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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21:02:57 作者: 七子華
    「還好,」許蔚明含笑道,「只是你的吻技還需要練練,以前沒有吻過別人嗎?」

    「吻……吻過的。」陸景初回答,「只是……只是她們嫌棄我每次接吻都要詢問,破壞氣氛,漸漸的就不讓我吻了。」

    許蔚明差點兒笑出聲,「呆子,你在床上也這麼遲鈍?難不成每個步驟都要先問問?」

    「差……差不多啦。」陸景初也自知有些不妥了,臊個大紅臉,無力地解釋,「萬一對方不情願或者不舒服怎麼辦……」

    上床這種事講究一個氣氛,每個步驟都問一下,找了摸索的情調,像公事公辦一樣,難怪別人會覺得他無趣。

    許蔚明突然意識到像陸景初這樣單純又笨拙的人,不能指望他在床上有什麼驚人的表現。

    他沒辦法製造氣氛,因為他是破壞氣氛的那個,自然沒辦法盼他主動。

    換句話說,他需要被人帶起情緒。

    再直白點,適合被/ 操。

    床上的位置顛倒一下,就不會擔心陸景初會無趣死板了,因為有人讓他浪出花兒。

    許蔚明勾起唇,看向陸景初的眼神變得微妙。

    陸景初神經大條,沒有注意到,而是沉浸在自己的害羞中,組織著語言想要主動一次,「那個……你剛剛停下,是為了我的傷對吧?」

    許蔚明嗯了一聲。

    「那等我傷好了,可不可以繼續?」陸景初磕磕巴巴地說,「我……我會好好表現。」

    許蔚明見他難為情的樣子,嘴角的笑意更深幾分,答應道:「好啊。」

    他幫陸景初理了理有些凌亂的領口,意味深長地說:「期待你的表現。」

    陸景初臉頰更紅了,勾著許蔚明的手指,湊過去想親他,這時候門從外面敲響,外賣打斷了纏綿的氣氛。

    陸景初懊惱嘖了一聲,準備起身去開門。

    許蔚明捧著陸景初的臉頰,在額頭上落下一個吻,趁他怔愣的時候率先起身,「我去吧。」

    他們吃過晚餐,雨已經停了,許蔚明見時間差不多了準備離開。

    陸景初不方便下樓, 只能將人送到門口,依依不捨地說:「注意安全,到家後給我發信息。」

    許蔚明點頭,「好。」

    「你明天還來嗎?」陸景初又問。

    許蔚明倒是想來,只是今天的擦槍走火歷歷在目,時機不成熟太過危險,「明天有事要辦,就不來了。你好好休息,做飯什麼的點外賣吧。等你轉正後我讓我哥給你漲工資。」

    「我馬上就轉正了,轉正後本來就會漲工資的。」陸景初笑起來的時候眸光明媚,「不用麻煩總監了。」

    許蔚明又說:「骨裂不是小傷,萬千別逞強,實在不行周一就請假,雖然會扣工資,但身體才是最重要的。萬一沒恢復好又去動刀,花的錢更多,明白嗎?」

    「嗯,知道了。」陸景初玩笑道,「這麼擔心我呀?」

    「畢竟是為我受得傷。」

    舊小區的樓梯間燈光不是很亮,偏黃且昏沉,光影從頭頂落下,陰影將陸景初的眉眼刻畫得深刻, 雨後的牆面氳著濕氣,空氣中能聞到腥濕的泥土味道。

    許蔚明注視陸景初片刻,避開傷口在他的嘴角落下一枚輕吻,「告別吻,走了,拜拜。」

    陸景初站在門口,像昨晚一樣一直看著許慕璟的背影消失在樓梯拐角,聽著腳步徹底消失後才關上門。

    他回去坐在沙發上,盯著電視屏幕發了會兒呆,直到嘴角扯著疼起來才意識到自己在笑。

    許慕璟噴了香水,在這坐了一下午靠枕染上了馥郁的香氣,幽淡恬靜還有淡淡的冷冽,像她本人一樣。

    陸景初想到在沙發上差點擦槍走火的畫面,捂著胸口倒在沙發上,嘴角止不住上揚。

    他突然開始慶幸受傷,短短一天進度條按下快進一般,女神走下神壇,不再有仰慕的距離感,切切實實落在了懷裡。

    可以擁抱親吻,可以褻瀆占有。

    陸景初的呼吸有些重,未宣洩的欲望再次涌了上來,他單身一年多又少有發泄,輕而易舉就能受到撩撥,更別說剛才他已經摸到了許慕璟的裙擺。

    下腹緊繃,可隨著略帶粗重的呼吸, 胸口的疼痛也異常清晰。

    陸景初在疏解和忍著之間猶豫不決,此刻手機進來的消息分散了他的注意力,是許蔚明發來的信息, 聽妹妹說他受傷了,詢問情況是否嚴重,需不需要請假。

    陸景初趕緊坐起來回信息,有「總監」的名頭和「女朋友哥哥」的加持,信息回得恭恭敬敬,字裡行間都顯示著禮貌和尊敬。

    【謝謝總監的關心,肋骨有點兒骨裂,情況並不嚴重, 趁這個周末休息一下看看情況, 如果實在需要請假再給你發消息![大笑]】

    許蔚明看著陸景初發來的信息, 回了一個OK的表情。

    他目光平視前方,霓虹燈落在濕潤的油柏路上好像鋪上一層細碎的鑽石, 雨後路況擁堵,到家是四十分鐘後的事情。

    許蔚明回屋後第一件事就是摘掉假髮,後面就是換衣服、卸妝、洗澡,直到他坐進浴缸的那一刻,才感覺真正的放鬆。

    素白的身體清瘦卻有力,肌理線條緊實流暢,熱騰的水汽將皮膚熏出了粉紅。

    許蔚明後腦勺靠在瓷磚上,閉眼假寐,頭髮被他撩起,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水珠滑過深邃的眉骨和挺立的鼻樑滴於水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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