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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0:07:08 作者: 心馳
衛瀾一怒之下把他的煙搶下來,扔出去好遠。
換做平時,衛瀾可不敢這般造次。今次,肖烈見她剛摔個狗吃屎,倒也沒惱她。
扔就扔了,反正有的是。
扶她站起來,拍拍塵土,她又不樂意。
「你別亂摸!大白天的!」
這女人也太難伺候。
「你也知道大白天的,想什麼呢?----褲子上有泥,多餘管你!」
肖烈懶得碰她了,「膝蓋有傷沒,自己看。」
衛瀾白他一眼,自己掀開褲子。
擦破了!
兩人像鬧彆扭的小孩兒。
一個在前,一個在後。
衛瀾氣呼呼地跑上車,不搭理他了。
女人心海底針!
肖烈也上了車。
「疼麼?」
她看著窗外,還在賭氣。
「喂!」
衛瀾不搭理他。
「喂!」
還是不搭理他。
肖烈往她肋骨上戳,「我又不是故意的。」
「我讓你推我的時候你就不能認真點兒嗎?」
她像個火箭,蹭一下就竄出火來!
「我剛開始推得夠輕的吧,是你讓我使勁的,自己摔了還怨我。」
「大哥,我是女人,不是鉛球,那么小的鞦韆,你使這麼大勁我能不摔麼?」
肖烈被她吼得乾瞪眼。
她怎麼什麼時候都這麼有理?
她疊著手背墊著下巴,氣哼哼的往窗外看。
肖烈一時被她這般樣子搞得哭笑不得,那就笑吧。
衛瀾氣還沒休,他竟這般不近人情,連個體己話也沒有一句。衛瀾狠狠捶他一下,肖烈接著她的拳頭,躲不開也不躲。
她乾脆一連串拳頭招呼上去,兩人即刻扭打在一起。椅子一倒,兩人順勢倒下了。
肖烈在下,她在上。
世界輕悄悄的,只有她氣喘吁吁的聲音。
老年活動室的活動結束了。一眾老年人帶著樂器陸續而出,從他們身旁經過。一對男女沒敢亂動,尷尬地維持著這個詭異的姿勢。直到再也聽不見人聲,只余他們二人的微微喘息。
衛瀾感到他有異樣,從他身上爬起來。
肖烈整了整頭髮坐起來。
兩人又不是第一次親密接觸,她的樣子他也都看過了。怪哉,有什麼好尷尬的!
衛瀾的說走就走之計劃並未能執行,二人在天黑前回了木屋。
張嬸兒從木屋迎出來,見衛瀾被肖烈架下來的,趕忙前去查看,不是又幹了什麼傻事吧?
「小衛這是怎麼了?」
「沒事,摔了一跤。」衛瀾說。
「從鞦韆上掉下來的。」
有人在旁補了一句,立刻吃了衛瀾一肘子。
肖烈身手敏捷,肌肉發達,衛瀾感覺自己撞了鐵桶,自己疼了,他卻啥事都沒有。
「還有勁兒啊你?」
衛瀾只覺頭一暈。肖烈把她抱起來了。
今天換成肖烈為她擦藥,她疼得齜牙咧嘴。
他下手還算輕,沒趁機報復算他有點良心。
擦好藥,幾個夥計敲門進來,抱進來一個木頭做的浴缸。
肖烈隨手一指,他們抱著浴缸去了浴室。
「今天你就睡這兒吧,768 的套房。」
肖烈像是不太願意與她講話,許是嫌她又占了他的地方,說完這句話他就去了浴室。
出來的時候,他穿著一身白色浴袍。說實在的,他穿白色的衣服真挺好看。
衛瀾還坐在沙發上,腿搭著茶几。
「我抱你還是你自己走?」他一邊擦頭髮一邊說,人很快就到了近前。
一股香味兒。
「我自己走。」
肖烈擦著頭髮,盯著她站起來,確保她不會再摔個狗吃屎。
可路線不太對。
「往哪兒走呢?」
衛瀾回頭,茫然地拎著一根手指頭,「回房啊!」
「我是讓你去洗洗,今晚睡這裡。」
「我回去住,也行。」
他擦完了頭髮,毛巾隨手扔在沙發上。
朝著她走過來。衛瀾莫名移開目光,往後挪了一點點。
「想讓我抱就直說,威脅我。」
「我----」
話還沒講出口,衛瀾被他扛起來。
「喂!」她壓著聲音,手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
「頭低一點,再撞了頭可別怨我!」
兩人卡在浴室門口,衛瀾識相地一縮脖子,進去了。
木桶是夥計們前些日子才做好的,今天應該是第一次使用。
肖烈已經放好了水,試了試溫度,「行了,進來吧。」
他杵在那兒,她瞧著他。
「我……進去?」
「是啊!」
事情也沒個過度,就這麼突兀的脫衣服太奇怪了。
「那你先出去,不用你。」
這般話,愈發激發尷尬的氣氛。
衛瀾低著頭,肖烈兩腿動了動,想是有話要說,但最終沒說什麼,幸而沒嫌她事兒多,出去了。
在浴室里坐了一會兒,一番掙扎,才想脫衣服,發現浴室里沒有換洗的衣服。
「肖烈!」
肖烈剛在沙發上拿出一支煙,聽見有人叫他,即刻過去了。他破天荒地敲敲門,得到一聲應允把門推開,一支煙下意識地藏於身後。
「什麼事?」
「給我找件衣服。」
「唔。」
他退出去,香菸揣進褲兜里。
給她翻了一件他自己的浴袍,別的沒有,將就一下。
送浴袍回來的時候,她還沒脫衣服,傻傻地杵在浴缸旁邊。
「磨蹭什麼呢?」
「謝謝。」
尷尬的氣氛不能再繼續,肖烈退出門去,回到沙發,從煙盒裡拿出一支煙點了。才抽了一口,感覺摸到了點東西,拿出來看,是一支煙。剛剛被他塞進褲兜兒里的。
已經卷了。乾脆丟進了垃圾桶。
衛瀾洗完澡出來,裹著一件大號浴袍。肖烈站在陽台上,窗戶大開,白色窗簾隨風飛舞。門窗都是開著的,許是在換氣。
衛瀾裹著浴袍,去到陽台。
「吹風機在哪?」
定是他在出神,不知道她忽然靠近嚇了一跳,還沒抽完的煙被他折在指尖,扔進垃圾桶。
他摸摸自己的頭髮,「我給你拿。」
衛瀾點點頭。
他一走開,衛瀾就皺起眉頭,顧著嘴角,呼呼地吹了幾口氣。
幹嗎呢?有什麼好尷尬的?他們倆可不是這種可以尷尬的關係,臉面自尊都不要了,怎麼還搞起了這一套。
肖烈拿著吹風機回來的時候,衛瀾坐在他的床頭,兩腿交疊,乖乖等他。見他來了,兩條腿輕輕放了下來。想撐出一副硬氣的模樣,失敗。
「可以幫我吹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