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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0:07:08 作者: 心馳
    上衣扣子已經全都解開,慘兮兮蓋著她的身體。她站起來,脫掉上衣,換。

    尺寸竟合適得像量身定做。

    這種人,經驗豐富也是正常的。她在鏡子前,看著自己這般樣子。像她,是她,就是她。

    抽完最後一截兒煙,還沒動靜,肖烈把菸頭杵進菸灰缸,「還沒好?」

    「我睡了。」

    不對。可不應該是這個答案。

    肖烈推門進來,衛瀾已經鑽回被子裡,躺地好好的。

    肖烈過來掀被子,她死命抓住。

    「你幹嗎?我要睡覺了。」

    「跟我耍賴啊?」

    女人的臉變得真是快,剛剛還好好的,這會兒又冷麵一張。

    肖烈的溫柔眉眼也轉瞬不見,他扣住她兩隻手,狠狠掀開被子。

    衛瀾一驚,劇烈扭動。

    她已經穿戴整齊了,扣子扣得一個不落。

    這是最後的,徒勞的掙扎吧。

    衛瀾轉開目光,手腕也不再使勁了。

    她的衣扣是被他拽開的,一連串兒,一瞬間被他扯散了。

    看清楚,認命吧。他是在釣魚,釣魚總要放一些餌的。

    兩扇薄布遮不滿她的皮囊,畢竟她連靈魂都已經暴露得什麼也不剩。

    暗紅色的布料,遮蓋著她的身體。她長得不錯,身體條件也不錯,上天待她還算夠意思。遇上他,她的命是不是太好了!

    她像待在的羔羊,眼睛閉著。

    手臂上噴-薄的脈絡鬆了松,肖烈鬆開手,「閉著眼睛,這是等什麼呢?」

    衛瀾撿了條命,驚魂未定。

    肖烈指著自己的頭,「你這裡該不會又在想……」

    他看向她的身體。

    衛瀾瞪起眼睛,拽過被子。

    「還挺合適的。」他像個無賴,兩手支在她兩旁。

    衛瀾羞愧難當,抓起枕頭就砸他。

    「你有病啊!」

    他沒惱,一手抓住枕頭,把她壓下去。

    「現在不怕了吧?就聽你在這兒叫,鬼都嚇跑了!」

    「肖烈!你這個變-態!」

    「你才知道啊?我比你好不到哪去。所以你可得乖乖聽話,不然哪天我像你一樣犯病,可沒人製得了我了!」

    他捏起她的下巴,狠狠地親了一口。

    被他耍了,衛瀾與他在床上激烈爭鬥,沒得著什麼好,反被他弄得一身疼。

    「肖烈,你下這麼狠的手!」

    「打不過我就學乖一點!」

    制她這個瘦子太容易了,他根本不需要使什麼力氣,裝模作樣配合她進行一番簡易防守就夠了。他最後在她嘴唇上親了半天,親得兩人都有些喘。

    山風依然在呼嘯,河流奔涌的聲音盈盈繞繞,林子很安靜,該入眠了。

    清晨早起時,衛瀾先睜開眼睛。

    肖烈還沒醒,他們兩人相對而眠,她窩在他胸前,抬頭就見他的睡顏。他們倆同蓋一條薄被,竟沒掙沒搶。

    上大學時,她認為這輩子都沒法兒接受和人睡一張床,一個人睡多瀟灑。如今身邊多了一個人,也不過如此。

    衛瀾輕輕下床,去陽台吹了吹風。

    肖烈的房間是木屋最好的套房,要什麼有什麼,如果在海邊就更好了。

    早起先抽了一支煙,迎著初升的太陽。

    她抬起頭,閉上眼,深吸一口山裡的空氣。浸潤身心。

    早晨的太陽這麼暖,她想起小時候的時光。和父母在一起時,她總是被迫早起。學校總是有命題作文,什麼太陽,什麼媽媽爸爸。她對太陽沒什麼感受,不懂。只知道按照老師的範文去形容描寫。

    現在,她懂了那些最淺顯的句子的含義。知道的多了,懂的多了,卻總想從前。感覺什麼都不如從前。

    對著朝陽,她把煙吐成圈,看著它們升起,散開,不見。

    一支煙就這麼玩沒了。

    曬曬太陽,抻抻懶腰,肖烈還沒醒。

    衛瀾輕輕拉開落地窗,白色窗簾隨風舞動,掩映著床上的男人,若隱若現。

    衛瀾忽然駐足欣賞,誰說男人不能欣賞。這難道不是美景麼。

    她輕輕來到他身邊,頭髮甩到一邊,低下頭,在他的嘴唇上吻了一下。

    這麼美的早上,不做這件事就不完整了。

    怪哉,她這輩子都沒有過這種不要臉的想法。

    肖烈被她吻醒了。

    「你幹什麼?」

    「親你啊。」

    他把頭往後挪了一點,看她今天吃錯了什麼藥。

    「電視裡都這樣演的,我試試。」

    她走開來,好像真是專門來親他試試的。

    肖烈掀開被子下地,上面沒穿,下面一條四角褲。對著她的背影,他笑了笑,「這種話你已經能說得這麼輕鬆了,有長進。不是答應你陪你上山了麼,還搞這套。無事獻殷勤,又有事兒要求我了?」

    衛瀾又回到陽台,慡利地拉開窗簾,讓太陽進來。

    「小人之心。你不覺得這樣的早晨就應該做這樣的事嗎?」

    她回頭瞧他,媚眼帶著微微的笑意。

    原來是為了應景,他成道具了。

    肖烈沖了個澡,照鏡子的時候發現頭髮有點長了。

    「你會不會剪頭髮?」

    衛瀾在他床上坐著吃餅乾,見他一頭濕發,的確長了點。她的手都能在裡頭自由穿梭了。

    「會。」

    她抓了一塊餅乾扔進嘴裡。

    肖烈勾勾手指,「給我剪剪。」

    「剪壞了怎麼辦?」

    他看過來,「那就把你的剪了。」

    她倆手一拍,「行。」

    衛瀾給他披了一層雨衣,拿起剪子就開始了。

    肖烈拉住她的手腕,眼神警告,「你小心點。」

    「放心,不會剪到你耳朵的。」

    她用手指抻起他的頭髮,唰唰唰地剪起來。

    她的確會剪頭髮。和中恆在一起的時候學會的,中恆父母有互相理髮的習慣,衛瀾覺得挺浪漫,就學了來。

    在中恆腦袋上練了太多次,她的手法已經不錯了。

    鏡子裡,肖烈見她認真用手指比量,剪得倒是不錯,應是怕他弄掉她頭髮。

    很快就剪好了。

    「好了!沒剪到你耳朵。」

    肖烈照照鏡子,臉上全是頭髮。

    「去洗洗吧。」

    她真像個髮廊妹。

    肖烈去洗了頭,衛瀾又幫他吹了一下。

    頭髮短了的肖烈,看著陽光了點。衛瀾往他頭髮上揉了一把,「我技術還不錯吧。----你先吃點東西,吃完了上山。」

    她又不知死活地往他肩膀上拍了一下,像個大姐。她時不時會露出這種氣勢,好像他是她的小弟。

    衛瀾回去換了一身行頭,來找他的時候,肖烈不禁盯著她看了一會兒。

    用不用這麼土啊?全套的土!

    一身花衣裳,麻花辮,糙帽,手套,左手挎一個籃子,籃子裡裝了一把小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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