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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0:07:08 作者: 心馳
    肖烈帶她去蹦極,人家明明沒有準備好,他就把人給推下去了,鄭峻在一邊嚇得腿都哆嗦了。

    肖烈還帶她去she箭,把一個蘋果放在衛瀾頭頂,雖然肖烈技術不錯,可鄭峻還是捏把汗,一系列驚心動魄的活動下來,鄭峻越來越搞不懂肖烈和衛瀾這到底是在做什麼,他都快嚇死了。

    肖烈這個傢伙可別是幹了什麼違法的事,搞得他聽見警笛都不踏實。

    鄭峻從來沒見衛瀾反抗,哪怕她怕得發抖出汗也不吭聲。這個女的,到底有什麼把柄在肖烈手裡!

    就這樣提心弔膽的過了半個月,折騰了好幾個城市,鄭峻一直陪著。肖烈並沒有拉著他一起,可鄭峻心裡不踏實,非要跟著。他有些氣肖烈把他拉進這個奇怪的遊戲中,他為什麼要帶著衛瀾來見他,不知道也就不必掛心,知道了又不管卻是另一回事。

    這一路,鄭峻都很照顧衛瀾,起碼比肖烈對她好太多了,可她根本不領情,卻對肖烈的「虐待」有所回應。

    同樣吃麵條,鄭峻把肉多的那碗給她,她動都不動。肖烈故意使壞撒的全是辣椒的面,塞給她她就吃,她一點都不介意,那是肖烈吃了一半剩下的。肖烈給她什麼,她就吃什麼,肖烈讓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

    可鄭峻並不認為衛瀾對肖烈有心。不知道是不是壞事做多了,肖烈在小旅館裡有過一次比較嚴重的感冒發燒,衛瀾問都沒有過問,是鄭峻好心一直在照顧他,雖然他覺得肖烈是活該。

    跟著肖烈走了好幾個城市,鄭峻著實有些累,更何況路上種種驚心動魄讓他很是操心。

    回省城後,他們在郊外的一個小木屋住下了。這個小木屋是肖烈父親花錢建的,前幾年做過小客棧和農家院,後來生意漸漸冷清,一直到現在也沒有紅火起來,之後就留給自家招待朋友,郊外旅遊之用。

    知道肖烈要來,小木屋裡里外外已經有人打掃乾淨,廚師,夥計也都到位了。肖揚雖然不在身邊,但也早早叫人做好了安排。

    肖烈他們到的時候雖然已經是晚上了,還是有十好幾個夥計出來迎接他們。山里路不好走,有些小石子兒支出來,肖烈走在前頭,中間是衛瀾,後面是鄭峻。

    過不多時,小木屋已經在眼前。肖烈跟幾個夥計交談幾句就進屋去了,撇下衛瀾一個人在黑漆漆的山林前頭站著發呆。鄭峻和幾個夥計說了會兒話,沒有馬上去房間,而是留在外頭抽了根煙。

    衛瀾面對黑漆漆的大山站著,不知道在想什麼。

    鄭峻走上前,對她說:「你很少說話,這一路上也沒聽你說幾句話。」

    衛瀾沒回應。

    「你和肖烈是怎麼回事?」鄭峻覺得自己的問題已經非常私人,可他還是問了。

    「他怎麼說?」

    「我想聽你怎麼說。」

    「他說是怎麼回事就是怎麼回事。」

    對話進入僵局,看樣子她是不打算對他做任何解釋的。

    鄭峻不想再自討沒趣,終止了這個話題。

    衛瀾忽然問他:「能給我一支煙麼?」

    鄭峻知道她抽菸,抽出一根,給她點上,火光照亮她的眼睛,瞬間又黑了下去,一股青煙從她鼻子和嘴巴里呼出來。抽菸的女人往往給人不太好的印象,可她不一樣,說不上好也說不上不好,她就是不一樣。

    他發現他根本不知道這個奇怪的女人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他站在她身邊,和她一起呼吸著山里清新的空氣,和逼人的黑暗。

    她並沒有抽完整根煙。她用手掐滅了,之後對他輕飄飄甩了一句「謝謝」就進了木屋。

    鄭峻之後也掐了菸頭,抱著肩膀進了木屋,外頭其實有些冷。

    這個晚上,衛瀾在床上躺著,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天花板。想著那雙明亮的眼睛。那不是中恆,不是。

    ☆、第 9 章

    第二天,衛瀾醒得很早,被蟲鳥的叫聲引到了窗邊。

    推開窗戶,外頭陽光灑了進來,衛瀾用手遮了一下,她越來越適應黑暗,陽光的溫暖和明亮反倒讓人覺得陌生。

    雙手扶在窗台上,很快就被烘得暖了。

    中指上的鑽戒被陽光晃得色彩斑斕,很美。摸著它,似乎還能感受到中恆留下的溫度。

    想到他,她微微笑了。那些回憶,好像就在昨天。

    肖烈第一次見衛瀾露出笑容,雖然短得像個錯覺。她的頭髮披散著,臉色蒼白,身體瘦弱得一陣風就能吹倒似的。

    打火機有點燒手了,肖烈回神過來,剛才那根煙一點都沒點著,他重新點了,深吸了一口。踢了踢地上的石頭子兒,回身走回木屋。那扇窗還開著,她已經不在那裡了。

    鄭峻在酒水間裡喝咖啡。衛瀾進來找水喝,遠遠就聞到了一股咖啡香味兒。

    鄭峻對她打了聲招呼,衛瀾沒反應,專注地接水,接滿一杯仰頭喝了,再接一杯。看得出來,她並不打算與他說話。真不知道他到底哪裡入不得她的眼。

    衛瀾接了一杯水,轉身要回房。一回頭,鄭峻杵在她面前,她不小心把水灑他身上了。

    「對不起。」就連道歉她都是低著頭。

    鄭峻胳膊一伸攔住她的去路,衛瀾不得不停了腳步。

    鄭峻四周看看,低聲對衛瀾說:「肖烈不是壞人,可他這樣對你……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我也不知道你為什麼這麼聽他的話,衛瀾,再這樣下去你會垮的。你跟我說說,你們之間到底怎麼回事?」

    「你覺得我是神經病對嗎?」

    鄭峻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他說:「我現在覺得我是個神經病,不是你們瘋了,那一定就是我瘋了。」

    「我要去辦點事離開幾天,如果我帶你走,肖烈不會說什麼的,你可以----」

    「我不會和你走的。」

    鄭峻搞不懂她,縱使他壓著聲音也聽得出他的匪夷所思,「為什麼?你能不能給我一個解釋?你就願意天天受人折磨,你有病啊?!」

    最後四個字,鄭峻說得有些狠。

    衛瀾聽了他的話,什麼都沒說,繞過他出去了。

    這是什麼情況,白費了力氣,白管了閒事,鄭峻呼了一口氣,對著窗外大好的風光,搖了搖頭,有病的可能是他自己。

    下午,衛瀾去敲了肖烈的門,肖烈剛剛進屋,正在門口衣櫃那裡換衣服。衛瀾只敲了兩下他就開門了。

    他敞胸露懷的,扣子還沒系好。

    「我想借你手機用用。」衛瀾視線避開他的上身。

    還以為她真男女不分了,原來還不是。

    肖烈繫著扣子隨口問道,「給誰打電話?」

    「一個朋友。」

    肖烈朝裡頭偏偏頭,示意她手機在桌子上。

    衛瀾拿了電話就出去了。

    她走到院子裡,坐在石凳上。

    電話很快接通,那頭的人可能還沒睡醒,聲音很懶,「誰啊?」

    「是我,衛瀾。」

    「衛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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