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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0:37:42 作者: 蘇落落
看來那個信誓旦旦可以給孟繁星幸福的秦子木,並沒有起到什麼好的作用。
這麼想著,腳下也控制不住的沖了上去。
正文 第45章 生病
下一刻,再也沒有任何猶豫的擁她入懷。
壓著她的唇,狠狠的吻了下去,孟繁星一開始愣了幾秒,隨後就開始劇烈的掙扎,濃重的血腥味很快就瀰漫了兩個人的口腔。
孟繁星也實在沒有想到,剛才還隱忍沉默的衛斯年,一轉身就馬上像換了一個人似得。
衛斯年的這個吻一開始一點都不溫柔,跟一年前的那一次,一模一樣,只是吻到最後,由一開始的殘暴變成了溫柔,鉗制改為輕擁,像極了饑渴的人渴望甘露一般。
衛斯年抱著孟繁星,仿佛就是抱著救命稻草。
去特麼的成全,在面對她的那一刻,全都化為泡沫,他甚至還在想,如果從一開始就這樣,心可能就不會是那般撕裂的疼了。
好半晌,衛斯年餮足,終於鬆開了她。
孟繁星氣的眯了眯眼睛,剛才她就說過,奧斯卡欠衛斯年一座小金人,變臉的速度比翻書還快。
她自然是不知道,她轉身離開之後,衛斯年的心理變化。
「罵也罵過了,回到我身邊。」
孟繁星氣不過,狠狠的推了衛斯年一把,「衛斯年,你去死。」
其實她根本沒有用太多的力氣,卻眼睜睜的看著他直挺挺的倒了下去,然後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了。
「衛斯年?你不要騙我,你這是為了博取我的同情嗎?當場碰瓷?你放心,就算你死在這裡,我也絕對不會管你。」
說完,孟繁星往前小跑了兩步,再回過頭來的時候,發現他人還躺在那裡一動不動。
孟繁星聯想到他那會臉色蒼白虛弱的模樣,快速的撥了急救電話。
撥通電話的時候,她的手都在抖,跪在他的面前,看著他毫無起伏的胸膛,甚至不敢伸手去試一試他的呼吸。
任由她如何的嘴硬如何怒罵,如何發泄自己的憤恨,真的到了這一刻,她還是害怕,這種害怕不亞於墓園那天看到他的骨灰罈,心都涼了一半。
如何自欺欺人,她都做不到徹底放下他。
醫生從急救室走出來,還不等孟繁星說話,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你是病人家屬?我說了他不能出院不能出院,你們家屬把醫生的話當耳旁風嗎?出了事是誰負責?……」
孟繁星被訓的插不上話,好半天她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問了一句,「醫生,他到底怎麼了?」
醫生這才狐疑的看著她,人是她送來的,她自然而然的認為她是家屬,這會孟繁星這樣一問,才讓這個脾氣稍微暴躁點的醫生,疑惑的問上一句,「你是不是病人家屬?」
「我是,只不過我是剛知道他生病的。」
孟繁星態度友善,又比較謙和,醫生也就不好意思再訓她了,「他的胃前段時間潰瘍加重,剛做了胃切除手術,術後他恢復的並不好,今天又瞞著醫生偷偷出院,不被救護車拉回來才怪呢?」
「胃潰瘍?」
「怎麼?你是不是覺得胃潰瘍是小病啊,我跟你說,稍有不慎,就有癌變的可能,他近期情況不好,我們已經送了病理,做胃癌活檢檢查,家屬也不能掉以輕心,他沒有說嗎?明天出來結果。」
孟繁星的這一顆心如同坐雲霄飛車,見到衛斯年短短的一個小時之內,把這種忽上忽下的心情,體會的淋漓盡致。
「那您的意思是不確定是不是癌症是嗎?」
正文 第46章 比死更可怕的事
送回病房沒有多久,衛斯年就醒了過來。
如願以償睜開眼睛就看到了孟繁星。
看他睜開眼睛,孟繁星呼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既然你醒了,那我就走了,該做的我也都做了,也不能落的個見死不救的罪名。」
衛斯年坐起身來,用輸液的那隻手,飛快的拉住了孟繁星的手腕,「不許走。」
孟繁星怒視著他,「衛斯年,你不要得寸進尺,放手。」
「你要去哪?」
「當然是離開這裡,回家。」
家?衛斯年的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平靜的口吻重新開口,「我那會對你是不是很和顏悅色?」
「呵,跟我玩文字遊戲這樣的事情,是很和顏悅色,只是骨子裡還是卑鄙無恥。」
衛斯年徹底的被孟繁星惹怒,伸手把她扯到床上,上半身將人死死的壓制在床上,「這段時間,你暫時回家住。」
「家?江邊公寓就是我的家,你還讓我回哪裡?」
「你若是喜歡那裡,我可以再給你買一套。」
「衛斯年,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快要死了,才出去找我又懺悔,又表白?」
一句話成功的捏住了衛斯年的命門。
鉗制住她手腕的手終於鬆開了,衛斯年的臉色一瞬間變得古怪又難看。
孟繁星揉了揉自己被捏的生疼的手腕,冷哼一聲,其實他早就算到了她會去公司查帳,然後設置了很多的文字遊戲,用這種方式跟她表達愛意,請求原諒,她如果沒猜錯,文字遊戲一環扣一環,最後他還是會親自出現在她的面前。
就像上午那樣,他表白之後,照樣沒有得到孟繁星的原諒,他心裡同時是不是也長舒了一口氣,隨後離開,就可以安靜的等死了。
因為剛才劇烈的活動,衛斯年手背上的針已經扯掉了,地上很快就匯集了一大灘的液體,他的手背上也是刺目的紅。
孟繁星堅決的轉身,不想再理會這個陰晴難測的男人。
「孟孟,嫁給我吧。」
衛斯年望著她的背影,說出了那句埋藏在心裡好久的一句話。
孟繁星沒有回頭,「你不怕死了嗎?」
「比死更可怕的事情,是睜開眼看不到你的人。」
她可能無法想像,孟繁星不在的那段時間,他的日子是如何過的。
所以,媒體報導上,他形銷骨立,被急救車拉到醫院,都是真實的。
有女兒在身邊,也無法填補孟繁星不在的空白,他常常一個人無法面對合上眼睛之後的深夜,後來也看過心理醫生。
心理醫生解不開他的心結,只能靠酒精麻痹自己。
「一年前,如果是一年前我出獄,你說這句話,我還會義無反顧,毫不猶豫的嫁給你,但是現在,我累了,再也愛不動你了,衛斯年,惶惶十年過去,就算沒有心的也能看懂我孟繁星的心意,我壓根就不在意別人怎麼想,怎麼看,我在意的事你的態度,你是因為世俗的眼光?還是因為你母親的仇恨?在我看來,都不過是懦弱的表現,我愛了十年,恨了一年,懷思思的時候,我多麼希望你可以來看我一眼,哪怕一眼也好,我的童年已經十分的倉惶了,我不想孩子生下來,也是那個樣子,我日日盼夜夜盼,盼著你來,可是始終都沒有等到你來,每過一天,我就多恨你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