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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0:12:47 作者: 燈下無塵
    男人雖然很白,但卻不是那種病弱的體質,六塊硬邦邦的腹肌肌理分明,因為失血過多而導致的慘白卻更加性感,火光掩映下,那流暢的肌肉滑入褲頭,被黑色的褲子擋得嚴嚴實實……

    更為重要的是,男人的氣息就仿佛山間的風一樣將她包裹了起來,頭頂的眼神熾熱,讓林殊一陣陣地發懵。

    她這時候才意識到,這不僅僅是對她十分重要的季叔叔,更是一個充滿威脅性的男人。仿佛就回到了剛剛見到季督主的時候,一個眼神都能讓她嚇得腿軟,而現在,她都敢和他硬抗了……林殊扯著衣服的手指一頓,突然間想到了一個嚴肅的問題……

    她剛剛親督主的時候,他親回來了是吧????可是她還是一個萌萌噠的男孩子啊!!!!

    督主……斷袖?!

    林殊腦袋裡一片亂七八糟,但是當看到他□□的背部的時,卻是什麼心思都沒有了。

    箭插在肩膀中間,翻出了新鮮的皮肉,被汗水一衝,那血肉都泛著白,流下來的鮮血讓整個後背看上去目不忍視,擦傷更不必說,手臂上還有幾個深深地刀口,而那後背上除了這一個猙獰的箭傷,還有許多讓人觸目驚心的陳年舊傷,縱橫交錯。最醒目的傷口就是新添的那個,林殊不知道原來那箭的位置那樣兇險,只差一點點,就幾乎到了心臟。

    是啊,明明在路上他就已經脫力了,剛剛還暈了過去……

    林殊抿了抿唇,臉上的血色都褪了下去。

    他就是這樣……撐到了現在?

    撐著裝作毫不嚴重和她打趣,就是為了不讓她擔心?

    可是他……究竟把他自己當什麼了?

    林殊咬著牙低著頭,將匕首在火上消了毒,刺下去的時候手都在抖。

    就聽見他道,「別怕,你要是怕了,我還要再遭些罪。」

    林殊盯著那個傷口,汗都滴下來了。

    「阿殊,別擔心,不過是箭傷罷了,拔了就沒有事了,比這還重的傷我也受……過。」他背對著她,看不到表情,只有肌肉猛地收縮了一下。

    林殊抿著唇,努力讓拿刀的手不顫抖,眼眶一圈紅了。

    「不礙事……再過幾個時辰,指揮使就會找過來……最遲明天早晨……」

    他都算好了?

    林殊不做聲,終於好了,她按住口子,將箭一拔,鮮血就一股股地冒了出來,她慌忙拿煮過的布摁好,那鮮血很快就把布給浸透了,林殊將草藥小心翼翼地上到傷口上去,才好不容易止住了血。

    終了,林殊將準備好的布往他的傷口上纏過去,纏到他胸口的時候,才聽到他的一聲悶哼,林殊手下一抖,還是給他纏了個嚴嚴實實。

    林殊怕外衣不乾淨,拿的是自己的裡衣煮了一會兒才給他用,上面有一股淡淡的奶香味兒,將那血腥味都衝散了不少。

    「季叔叔,你睡吧,我守一會兒。」林殊撥拉了一下火堆,垂眸道。

    良久,才聽到本來應該睡了的人低聲道,「阿殊,謝謝你。」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休也小可愛和魚尾小可愛的雷,麼麼噠~(^з^)-☆新年快樂!!!!!

    留言發紅包喲(?ω< )★狗年大吉大利!!!!!

    ☆、送別

    第二天天還沒有亮的時候,東廠終於找到了這裡。

    林殊一夜沒有睡,本來就體力不支,強撐到現在已經非常不錯了,見到熟悉的官服的時候,兩眼一合就暈了過去。

    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日落西山,手臂處的傷已經被人仔仔細細地包紮過了,林殊看到自己的裡衣只是在傷口處被人割開了,這才鬆了一口氣。

    不過林殊這一動,便感覺到渾身上下被人拆了重組一般的酸痛,頭疼得快要炸裂了。

    聽到裡面有了聲音,外面的人趕緊進來扶住了林殊,是小仨兒。

    林殊支撐著身子坐了起來,問道,「你怎麼在這兒?督主呢?」

    小仨兒趕緊把林殊扶住,「督主現在還在發著高燒,是他讓奴才過來伺候您的。太醫說您這會兒還是要臥床休息的……」

    林殊沒有注意到小仨兒的稱呼已經變成了「您」,推開小仨兒的手道,「我去督主跟前,也是一樣的。」

    小仨兒無奈,但也攔不住她。

    推開門,走過扇屏風格擋,林殊快步進來了,裡面只有一個太醫在床前伺候著,讓林殊忍不住有些生氣,快步走到那太醫邊上,低聲道,「怎麼就你一個人在這裡伺候?」

    這太醫是常年待在東廠的,自然也認識林殊,知道她在督主身邊得寵得很,不敢造次,只好苦笑道,「督主不愛讓別人近身……」

    「怎麼樣?」

    「還發著燒,大概半夜時分能醒過來了。」太醫搖搖頭,「這傷拖的時間久了,要是沒有把箭拔了,恐怕就是督主身體再好也撐不住了……現在這個樣子還得等督主醒過來再做打算了。」

    林殊低聲道,「你退下吧,這兒我來。」

    太醫猶豫著不願意,被林殊一個眼神的瞪了一個機靈。看見她剛醒過來就過來了,想來也是個上心的,太醫沒有辦法,只好點頭同意了,將換藥換帕子的事情叮囑了三四遍,這才走了。

    末了還嘀咕著,只覺得這人不愧是督主的侄兒,這看人的眼神簡直是一模一樣的滲人。

    林殊走過去,摸了摸床上人的額頭,還燒著。

    換了一塊帕子,掐著時辰準備給他端藥。

    季星河醒過來的時候比太醫想的還早了幾個時辰,他睜開眼睛,就看到了趴在了床頭的小傢伙。

    她睡著了,一張好看的小臉上帶著幾道已經結了細細的痂的血痕,抿著唇,睡著了還是一副有心事的模樣。

    他忍不住伸出手臨摹她的五官,最後節骨分明的大手輕柔地落在了她翹起來顯得有些委屈的唇上,輕輕點了點,就看到那小傢伙努了努嘴,可能因為困極了,絲毫沒有醒過來的模樣。

    他眼底仿佛灑了細碎的星光,愉悅地流淌著,側過身,毫不顧及太醫說的「不宜翻動」的叮囑,低頭,輕輕含住了那帶著奶香味的唇瓣,翻來覆去地親吻、啃噬……

    真甜。

    他的眼神微暗,卻不再更進一步,只是緩慢而耐心地品嘗這絕美的珍饈……

    林殊這會兒才有了一點感覺,夢中自己的嘴唇變成了香腸,被別人用筷子夾起來起來,放進了嘴裡……

    她猛地驚醒,抬頭就看到了督主已經醒了,正在那兒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林殊感覺到自己的的嘴唇又痛又麻,還以為是自己被那個夢嚇得把錯覺帶出來了,摸摸嘴唇沒有在意,「我去端藥,順便把太醫叫過來。」

    好一陣忙活了,才聽到太醫慶幸道,「還好督主醒過來了,這下子燒退了就好要是換個身體差些的,這麼折騰就怕是難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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