」並不回答陳雅恩的問題。

    陳雅恩一走,余禕立刻要往外鑽,無奈魏宗韜的雙腿擋住她,她用力一推,見推不動,不由仰頭看去:「讓開!」

    魏宗韜的臉色仍舊差,俯視余禕,正好能見到她胸前若隱若現的小溝,他眸色微沉,退開椅子站了起來,逕自往辦公室內的洗手間走去,沉聲道:「出去,晚上我有事,你自己吃飯。」

    余禕從桌子底下爬出來,氣得胸口起伏不定,一邊整理衣服一邊狠狠瞪向洗手間的門,站了一會兒見魏宗韜沒有動靜,她捏了捏桌子,忿忿走出門口,高跟鞋踩得極其用力。

    魏宗韜在洗手間裡耗了一陣,出來時衣冠已恢復正常,可惜面色依舊難看,見余禕果然走了,他的臉色又黑了幾分,冷哼一聲,大步朝外走去,電梯直上頂樓,命莊友柏去安排晚宴,招待大賽貴賓。

    余禕返回吧檯,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聽陳雅恩,同事奇怪:「咦,你幹嘛要問她?」

    余禕笑道:「我剛才從洗手間出來,看到了陳小姐,有些好奇。」

    同事驚訝:「她已經回來啦,我要通知我姐妹去,讓她們小心工作。」

    她有兩個小姐妹是賭場荷官,平時最怕陳雅恩,同事打完電話,才對余禕說:「陳小姐在這裡工作了起碼六七年,以前我聽人說她是老闆的親戚,所以大家都怕她。」

    女人在賭場工作很難出頭,陳雅恩還不到三十歲,已經是賭場公務,據說今年將跳任賭場副經理,消息傳得沸沸揚揚,大家對她極為恭敬。

    同事突然想起來,說道:「哦,對了,主要是大家還聽說她是老魏先生培養的孫媳婦,不過誰也不知道真假,但陳小姐能力很強,雖然只是公務,可是很多事情都由她負責,連經理都要給她幾分面子。」

    余禕十分不開心,情緒莫名變差,腦中不停回想陳雅恩叫「阿宗」的情景,她突然想起她與魏宗韜在辦公桌上推來抱去時,還聽到門外有人直呼魏宗韜的全名,並且當著秘書的面。

    余禕的情緒更加低落了,等她親眼見到了陳雅恩本人,她的瞳孔都差點豎了起來。

    陳雅恩身材高挑,長發微卷,精緻瓜子臉,五官略深,眸色微棕,身穿紅色襯衫,短裙收腰,胸前紐扣解開三顆,美景若隱若現,賭場女郎穿著再性感,也遠不及她。

    她是混血兒,出場就叫人驚艷。

    陳雅恩拿著籌碼走在賭場裡,身旁是一名外國賓客,賓客帶有保鏢,因此那些看呆了的男賭客無人敢上前搭訕。

    她的視線隨意掃過服務生,喊道:「拿兩杯酒過來。」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