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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0:23:08 作者: 徐徐圖之
    不知道第多少次,他替夏岳不值。

    心裡煩悶,他起身到了窗邊,打開一點窗,散散屋裡越來越重的煙味,也想透透氣。

    雨勢減小,雨滴如霧飄灑,絲絲秋風,不勝寒意。

    他還裸著上身,抖了一抖。

    夏岳道:「衣櫃裡有別的睡衣,借你穿。」

    遲立冬道:「不用了,我耐凍。再說就一晚上,湊合睡吧。」

    夏岳道:「明天就走?」

    遲立冬說:「回去還有事,今天來得匆忙,什麼都沒交代。」

    夏岳說了句:「倒也是。」

    遲立冬在窗邊抽菸,望向江對面,熄燈的明珠塔在雨幕里有幾分落寞,黃浦江上隱約有一艘巨大貨輪緩緩駛過,江面一片暗沉。

    他聽到夏岳下了床,進衛生間去,漱口聲,然後出來。

    他沒回頭,又點了根煙。

    夏岳過來,從身後抱住他,身體和手臂的溫度隔著睡衣傳給他,手放在他胸肌上,道:「真的不冷嗎?」

    遲立冬:「……真的。」

    夏岳掐他。

    他「嘶」了一聲,沒動也沒躲。

    夏岳叫他:「遲哥……哥。」

    遲立冬有點上頭,浴巾被頂起來一塊。

    剛認識的時候,夏岳把他當學長,嘴甜得很,在校園裡遠遠看到,就少年感十足地叫他:「遲哥,你去哪兒?」

    「遲哥,也去吃飯?一起啊。」

    「遲哥,你看,我的新球鞋,帥不帥?」

    「遲哥,去打球嗎?」

    「哥,晚上刷副本啊!」

    「哥,我爸說你的開題報告還是很爛哈哈哈哈。」

    「哥?這頭盔?殺生丸!給我的嗎?!」

    「哥,XXXX。」

    「哥,XXXXXXX。」

    後來談戀愛了,夏岳就不肯叫他哥,跟著別人叫他「遲子」,生了氣還叫他全名「遲立冬」。

    他很懷念被叫「哥」的日子,有時興起,就用些歪點子折磨夏岳,把人逼到邊緣,他能聽一聲哭腔叫他「哥」,每次都無比滿足。

    時過境遷,他沒忘,夏岳也沒有。

    他想轉過身,想親夏岳,還想做更多。

    夏岳卻道:「別動!」

    遲立冬只好不動。

    夏岳又在他後頸上舔了幾舔。

    遲立冬忍得很苦逼了,威脅道:「夏岳,等下我要是做出什麼,你可別後悔。」

    夏岳冷笑道:「你還想做什麼?昨天做過什麼心裡沒數嗎?你當我還是二十歲?」

    遲立冬:「……那你就別撩我了!」

    夏岳又掐他,道:「我就撩你怎麼了?你生來就是讓我撩的。」

    遲立冬又氣又無奈又很辛苦,想著再忍一下,等夏岳逗夠他就好了。

    哪知過了會兒,夏岳竟頂了頂他。

    遲立冬汗毛倒豎:「差不多得了!」

    夏岳又不像剛才那麼囂張,抱著他軟軟的叫:「遲哥。」

    遲立冬的毛躁剛平復些。

    夏岳道:「哥……我想進去。」

    第十七章 很值

    遲立冬結結實實被嚇了一跳,夏岳是開玩笑嗎?

    夏岳邊撩他邊說:「讓我試試,好不好?」

    遲立冬:「……不好,別了吧。」

    夏岳道:「你沒試過,怎麼知道不好?」

    他撲在遲立冬後頸的呼吸變得灼熱起來。

    遲立冬悚然地轉頭看他。

    他親了親遲立冬的下巴,笑道:「被我嚇到了吧?」

    遲立冬大鬆一口氣,責備道:「別開這種玩笑了。」

    夏岳卻一本正經:「我沒開玩笑。」

    他竟捏了捏遲立冬的臀部。

    遲立冬:「!!!」

    他抓住夏岳在浴巾下作怪的手,飛速丟開,匆忙從夏岳身前躲到一旁,不敢置信的看著對方。

    夏岳也看他,一臉受傷,道:「你幹什麼呀。」

    遲立冬躁得不行:「我問你幹什麼呀!」

    夏岳目光定定,說:「遲立冬,你還記得嗎?我不是gay,這是我的本能。」

    遲立冬:「……」

    不是沒道理。

    但是……會撒嬌會被他欺負到哭的夏岳???

    要X他???

    「你讓我試試。」夏岳道,「如果不喜歡,我保證沒有下次了。」

    遲立冬有些難堪:「可是我……」

    夏岳朝他走近兩步,道:「遲哥,我愛你。」

    遲立冬:「……」

    夏岳的目光熱烈,說:「我想要全部的你。」

    遲立冬心想,死了死了死了。

    夏岳家裡沒有那些東西。

    遲立冬垂死掙扎:「要不,算了吧。」

    夏岳不肯:「我第一次就什麼都沒用。」

    遲立冬心裡苦,自己做下的孽。

    用了夏岳的希思黎全能乳液。

    遲立冬感覺自己像條奄奄一息的死狗。

    一晚幾乎無法正常入眠,動一動就疼。

    夏岳倒是睡得香甜,抱著他,往他懷裡蹭,偶爾還發出撒嬌一樣的囈語。

    如果他能忽略身體的不適,和在北京那晚好像也沒什麼不一樣。

    昏昏沉沉,半夢半醒,到了早上七點整,自動窗簾打開。

    窗外竟雨過天晴,陽光溫和的灑了進來。

    夏岳睜眼,立刻撲進他懷裡,親昵地問:「好點了嗎?還疼不疼?」

    他這樣的撒嬌,和昨晚問「喜不喜歡」的惡劣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遲立冬記起細節,一時滿面通紅,道:「不疼。」

    夏岳笑道:「真的嗎?」

    遲立冬說:「真的。」

    夏岳往他後面摸,還沒碰到,手被他抓住。

    「還沒完了!」遲立冬彆扭道,「真不疼。」

    夏岳翹起唇角,把臉埋在他胸口,發出愉快的笑聲。

    遲立冬默默無語。

    夏岳笑夠了,臉還貼著他的胸膛,安靜了片刻,說:「我愛你。」

    遲立冬動了動嘴唇,沒說出來。

    夏岳好像也沒等他的回應,從他胸口吻上來,脖頸、下巴,最後是唇,只吻了片刻便退開,雙眼水潤多情,道:「只有我可以,是不是?」

    遲立冬當然明白他在說什麼,臉更紅了幾分,道:「嗯,只有你。」

    夏岳很高興,又來吻他,細細碎碎,充滿了難以言說的迷戀。

    遲立冬被這吻撩得情動,唇舌用力,奪回了主動權,按著夏岳的肩,將他壓在枕頭上,深吻他。

    親熱到七點半才起床。

    遲立冬不想被夏岳看出來,假裝一點事都沒有,主動去廚房準備早點。夏岳去北京半個多月,冰箱裡只有雞蛋和午餐肉。遲立冬晃了晃雞蛋,沒有分離感,就煎了兩個,煮了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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