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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0:25:40 作者: 星期十
    濕熱舌頭送進口腔時,虞清整個人酥軟無力,連帶頭皮皆是一陣發麻,他睜大眼,不可置信看著仇止若,仇止若怎麼能這樣!

    他們、他們可是……

    他的驚訝並沒有持續多久,很快,他的眼睫顫動,眼帘沉重耷下,明亮眼珠被層層水霧蒙上。

    仇止若只是看著斯文,能穩坐丞相之位且擁有大批跟隨者的人絕非善類,他的吻從一開始便帶有粗暴的掠奪氣息,很重的鼻息混合喉間的吞咽聲,交織成一股意亂情迷的混亂感。

    青澀的虞清根本架不住這樣狂亂的深吻,仇止若第一次接吻,行為毫無章法,卻能次次舔到虞清口腔的敏感點,讓他渾身骨頭過電,融成一團水液。

    口腔被占領,身體在融化,精神卻在激烈掙扎,他們不能這樣……他們、他們不能這樣……

    「唔——」

    仇止若突然舔得有些深了,酸痛夾雜酥爛的刺激感讓他他唔唔兩聲,原本想要推開對方的小手在空中無力蜷了蜷,軟綿綿搭在男人肩頭,調情似的慢撓。

    嘩啦一聲,朝服落地,身上的雪白裡衣里褲濕漉漉貼在身上,寸寸勾勒出身形。

    一眼,只是一眼。仇止若就像發了瘋,用力捧起他的臉,逼迫他踮起腳尖,承受這個兇狠霸道的吻。

    虞清有些喘不過氣,纖白小腿瑟瑟發抖,全部著力點都在腳尖,他體力並不好,沒一會便無法忍受,只能伸出哆嗦的手臂,環住男人脖頸,可憐兮兮地從男人身上借力。

    這個舉動給了仇止若莫大鼓舞,他隔著被汗水浸透的裡衣慢摩,舌頭也更加強硬地往虞清的口腔里擠,寢殿內溫度攀升,虞清身上出了很多汗,溢出混合體香的甜膩,全部澆在他的手掌心上。

    虞清時而掙扎時而承受,他要窒息了,理智告訴他再不停下他就會死,求生本能讓他發出嗚嗚咽咽的求饒,無端透著一股委屈勁兒。

    可他不知道,這聲音在有些瘋魔的仇止若耳中不亞於天籟之音,頭皮每一寸都在叫囂著繼續,釋放著興奮。

    「舅舅、舅舅……」

    虞清的嘴唇細細發顫,唇珠被反覆吮舔變得有些紅腫,似鮮艷欲滴的紅石榴,溢出熟透的芬芳。

    他的口腔酸麻,喉嚨好幾下被頂到,嘔吐感讓他顫抖不止。

    他小手揪著男人的頭髮,身體幾乎完全掛在男人身上,仰起雪中透粉的小臉,雙目驚慌地凶人:「大膽!你若是再繼續,孤、孤就要治你的罪了……」

    方才冷泉邊上的囂張氣焰完全消失,虞清本來就因為血脈害怕這位舅舅,更是因方才的事六神無主。

    仇止若撫著他的頭髮,抱著他慢慢回到榻上,他被強行按在男人腿上,窩在男人胸膛。

    小腿下意識蜷起,雙足落在榻邊,方才拳打腳踢耗費力氣,仇止若便幫他揉著手腕與小腿。

    揉著揉著,目光又觸及足上的紅意。

    虞清的一雙足異常白嫩,因很少走動且不見日光,膚若凝脂,用吹彈可破來描述毫不誇張。

    然而目前其中一隻白足斑駁得過分,在白嫩底色的對比下愈顯猙獰可怖,一些地方用勁兒狠了,竟還透著點點青色。

    「殿下,是誰做的?」仇止若握住那截尚在擺動的腳踝,聲線低緩,卻滿是不容拒絕的強硬,「是誰。」

    虞清大可直接告訴仇止若是誰做的,這並非什麼私密的事,轉念一想,仇止若又是以什麼身份來問的?舅舅?丞相?

    若是前者,仇止若方才做出大逆不道的事,這層紐帶已形同虛設;若是後者,他更沒必要同仇止若解釋。

    原本小太子只是想戲弄一下當朝丞相,滿足一下自己惡劣的壞脾氣,卻沒料到竟一而再再而三吃虧,還被親了嘴。

    虞清抿唇不語的態度讓仇止若心緒更加平靜,沒有關係,是誰都無所謂,太子年紀還小,身邊養幾個玩意算什麼。

    不過是以色侍人的新鮮東西,看膩便罷,屆時他再來好好料理。

    天真的小太子以為沉默便能躲避問題,卻不料一陣異樣襲來,他像是泡進溫泉池水裡,從足底到小腿再到膝彎,溫熱泉水的籠罩一路攀爬,讓他受不住般打了個激靈。

    他被翻轉過身,小臉埋進雪白被褥之中,再次抬起頭,雪白小臉蛋被悶得一片潮紅。

    小太子被養得極好,每一寸身軀骨肉停勻,並非乾巴巴的瘦,雪膚盈潤白嫩,洇出一點熱汗時,會溢出甜膩勾人的體香。

    仇止若近距離嗅著來自小太子身上清甜的香,閉上眼一路啄吻,每一個吻帶著怒意未消的力道,惹來小幅度的小腿亂蹬。

    然而這樣的掙扎在仇止若眼中與調情無異,他近距離嗅著甜膩氣息,低頭吮吻一口,問:「是誰幹的。」

    明明不在乎是誰做的,卻非要尋個理由教訓小太子,他的行為太過惡劣,存在故意心理。

    單純的小太子渾然不覺,反認為丞相多管閒事。

    「丞相未免管得太寬了吧?」他驀地睜大眼,「——唔,仇止若你放肆!」

    放肆。

    今日,仇止若無數次從太子口中聽到這二字,克己守禮的丞相將君子之風丟得乾乾淨淨,似街頭的潑皮無賴,變本加厲刺著。

    虞清的眼眶逐漸泛紅,連帶耳尖都有點艷色,他還

    在支支吾吾說著「放肆」「孤要治你的罪」等言語,試圖讓仇止若回頭是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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