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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0:25:40 作者: 星期十
「陛下,您說過會來看我的。」
這聲線有些落寞,又有些低啞,更多的卻是揮之不去的委屈,仿佛剛剛遭遇一場不公霸凌。
虞清掀開眼皮,望見一張深膚俊容,眼眸燦若星辰,耳釘閃爍微光,眼角有一道小小的暗棕色傷疤,像是從叢林間猛然竄出的野獸。
見他甦醒,微生墨有片刻欣喜,隨後又有絲絲縷縷的不安與恐懼。
微生墨害怕自己不打招呼前來的行為會引起虞清不滿,但虞清最近實在太忙,連帶皇宮宮人都忙得腳不點地,他想打聽虞清消息都很難。
他是真的沒辦法了。
虞清剛剛睡醒,腦袋還有些昏沉,他思索了一會,才想起他確實答應過微生墨這樣的事。但那一夜出現了個意外,他也沒心情再去見微生墨,更是忘了他們之間的約定。
他剛要說些什麼,唇中不自禁發出「唔」聲,他被面對面抱著,一條有力手臂穿過頸下抱住他的後肩,另一條手臂按在他的後腰。
西域服飾清涼且薄,肌肉將其撐出流暢且富有力量感的連綿起伏的鼓起。
他小幅度掙扎了一下,卻掙脫不開,抬起粉白小臉,又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你鬆開朕,朕要喘不過氣了。」
微生墨不想鬆開他,小皇帝身上很軟,抱起來更像沒有骨頭,肢體接觸傳遞來的溫軟感讓微生墨血液流速加快,渾身皆有些充血。
可害怕小皇帝不開心的他,還是將手鬆開了一點點,只不過仍保持抱著小皇帝的姿勢。
「陛下,您說過會來看我。」微生墨委屈地用臉蹭了蹭虞清軟綿綿的臉頰,像一條巨型犬不斷拱著主人,小心翼翼中帶著些討好,「我知道您有事要忙,所以我很乖。我一直在等您,可您好像已經忘了我。」
「我好像等不到您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纏綿地蹭著,薄唇在脖頸留下灼熱觸感,惹來懷中人陣陣戰慄。
那一塊白嫩軟膚馬上浮起一片粉,精緻鎖骨隨著肩膀起伏形成誘人凹陷。
微生墨盯了片刻,立刻將腦袋埋了進去。
小皇帝尚未睡醒,渾身乏力便不提,過大的體型差讓他完全不是對方的對手。
等他被咬了一口後,他眉尖抖抖,這才後知後覺發現,自己被欺負了。
清脆一聲響,微生墨挨了一耳光。
可惜小皇帝打人實在不疼,這一耳光帶著溫熱撓意,好似戀人之間狎昵促狹的調情,微生墨那一剎呼吸都快了起來,又抱著小皇帝蹭了蹭。
虞清不可思議睜大眼,不明白怎麼有人越挨打越興奮,他眉尖皺皺,思及此處,又覺得很合理。
他打過許多臭男人,但那些男人都不會對他生氣,同時反而一副爽到的表情。
無一例外。
他任由微生墨拱著自己白嫩頸間,直至那一塊肌膚被蹭紅,他才不耐煩推開這枚黑漆漆的腦袋:「行了,朕要起床更衣了。」
「陛下。」微生墨聲線帶著些喘,抬起頭的眸底滿是沉色,裡頭裝滿虞清很熟悉的情緒。
他輕哼一聲,這些男人怎麼都一個樣,沒半點長進,吃相也異常難看。
卻不知他這般帶著些驕縱的側首昂頭,透著一股驕矜勁兒,格外招人喜歡。
微生墨忍得更加疼了,但小皇帝只是慢悠悠推開他,一雙瑩白小手按在深色胸膛,指腹在飽滿結實的胸肌上一按,形成一塊小凹陷。
像是一塊雲朵,被黑暗吞掉了。
微生墨低頭望著那根手指,手指纖細,骨骼感不強,卻漂亮得驚人,讓他很是喜歡。
雪白裡衣很寬大,他幾乎將裡頭一覽無遺,不知道小皇帝先前到底是被誰欺負得那麼慘,原本青澀色彩腫成半透明的
小紅棗一般的慘狀。
卻又像小竹筍一般悄悄冒出個尖尖,頂起一小塊衣料。
白嫩指腹在胸肌慢條斯理按著,在那雙漫不經心的眼眸下,微生墨仿佛成為土壤,被小皇帝不斷用手指踩著、踐踏著。
微生墨只能聽見自己喉間滾動,以及如雷般響亮的心跳聲。
手底下的肌肉只是看起來豐滿堅硬,摸起來卻很軟,直到撫到那塊淺褐色區域,才逐漸感受到非柔軟的感覺。
虞清抬眼瞧了瞧微生墨,微生墨那雙眼睛的惡欲幾乎要溢出來把他淹沒,他卻突然來了壞主意,重重旋轉擰了一把。
他果不其然聽到一陣壓抑哼聲,做完壞事的他拔腿就跑,卻被拉著手臂往下拽,好巧不巧,竟直接坐在微生墨的腹肌上。
「陛下,像之前那樣對我,好嗎?」
「朕不要。」
「那親手呢?」
「不行。」
微生墨眉眼一下子耷拉下來,像被暴風雨淋濕的巨型犬,「之前都可以的。」
他還說,「像剛剛那樣也可以。」
虞清的小手被握住,貼在滾燙無比的臉上,微生墨貪婪地用臉蹭著溫潤滑膩的手,又用薄唇一下下點落,留下濕滑的水痕。
他含糊不清地說,「陛下,您疼疼我吧。」
西域民風開放,喜歡誰便會大膽追求,表達自己心意,對他們來說求愛並不是一件丟人或羞恥的事,相反,直面愛與欲是一件神聖的好事。
又或許是他的態度過於可憐,高高在上的小皇帝終於施捨般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