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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0:07:08 作者: 心馳
之前渴望上天派個惡魔給她,惡魔就來了。
如今渴望的東西變了,不知道上天會不會嫌她事兒多。
「以後還動不動就私奔麼?」
靠著他的胸膛,他的聲音沉沉傳進她的身體。
她沒抬頭,窩在他胸前,「都說了不叫私奔。」
「還私奔麼?」
他堅持著這個私奔的含義,低聲問。
衛瀾被他弄得耳朵癢,躲了一下。
她堵著耳朵,手背被他的胡茬來回磨了好幾下,痛。
「你還砍木頭麼?」她轉移話題,用他絕對能聽見的低音量。
他的胡茬還在她的手背上摩挲,低聲答,「你來麼?」
「你砍麼?」
「你來麼?」
「你砍麼?」
「你來!」
「你砍!」
兩人眼睛對著眼睛,氣息尋著氣息。半個月之前的約定,即刻生效。
他溫柔地卷弄她的頭髮,往她肩膀上戳,痒痒的。
「我這雖然是客棧,但早就歇業了。來借宿的都得交錢,按照幾年前的行情,我那套房一夜768,你那標間368。只有資深員工可以免費入住。」
「我不是借宿的。」
「那你是什麼?」
「我已經夠資深了吧,剛來的時候這裡啥也沒有。」
「哦,原來是想撿便宜。倒是被你撿著了,768的套房想住麼?」
兩人已經近在咫尺,氣息相聞。沒人追問那個答案。
衛瀾不習慣在人前接吻,自打認識肖烈之後,這種事兒倒是變得多了。
他輕輕吻著她,深深吻著她。
一群熱鬧的年輕人中間,一對男女相擁而吻。衛瀾感覺整個人都暖過來了,甚至有些熱。一番長吻遲遲不肯結束。
小六和同學們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們的手牽在一起,衛瀾摸到他掌心的繭子。肖烈捏著她的手拉了一下。兩個人心知肚明。肖烈對她耳語:「跟我來!」
衛瀾被他牽起,手拉著手,像幼兒園真摯的一對朋友。
肖烈臨時從廚房取出一個手電筒。衛瀾疑惑,他偏了一下頭,說:「敢不敢來?」
「誰怕誰?」
「肯定不是我怕你!」他看著大山,低聲嚇唬她,「山里又有聲音怎麼辦?」
衛瀾推他一把,隻身向前。手電筒在手裡翻個跟頭,肖烈跟過去,一把攬過她的腰,就像這樣做過無數次了一樣,黏黏糊糊的無賴。
她只在尋死的時候才夜裡上山,真不知道這麼不好走的山路她是怎麼上去的。
肖烈牽著她的手,尋到那個矮矮的棚。她曾在這裡被他揪住,那日是和鄭峻在一起,兩人還因此鬧了很大不愉快。
此番前來,孤男寡女,又是半月未見,會發生什麼,她心裡有數。
肖烈掀開帘子,彎著腰等她進去。
沒什麼好怕的。在他的注視下,她走進去。身後的帘子輕輕垂落,月亮在窄窄的fèng隙外面偷笑。
黑暗中,肖烈抱住她。
他的手自身後摸過來,嘴唇貼著她的脖頸。衛瀾閉著眼睛,在暗中感受危險與刺激的共同威脅。
「回來幹什麼?」他一邊吻她一邊呢喃。
「答應的事還沒做……」她聽見自己的嘆息。
「什麼事?」
「一起砍木頭。」
「就這件事?」
衛瀾點頭,被他扼住脖子。
扣子被他拽散了,一顆都不留。他將她轉過來。
黑暗裡忽然亮起一簇火苗。他拿著打火機,端詳她的樣子。衛瀾護著自己,被他阻止。
「還穿呢?」他問。
衛瀾轉過去,以背相對。
肖烈扳她肩膀,她不肯。兩人又膠著到一處,像一個人。
最後一道防線被他解開了。
暗紅色的布料,搭在她纖瘦的雙肩。輕輕一碰就跌了下來。
打火機滅下去。他的手從身後繞過來,從上至下撫摸她。
她身上什麼也不剩了。
矮棚里墊著一個充氣床墊,想是為了臨時休息之用。衛瀾趴在上面,被他溫柔撫觸。她覺得用撫觸這個詞更加準確。
本來嚇得要死,這一番像是按摩的撫觸讓她放鬆下來。
「舒服麼?」他問,好像真地是在按摩一樣。
衛瀾一時陷入這種錯覺,把衣物往自己身,下堆。
「你幹嘛呢?」
被他發現。
「有點涼。」
「我怎麼一不小心就幹了你的活兒?」
「偶爾一次也要說。」
「當然要說,沒給人按過,頭一回。」
這哪是按摩,不好跟他嗆聲,也不好硬碰硬,吃虧的可是她。
「怎麼不說話?想什麼呢,嗯?」
他的聲音壓過來,帶著迫人的氣息。
「肖烈,我們……我們能不在這裡麼?有點……冷。」
死到臨頭,她還在掙扎。
肖烈笑了一聲,將她抱起來,坐於自己懷裡。
「還冷麼?」
「冷。」
「我抱你也冷?」
「冷。」
暗中,看不見他的樣子,一切以聲音為表情。她有種錯覺,肖烈很溫柔。
他幫她把衣服撿回來穿上。以為安全了,他的手卻開始不老實,動摸摸西摸摸。在他懷中,反倒任他魚肉。
「真不容易,今天你沒來那個。」他低聲與她耳語。衛瀾感覺渾身不適。
「別亂動了。」他說。
隨後,他就開始折磨她。一下一下撫觸她最隱秘的秘密。
衛瀾沒有經驗,顯得極其被動。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倒在床墊上,怎麼抓著地上的那堆亂糙哆嗦個不停。
待宰的準備做好了,他只是先洗了洗,切了切,並未進入主題。在這件事情上,他真地很會照顧女性的情緒,吊足女性的胃口。都說女性在第一次很少能感受到快樂。衛瀾想,或許她還算幸運,他願意花時間慢慢帶領她的節奏,一點點去適應。只是個前奏就讓她大汗淋漓,實在有點丟人。
他留著她,慢慢「殺」,慢慢「吃」。這一夜,她暫時安全了。
只不過她在這種事上實在弱勢,三番四次地丟盔棄甲,讓他獲勝。實在有點窩火。
次日清晨,他們在山裡醒過來。鼻間是泥糙的芳香。他在身後擁著她,與她耳鬢廝磨,纏綿至極。
天亮了,她默默把衣服穿好。
肖烈躺在她身後,像是欣賞老婆更衣的丈夫。
「你今天還能幫我砍木頭麼?」
「不是答應你了,有何不可?」
「昨晚不累麼?」
也就這種事能讓她敗得灰頭土臉,衛瀾紅著臉狠狠朝他肩膀拍了一下。拍疼了。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