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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0:41:46 作者: 金丙
余禕笑道:「還好剛才阿成沒有和你搶東西,要不然保鏢還以為出了什麼事,要把阿成打一頓呢。」
她話裡有話,魏啟元聽出她在生氣,不由覺得愉悅,這小女孩確實有點意思。
片刻到達早已預訂好的山頂餐廳,陽台上能俯瞰安市夜景,山上風涼,魏啟元還體貼的關心了幾句,上菜後細細向余禕做介紹,仿佛只是吃普普通通一餐飯。
他做足心思,鵝肝全是空運,紅酒也是八二年的,放眼望去整間餐廳只有他們二人,「我已經包了場。」
鋼琴曲不知從哪裡奏響,空氣里還隱有花香,不一會兒就有一束白玫瑰送來,魏啟元說:「送花都送紅玫瑰,但我從來沒見過像你這樣乾淨的女孩,只有白色才配你。」
余禕掉了一地雞皮疙瘩,又聽魏啟元笑道:「似乎有些唐突了,余小姐可喜歡?」
余禕笑道:「我很久都沒收到過花,很驚喜。」
魏啟元挑眉道:「哦,阿宗也沒送過你花?我非常榮幸,比他晚認識你,卻早一步送你花!」
余禕不得不承認魏啟元極有魅力,年過四十,儒雅又有閱歷,交談中時不時就能帶出一兩句情話,若對象是不諳世事的小女生,必定早已投懷送抱。
余禕的回應不咸不淡,自始至終只含笑,偶爾才說上兩句,最後魏啟元拿出一隻首飾盒,打開以後,只見一串精工雕刻、璀璨奪目的鑽石項鍊躺在上面,手筆大的叫人吃驚,魏啟元道:「你值得最好的,不要拒絕我。」
余禕難得如此耐性,等他接下來又要說什麼,魏啟元把她牽進舞池裡,背景音樂換作了舞曲,余禕並不情願跳舞,身體僵硬,連踩他好幾下,不停地笑眯眯道歉,魏啟元也笑,低聲道:「你在氣我強行請你吃飯?」
他微微俯□,靠近余禕說:「你還在氣我,強行拉你跳舞。」
「我的確故意等在停車場,你這樣聰明,一定已經猜到。」
燈光下的余禕,皮膚白皙,睫毛濃密,腰肢柔軟無比,她確實很漂亮,恬靜又溫柔,魏啟元看著看著,便啞了聲音,說:「可是我一見你就喜歡,即使你是阿宗的女人,那又如何,我會比阿宗更疼你!」
余禕踩著自己的雞皮疙瘩,再也聽不下去,她連打幾個噴嚏推開魏啟元,面色紅紅的說:「著涼了,喝了酒有點暈,我想回去休息。」
魏啟元觀她神色,像是小女兒嬌羞膽怯的樣子,心旌又是一陣蕩漾,想來她已動搖,魏啟元便不再強迫她,噓寒問暖幾句,帶上白玫瑰和鑽石項鍊,送她回去了,舉止保持著距離,風度翩翩,禮貌紳士。
余禕到達別墅時,魏宗韜果然還沒回來,客廳里燈光大亮,阿成急得團團轉,見到她後趕緊衝上來:「你去了哪裡,怎麼連電話都不帶。」
余禕笑道:「白吃白喝去了,我跟你出去什麼時候帶過電話,那部破手機你又不是不知道。車子修好了嗎?」
阿成道:「修好了。」他又說,「我已經通知了阿莊,我先打個電話告訴他!」
電話還沒打,別墅外就有車燈靠近,莊友柏幾人已經回來,魏宗韜快步走在前面,見到余禕後腳步頓了頓,跟在他身後的莊友柏正舉著手機,踉蹌了一下後見到客廳里的余禕,不由舒了口氣。
魏宗韜瞥一眼余禕捧在手裡還沒來得及放下的白玫瑰,問道:「怎麼逛商場逛到失蹤?」
☆、第31章
白玫瑰在客廳的燈光下映現淡淡粉色,朵朵都怒放到了極致,純潔無暇,看起來最嬌弱無害,誰知它會盛開得如此張揚。
魏宗韜走近幾步,從余禕手中拿過花束,垂眸看了一眼盛放熱烈的白玫瑰,問道:「魏啟元送的?」
余禕掃了一眼跟在他身後的莊友柏幾人,見大家都屏息靜氣一言不發,不由覺得彆扭,「嗯」了一聲,又加了一句「是他。」
魏宗韜又說了一遍:「你還沒回答,怎麼逛商場逛到最後失蹤了?」
余禕看了一眼阿成,見他面色謹慎隱含懼意,又見魏宗韜從進門初時就一直面無表情,心下微怔,不由自主道:「阿成不是已經說了?」
「我沒聽見阿成說,我要你說。」
魏宗韜說話的語氣好像又回到了兩人還陌生的時候,高高在上,冷硬深沉,余禕不喜他這樣,眯了眯眼漫不經心道:「車壞了,你叔叔很巧合的出現請我吃晚餐。」
「車壞了跟吃晚餐有什麼必然聯繫?」
余禕努力讓自己耐性:「我走不了,他非要請客,我有什麼辦法?」
「你想走還會走不了?」
余禕怒了:「我想走你讓我走了嗎?」
她意有所指,魏宗韜眸色頓沉,倏地看向阿成,說道:「明天開始你不用再做事,把余禕今天光顧的那間餐廳主廚請回來!」
余禕一愣,喝道:「魏宗韜,你有什麼毛病!」
魏宗韜把手中的白玫瑰扔向沙發,說:「或者你想要一家花店?」
「你簡直不可理喻!」
「你一聲不響消失三個小時,有多少理可喻?」
余禕氣笑了,「那這三個小時你又在做什麼?」她沒了蹤跡,也不見得魏宗韜來找她,這幾人也不過晚她一分鐘回來而已。
他們兩人第一次這般爭執,大庭廣眾之下互不退讓,並沒有火藥味散發,卻有一股更加壓抑更加緊張的氣息蔓延在周圍。
沒有一個人敢吭聲,魏宗韜率先一步走上樓去,步伐依舊邁得很大。
余禕覺得他莫名其妙,悶悶地坐在了沙發上,莊友柏從前不太喜歡搭理她,今天難得同她說話,語氣猶豫:「別誤會魏總,魏總辦公時向來不會使用手機,今天傍晚他在和銀行高層談事,阿成打來電話我沒告訴他,剛剛事情談完,我才跟魏總說。」
莊友柏自作主張,他深知魏宗韜的性格,主次分明,鮮少會因私事而影響公事,更何況只是一個女人,偏偏這次他決策錯誤,回來的路上他剛跟魏宗韜說完,便見他面色驟冷,將莊友柏看得脊背發憷。
余禕聽罷,沒做任何表態,只從沙發上站起來,看向莊友柏淡淡道:「我知道你和阿贊不喜歡我,但你們既然效忠魏宗韜,應該知道跟魏啟元有關的事情理應第一時間匯報。」她不咸不淡的下了結論,「你們有私心。」
說罷走向二樓,樓下只剩了忐忑不安的莊友柏幾人。過了一會兒泉叔才開口:「阿莊,可能是先生身邊一直沒有女人,所以你才沒將女人當回事,不管你和阿贊是否接受余小姐,都要明白一點----」他慢慢道,「先生對余小姐已經算是縱容,所以余小姐不一樣。」
臥室的洗手間裡傳來嘩嘩水聲,余禕取了自己的換洗衣物就走去了健身房。
健身房很大,與古宅里的不一樣,這裡的健身房更像小型商用健身房,器械齊全,裝修豪華,余禕每天來這裡跑步,對這裡早已熟悉。
健身房裡有淋浴,洗髮水和沐浴露一應俱全,余禕沖了一個澡出來,暫時不想回房,索性開啟機器跑步。
她這些天一直堅持鍛鍊,體能上小有進步,跑上一小時不會噁心反胃,只不過今天心情不好,她特地加快了速度,跑了一會兒就覺得不舒服,脖頸上有水漬,不知是汗還是濕發上淋下來的水。
越跑越快,跑到後來她一陣胃液上涌,關了機器撐在扶手上,下彎了腰開始乾嘔,嘔得暈眩耳鳴,不知什麼時候背上就覆來一隻手掌,寬大且滾燙,隔著薄薄的T恤慢慢撫拍。
過了一會兒余禕單手撐腰站直了,臉頰泛白,一點東西都沒吐出來,不過她已經沒有力氣開口。
「我向來厭惡魏啟元,別讓他靠近你。」魏宗韜淡淡地說了一句,手掌繼續拍在余禕背上,另一隻手扶住她的胳膊,「下次再有這樣的事,記得離開。」
余禕沒有轉身,歇了口氣說:「那你把證件還給我。」
魏宗韜停止了拍背的動作,摟住她的胳膊說:「別任性。」
余禕的頭髮已經半干,身上香味清淡,她很少用他的那款沐浴用品,原來能夠這麼香。
魏宗韜吻了吻她的頭頂,說道:「魏老先生有兩個太太,我父親管魏啟元的母親叫小媽,魏家有許多見不得人的過去,我只是想拿回我父親應得的。」他將余禕壓向跑步機扶手,沿耳吻至脖頸,清香誘人無比,他眸色沉沉,「所以,我厭惡魏啟元。」
余禕扭了一下胳膊,沒將他甩開,兩人反而貼得更近。
背部是最脆弱敏感的地方,面對敵人時最忌諱將背部示人,誰也不知道接下去是兇狠的一刀還是其他,余禕察覺後背呼吸漸重,捏緊了扶手說:「魏啟元有心約我,這次不應還會有下次,我向來不喜歡被動,直接面對更有效。」
「嗯,我知道。」魏宗韜聲音暗啞,已將余禕的T恤掀起,光滑的脊背就這樣袒露在燈光下,他吻上去,手掌握住她的辱,「你膽子大的狠,又狡猾,還貪玩,這幾天我忙於公事,你一定覺得冷清。」
余禕在低低喘息,一手抓著扶手,一手抓住胸前的手掌,掰不開,她脊背發顫,小聲道:「有汗……」
「我不嫌棄。」魏宗韜掰過她的臉蛋兒,將她吻住,狠狠壓向機器前,將礙事的衣服剝落,眼前的身體潔白無瑕,盛放熱烈,就像那束白玫瑰。
他將玫瑰花瓣片片咬落,一路向下,把余禕的腿架上扶手,蹲下來靠近,帶她進入從未觸及的世界。
余禕震驚地張口不能,渾身顫抖欲要跌落,感官刺激放大到極致,胸前大掌還在安撫。
她無法給予任何回應,這份震驚將她帶離現實,她像是踏於輕舟飄於洶湧海面,狂風和波濤讓她瀕臨危險,她過於激動,已然帶出抗拒和哭音,眼前白光閃過時她終於跌了下來,未及落地就被魏宗韜抱起,壓向扶手狠狠進入。
魏宗韜吞下她的驚呼,動作兇狠失控,機器似乎在晃動,他將余禕抱下來,送她去扶綜合訓練器的坐推架,余禕一切只能被動,用盡力氣握緊坐推架,不消片刻又要倒下,最後魏宗韜將她置於器械座椅,吻她時一直低聲說話:「你叫過我阿宗。」
她在面對魏啟元時把他叫做阿宗,平日從未叫過。
余禕無法說出完整句子,只能在他愈發逼迫的動作下顫抖喊出「阿宗」,弱弱柔柔,叫人心軟又愈發暴戾,器械不住晃動,魏宗韜已然被她逼瘋,眼神兇狠異常,似要將余禕毀掉,全然不顧她的泣聲和斷斷續續的求饒,余禕無法承受,大喊大叫,在他身下崩潰失控,自由卻仍舊遙遠,她已經看不清物,聞不到空氣,面前只剩下這個要奪她命的強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