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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0:07:08 作者: 心馳
    「你想什麼呢?我讓你留下來,就一定要干那種事兒麼?」

    「你要沒事兒, 我走了。」

    他拽著她的手,不放開,慢慢地搖頭,「NO。」

    「那你要幹嗎啊?」對付一個醉酒的人,真難纏。

    「我不是說了麼,你留下來,不許走。我的床很大,你要是不願意,我跟你回房睡你的單人床也行。」

    他是真醉了,手拽著她,輕重都沒個度。衛瀾被他捏得有點疼了。

    「你別總咬你的嘴。」他皺著眉頭,揚高聲音說。

    他仰靠著沙發,看著她。眼神里有說不出的東西漾出來,衛瀾已經察覺到危險信號。

    他坐起來,把她一下拽到她懷裡去。

    聲音低啞著,「我說了,別總咬你的嘴。」

    說著,他的吻壓了下來,帶著酒氣。

    衛瀾被他壓地透不過氣來。

    很奇怪,他們之間,居然已經不是第一次接吻了。

    每一次他都進犯得更多。

    他的手,他的身體,他的溫度,他的味道,一點點地浸潤了她。

    衛瀾不知不覺閉上了眼睛與他糾纏在一起。

    她渴望溫暖,渴望擁抱,渴望著填補寂寞空虛的渴望。

    這些日子以來,她覺得她不是個人,又覺得最像個人,相比於以往任何時候。

    她也抱著他,摸到他的頭髮和胡茬。

    她不方便,肖烈知道,不然她恐怕也不會這麼大方地讓他摸。她算計著他的人性,知道他不會趁人之危。在她心裡,他到底還算個好人吧。肖烈於是就把她摸了個遍,讓她渾身燥熱,毫無辦法。

    彼此都已有些難耐。氣息纏繞著,追逐著,吻到最後嘴唇發麻。

    他沒有解開她的一顆扣子,衛瀾甚至覺得,他是故意的。他有各種各樣的方法折磨她。

    這個晚上,衛瀾睡在他的床上。晚上幹活兒腰酸,被他溫暖的身體貼著,治癒了。

    肖烈很快睡著了。衛瀾枕著他的胳膊,看著他的手,摸了摸。

    他的手長得很好看,應該是會彈鋼琴的手。手掌有些繭子,許是之前干粗活的時候留下的,她越來越覺得他不是個公子哥。

    她還想摸,肖烈忽然在睡夢中收緊了胳膊,把她抱得近了些。

    衛瀾把他的手橫在自己的肚子上,用他的溫暖緩解肚子的酸脹。

    衛瀾睜著眼睛,想著些奇怪的事情,從過去,到現在的。毫無頭緒,不知道怎麼搞的,就走到了這一步,就遇見了這個人。她從床頭的檯燈,看到牆上的壁畫,再到身上蓋著的被子。挨個看過一遍,既陌生又熟悉。她有些恍惚,理不清這一切的頭緒。

    算了,管他呢。

    衛瀾留了一盞床頭燈,看著那昏黃燈光,也漸漸地入了夢中。

    她夢了許多人,許多事,這裡頭,竟然會有肖烈。

    多麼可怕,這個人已經大搖大擺地走進她的夢中了。

    第二天醒來,肖烈的胳膊又被她枕麻了。

    昨晚上的事兒,他有印象,一點點的都記起來了。

    她還沒醒,枕著他的胳膊側臥著。身體略微弓起來。已經不是第一次和她睡在一起,每次醒過來見她都這個樣子。睡覺也睡得這麼老實,怪不得被人當柿子似的捏。

    肖烈沒有吵醒她,輕輕把她的頭放在枕頭上。帶著酒後的一點頭痛去洗澡了。

    等他洗好了澡回來,衛瀾也醒了。她揉了揉亂糟糟的頭髮,說:「你怎麼沒叫我?」

    「去洗洗,我讓小六送飯了,一會兒就來。」

    「不用這麼麻煩。」

    「衛瀾,別傻了,誰都知道咱們倆怎麼回事兒,你藏著掖著的幹什麼。」

    他擦好了頭髮,甩了幾下,去到衣櫃處換衣服。再回頭,衛瀾已經進到浴室里。

    衛瀾對著鏡子看看自己,脫了衣服,用他的浴室洗了澡。

    等她收拾好了,飯也送進來了,並沒有撞見張嬸兒或者小六。

    他們兩個一起吃了早餐。沒有談起什麼話題,也沒人提起昨晚上的事。

    過不幾天,衛瀾又提了一次出門的要求。

    「你又要去哪兒?」肖烈問。

    「隨便,哪裡都行。你放心,我不打電話,也不約朋友,也不喝酒。」

    她從衣櫃裡挑了一套休閒裝出來,那也是她之前買回來的,但是肖烈一次都沒穿過。

    衛瀾想像著什麼樣的搭配會比較好看,挑好了之後拎到他面前。很顯然她剛才想得太投入,根本沒仔細與他對話。

    「幹什麼?」肖烈問。

    衛瀾拎著衣服走到他面前,左手上衣,右手褲子。

    「給你穿啊。」

    「誰說我要穿這個了?」

    「我想看。」

    衛瀾沒對他提過什麼要求,這一次是很執著的,他不同意,她就會一直拎著它們看著他。

    可肖烈沒理由聽她的。

    衛瀾早知如此,把衣服扔到床上,去衣櫃裡拎出來他的白襯衫,塞到他浴室的浴盆里。

    濕了,全都濕了。

    肖烈來看的時候,很想把衛瀾一起塞進去。

    衛瀾拍拍手,「好了,你沒別的衣服穿了。」

    肖烈的手撐在浴室的門框上,他沒把衛瀾塞進浴盆里,她從他的胳膊下面溜出去了。

    肖烈穿上了那套休閒裝。衛瀾卻還是那幾件衣服穿到底。土就讓她土吧。

    衛瀾這天還主動當起了司機,肖烈開車門的時候,她提議說讓她開。

    肖烈沒反對,開就讓她開吧。

    肖烈開車快,衛瀾開車慢,沒什麼急事,倒也過得去。

    車子慢悠悠離開了城郊,上了高速。

    「困了你可以先睡一會兒,到了我叫你。」衛瀾擰開音樂之前對他說。

    「你不會要跟我同歸於盡吧。」

    肖烈當然不信她會這麼做。

    「誰知道呢。」她說。

    肖烈難得休息一下,何況他不願意開車是真的。衛瀾慢悠悠地開,他的確是有點睏倦了。

    不知道到哪兒了,也不知道花了多長時間,肖烈睡睡醒醒的看了幾次路,大概知道她要去的地方。

    等到了地方,衛瀾碰了一下他的肩膀,他立刻醒了過來,對這個目的地並沒有表示驚訝。

    衛瀾去買了票,回來塞給他一張。

    這是與省城臨界的一個小城,他們正站在水上樂園的門口。衛瀾捏著票抬頭看那一排卡通大字,對肖烈說:「肖烈,你不恐高吧。對,差點忘了我們一起蹦過極的。你還好心把我踹下去了。」

    這處水上樂園從興建的時候衛瀾就聽說了,那時候她正和中恆張羅要結婚的事兒,忙忙活活的一直沒時間來看看。衛瀾和中恆都不是愛玩兒的類型,這種事兒也只好由衛瀾張羅。

    肖烈不知道她想什麼呢又入了迷,除了中恆也就剩中恆了吧。

    周圍熱鬧非凡,她好像被冰凍了似的不動彈,等他想提醒的時候,她說:「今天就當你陪我了,我們進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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