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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0:42:09 作者: 榮小軒
醫生臉上沒什麼表情波動,手下刷刷刷地寫下了診斷結論,即使看不清具體結論,舒憐也意識到結果並不是她所期盼的。
「醫生,你聽我解釋,我沒有要攻擊你,一定是那個女人在報復我,真的!我沒有病!我沒有病!你們沒看見嗎?剛剛桌子那坐了一個女人!」
舒憐徹底慌了,她嘗試與周圍的人解釋清楚是那個女鬼在害她,但顯然不會有人相信,倒是有一個護士對著她安撫地笑,「沒事沒事,我們帶你去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那個女人也找不到的地方,你要乖乖聽話。」
「我沒病!我沒病!」如此明顯誘哄的話舒憐當然聽得出來,而這只會讓她更加暴怒,她努力想要掙脫,但她掙扎地越厲害,束縛也就越嚴重,此時此刻,她感覺自己好像深陷泥沼,馬上就要窒息,卻又無能為力,恐慌和絕望籠罩了她。
突然間,她又開始劇烈掙扎,「我要見陳陽希!我要見陳陽希!」
最終,警方還是聯繫了陳陽希,詢問了他的意見,然後安排了見面時間。當天下午,小七就見到了神色憔悴的舒憐,頓時也有些吃驚,我的女主的,我養的白白胖胖,健健康康,一口氣能跑半個小時的女主呢!
看著陳陽希臉上的震驚,舒憐下意識地用手順了順自己的頭髮,但顯然效果不佳,她也索性不再整理,迫切開口,「他們都看不見那個女鬼,只有你能看見,你能幫我作證的吧,你想要什麼我都答應你!只要我有的,你儘管開口!」
小七聽此卻遺憾的搖了搖頭,「辛苒心愿已了,剛剛投胎去了,你說晚了。」
「什麼?」舒憐難以置信地詢問,如果辛苒已經走了,那她之前看見的紅衣女鬼又是誰?難道她真的瘋了嗎?「不可能!我剛剛還看見她了,她就坐在我對面,你出去找找,她一定就在附近!」
小七茫然環顧一周,「婆子你沒事吧,是不是最近太累了啊?你要好好休息,爭取活到一百歲!」
「你閉嘴!這裡肯定有鬼!辛苒肯定還沒走!我沒有瘋!我沒瘋!」顯然見鬼與瘋了之間,舒憐更懼怕後者。
房間外,觀察著一切的醫生見狀,更加確定了自己的判斷,並且將舒憐定義為有主動攻擊傾向的危險型精神疾病患者。
第52章 完
等舒憐喊累了,重新坐回椅子上,小七才一臉擔憂的開口,「婆子,你還好嗎?」
「你看我現在這樣算好嗎?」舒憐沙啞著嗓子,有些嘲諷地開口。
「我看你還不錯,每天堅持鍛鍊的話,活到一百歲應該不是問題,加油!我會去看你的!」小七看著活動了一番仍舊大氣不喘的舒憐,欣慰開口,這輩子自己應該不用到墓地掃墓了。
舒憐氣個半死,也意識到陳陽希並不能幫她解決問題,「陳先生,你能幫我去看看暮雲嗎?我很擔心他,等他醒了,你能不能請他來看看我,我想當面跟他說聲抱歉。」
乖巧小七立刻點頭,這點小要求還是沒問題的,「好的,到時候我會儘量讓他坐輪椅去,而不是拄拐去。」
「為什麼?」舒憐心中不安,只是摔了一下,林暮雲難道真的那麼嚴重嗎?
「因為輪椅不能打人啊,放心,他現在舉不起輪椅,而且還有我呢,我是婆子堅強的後盾。」小七拍拍胸脯,一副包在我身上的模樣。
舒憐,「……」並沒有感受到一絲絲的安慰,而且陳陽希的心態為什麼能這麼好?好像永遠都沒有負面情緒。
見過面確定舒憐的身體倍棒,小七也就放心的離開了,並承諾等林暮雲醒了就會去見她。然而這一等就等了半個月,林暮雲醒來之後又經過幾次治療,但一側身體仍舊毫無知覺。當得知舒憐被送進了精神病院後,竟然也不著急。
這段時間,足夠大眾理清事情的前因後果,沒想到這場算計竟然從三年前就開始了,那場至今人們說起都覺得浪漫的畢業求婚,實際是一場暗藏殺機的謀害,雖不要人命,卻讓人瘋狂。
尤其是監控的曝光,更讓他們見識到了人無恥的極限,明明呼喊聲那麼清晰,卻硬說什麼也沒聽見,換位思考一下,哪個正常人可以忍受如此長期的自我懷疑和折磨,這是比殺人更為可怕的精神酷刑。
當愛情成為傷害他人的藉口,沒想到竟然如此讓人噁心。如今再回看陳陽希一直連載的Q版漫畫區,不禁感覺滿滿的心疼和憤怒。
面對鋪天蓋地的關心,陳陽希也在網絡上予以回應,【大家不要擔心,藥已經停了,蝸現在每天一頓能啃三盆小白菜,吃嘛嘛香,早上跑五公里不費勁,甩鬼兩條街,甩野蘿蔔半條街。】
內容大眾們顯然是看不懂的,不過好在最近陳陽希說的話大部分都顛三倒四,雲裡霧裡,網友們對此也格外包容。
三年前的陳陽希溫和,包容,就如同他的名字滿是陽光和希望,再對比現在陳陽希都快成尋子專業戶了,人們突然發現,好像更牛逼了是怎麼回事?
尤其是當孫嘉卿找回了失蹤的女兒,鄭重對陳陽希表示感謝,並送上一個大紙箱的神秘禮物之後,人們對陳陽希的好奇更是達到了頂點。如無意外,這也許就是目前可信度最高的靈媒了,一時間,無數人想盡各種辦法想見陳陽希一面。
與陳陽希相對的,舒憐和林暮雲的日子就不好過了,林暮雲已經開始計劃進行復健,但是某一天他意外聽到父母在向醫生諮詢生育問題,似乎已經有了練小號的打算。林暮雲心中雖然理解,但仍舊不甘,更讓他心慌的是,陳陽希至今還沒有提出離婚,而他竟然升起了那麼一點點希望,也許陳陽希不會離開他,可是又覺得自己這個想法太過奢侈,此時的他就感覺自己的頭上時時刻刻懸著一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