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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0:06:49 作者: 妖舟
真的是勾魂攝魄。
我愣在原地,壓著他很久沒有反應。
訓練營里不是沒有色誘的訓練,可是跟面前這個少年比起來,教官基本上可以說是庸脂俗粉。
這個人笑起來的樣子,簡直是禍害!
「你最好把門關上,」無仁眼睛略帶笑意的瞟著我的臉,一邊朝那扇寢室里唯一的大門努了努嘴,「老頭子還是挺喜歡我的,被他發現不好。」
我沒吭聲,抓住他的腰把他翻過來,從上摸到下,快速,粗略。
無仁直到我把他摸完了粗暴的丟在一旁時才忽然明白過來,那斜斜瞟過來的詫異眼神仿佛在說:你居然只是在搜身?!
其實如果情況允許,這樣秀色可餐的美人我也不介意品嘗。不過這裡是老頭子的宅邸,他是老頭子的床伴。他的確是個尤物,但跟老頭子所代表的權力來說,還差一點。
我轉身離開。
「你對著男人就不行麼?」無仁舔了舔嘴唇,味道很yín靡,「還是對著誰都不行?」
我當然知道他只是在撩撥我,但聽了他那特有的略帶上挑的尾音,卻忽然臨時起意,心底有什麼痒痒的……腳步不知不覺的停下,我慢慢轉過身,不動聲色的看著他……然後突然伸手抓住他的腳腕一把拖到身前!他的腳腕也很細,配著線條勻稱的小腿很好看。男人的腳腕卻這麼細,簡直天生適合躺在床上被人操!我心裡冷笑,分開他的腿利索的插了一根手指進去!無仁立刻受不住的渾身顫抖,抖得很脆弱,讓人想再多加點凌虐……
我彎下腰,在他耳邊說:「給你個忠告,想活的久一點,就不要招惹我。」
忽然感到指尖碰觸到一個劇烈震動的東西,我笑得愈發嘲諷,毫不留情的又擠進一根手指,不管身下的人是否難過得直扭,兩指用力一邊旋轉一邊把深埋在無仁體內的大傢伙拔了出來!那孜孜不倦的震動外加小幅度前後左右旋轉的東西抽出來的一剎那,無仁幾乎哽咽的喘息了半聲便軟軟的掛在了我肩膀上……
「帶著這麼粗的東西還敢勾引男人,」我饒有興致的低頭看看手裡有錢人殘虐yín亂的道具,瞟了無仁cháo濕緋紅的臉一眼,戲謔道:「你還真是很難滿足啊。」
無仁卻在我懷裡低低的笑起來,慢慢抬起頭直視著我近在咫尺的眼睛,一字一頓道:「我比你想像的還要 貪 婪 一 百 倍 !」
那一瞬間我看到自己冰綠色的眼睛在他深褐色的瞳孔里凌厲如鬼魅!
兩個人埋在心底最深處的猖狂和欲望竟然驚人的相似!
這不是普通男寵能有的眼神和氣魄。
不知不覺的收了笑意,千百個念頭飛速的在我心中轉過去。
我想,我也許找到了一個盟友。
他在大衛切斯的身邊,可以隨時見到那個男人最無防備的時候,這很好。
他很貪婪,這也很好。有欲望的人總是比較好控制。
但現在還太早,還太早。
於是我重新勾起嘴角,手裡的兇器若有若無的在他紅腫的穴口畫著圈,他發出有點委屈的呻吟聲,兩手攬緊了我的脖頸……
「既然這麼貪心,那就先含緊了已經有的東西吧。」我輕聲誘哄著說,手下卻毫無預兆的猛地用力一提!那還在轉動的振盪器頓時整根沒入!激得他尖叫一聲!挺腰抬腿緊緊的纏住我的腰!我笑笑,將那玩意兒又往裡推了推,確保塞回了原樣,他難過的扭動著後退,嗚咽了兩下,卻又貼過來……
我抬手從腰上把他的腿拿下來,在他額頭上親了親,「至於更多的東西,我會慢慢餵給你。」
他大約很少被人做這種純粹親昵不含情慾的動作,有點愣怔的抬手摸了摸被親吻的額頭,飛快的瞟了我一眼,沒做聲。
因為已經得了我的保證,他很順從的任我抱起來放進了被子裡,只是一直到我走出去關了門,都緊緊的盯著我。
…………
………………
漫不經心的翻著手上的資料,想不到那個無仁的身份竟然也是大衛切斯的養子。
看到這裡,我有一瞬間的顧慮,都是養子,那老頭子不會也叫我去床上伺候吧?
不過很快我就打消了這個愚蠢的念頭,人的眼神是不會騙人的,大衛切斯看我的眼神從來都是期盼有價貨物升值的評估,沒有情慾。
至於是否要選擇這筆交易麼……
無仁很聰明,他居然選上我----要知道我的身份切斯家族上下只有遺囑律師和大衛切斯知道。
而且他的身體也很有本錢,他的魅力幾乎不需要我擔心。
不過似乎太容易動感情----大約是從小被那老頭隔絕俗世的養在身邊,接觸的人太少的關係吧,雖然很聰明很有野心但明顯很稚嫩呢。
我冷淡的望著窗外,心中默默剖析著這個新的助力,窗外是切斯家一眼望不到邊際的豪華莊園。
其實擁有豪華莊園並不一定喜歡它,人人眼紅的是那可以擁有莊園的勢力。
涼夏的風掃過一片片的薰衣糙花田,我在空氣中淡紫色調的香氛中笑起來。
也好,就他吧,比起完美無缺的盟友我更喜歡有弱點的附庸。
…………
……………………
我在護衛隊伍里日益嶄露頭角,義父開始指派我去做更重要的任務,更多的勢力被劃歸在我的手下,出入在芝加哥的大街小巷,看到的是無數畏懼且恭敬的眼睛……這樣很好。
如果我一開始就能手握這樣的權勢,大概母親會過得好一些吧……
威風的日子總是容易使人昏頭。雖然我讓那個男人付出代價的目標不曾改變,但自滿的現狀漸漸讓我的行動緩慢了起來。有的時候,我甚至能從大衛切斯掃過我的眼神中看到嘲諷和不屑,那令我惱怒。
為什麼要這樣看我?這一切不都是你給我的麼?
難道我不是最受你重視的兒子?
難道我還不夠優秀麼?
如果我在你心目中什麼也不是,那我要怎麼傷害你?
這個時候,我第一見到了我身份尊貴備受大衛切斯喜愛的「兄弟」----萊恩切斯。
當我一身西裝筆挺卻只能在太陽下乾等數個鐘頭,然後低垂下頭畢恭畢敬的為姍姍來遲的萊恩拉開車門時,我才意識到,我什麼也不是!
當主宅的元老們在看到萊恩那一頭囂張的紅髮出現在奢華大廳中便蜂擁而至噓寒問暖時,我才意識到,我什麼也不是!
當大衛切斯,那冷冰冰陰沉沉從來不會讓人將之與「父親」這種詞彙聯想到一起的男人,對著意氣風發的萊恩露出堪稱溫暖的微笑時,我才意識到……
我什麼也不是……
對現狀感到滿意裹足不前的我實在太可笑了!
那一天,我站在切斯王朝高高的穹頂下華麗的大殿角落,默默看著聚光燈中心的萊恩和大衛,以及那片紙醉金迷觥籌交錯,很久……很久……
久到我足以在心裡勾畫出接下來十年的奪權藍圖。
如同小時候母親教我的一種棋,手握無數子,面前無數路,派兵列陣,陰謀詭計,一步一步,直到拿下萬里河山整盤棋局!
父親啊,你的江山是我的戰場,你的王朝是我的遊戲,你的兒子是我腳下的白骨,你的頭顱將是我母親墳前的獻祭……我揚手,暗紅的酒從精緻的高腳杯中殘酷的散落,毫不留情的污染了整片切斯家的土地……
…………
……………………
十八歲的生日,是同無仁一起度過的。
我不知道他是怎樣從大衛切斯關他的地方溜出來找我,這兩年他愈發迷人了,簡直有如妖魔修煉成精一般,已然是義父身邊第一人。有時我會想,也許就算我不動手,大衛切斯也早晚會被這個傢伙吸乾了精氣變成一具枯骨……
我並沒有跟他上過床,也許正是因為這樣,無仁反而更加的親近我。他習慣於向我撒嬌,這實在很奇怪,我並不覺得自己是個和藹可親的人。
「生日快樂~」他會用帶著微妙挑逗的尾音在我耳邊輕聲廝磨,兩手摟著我的脖子,身體柔韌的靠過來……其實很舒服。
我總是寬容的微笑,任他在膝上懷裡放肆亂動……
其實我並不覺得生日有什麼可快樂的,當年的母親在瓢潑大雨中,異國他鄉空曠骯髒的街道上,孤單無助的生下我,又冷又怕,甚至留下病根痛苦了整個後半生……況且我的生日與萊恩是同一天----實在不想追究那一天的父親在哪位母親的身邊,這只會讓我的心更加冰冷憤怒而已。再說,生日的到來也提醒著我,萊恩,父親最小的兒子,離十八歲越來越近了。遊戲很快要開幕,我準備的時間已經不多。
「無仁,」我親吻他,慢條斯理的下達指令,「刃的首領死了,我要接手。一個月內,讓它實現。」
我需要自己的勢力,在我一聲令下能夠毫不猶豫的反戈相擊刺殺正統的勢力,而不是現在父親賜給我的中規中距的勢力。
「好啊~」無仁眼神狡猾而嫵媚,伸手拉開我的領帶,一顆一顆的挑開襯衫的扣子,「你要怎麼報答我呢?」
身體緊緊相貼,我略用力將他掀翻桌上隨即壓住他放肆的手腕,「親愛的,我們都知道老頭子本來就很可能選擇我,我只是要這個修飾詞變成『確定』。所以……不要得寸進尺……」我輕輕的舔吻他敏感的脖頸,無仁微顫著發出委屈的鼻音,「……真小氣……」
我笑起來,咬了咬他的鎖骨,惹得他尖叫了一聲!
「那我就大方一下吧……」我俯視著他,笑得十分邪惡。
無仁盯著我的眼睛,捧起我的臉,帶著鼻音輕聲說:「我最愛你的眼睛,看你的眼睛就知道你是多麼危險的男人……」
「不怕被危險的男人吃得骨頭也不剩麼?」我輕易的扯開他的浴袍。
「放心,我也不差~」無仁笑得妖孽……
熱度漸漸上來,我微喘著分開他的腿,「……你這是在玩火!」惡狠狠的頂入!
「沒關係,反正我怕冷……」他抱住我的頭,仰起臉,腿張得更開,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
…………………………
我的實力,無仁的協助,再加上我籠絡的幹部的推薦,刃的首領一職十分穩妥的收入掌心。
接下來便是重組和調教。
既要不驚動上面,又要建立起我的絕對權威。
我要刃不單單是個見不得光的殺手機構,我要它成為軍隊般職能多樣紀律嚴明的力量。
情報、武器、資金、正當產業、暗殺能力,全部都要有。
這將是我一手建立的王國!
當我的刃根基漸穩實力日漸無法遮掩的時候,萊恩十八歲了,這一年,遊戲開始。
七個「兄弟」,除去我、萊恩和無仁,剩下的四個,只是我練手的炮灰罷了。
並不是說他們不強,只是他們還不夠強。
比較出乎意料的是,一向以「被寵壞了的紈絝子弟」形象出現的萊恩,實力竟異乎尋常的強悍。畢竟他幹掉另外兩個傢伙的時間並不比我慢多少,而且他還要比我小上幾歲。
不過,他的榮寵給他帶來人力和資金上的優勢,也給他帶來缺陷。
萊恩太有名了,這條道上是個人物就知道他是大衛切斯的愛子。
所以他不需要去發掘誰是大衛切斯的養子,因為其他人會送上門來,就像聞到了腥味的蒼蠅一樣擋也擋不住……可是,殺光了蒼蠅以後你怎麼辦呢?
無仁,根本就不參與遊戲。而我,不是那麼容易被找到的。
我確信你並沒有培養出跟刃一樣精密的情報搜索機構。
那麼,我要怎麼殺死你呢?
雖然大衛切斯在繼承人遊戲上的確保持了公正,從未透露任何情報給任何偏愛的兒子,也保持了絕對的冷眼旁觀。可你畢竟是他最愛的骨肉啊,若是在外面對你動手,難保他不會在關鍵時刻護短,那麼,我們去一個各方勢力的影響都有限的地方吧。
安插好眼線,偽裝好身份,假消息的散布與無仁的推波助瀾,我編織了一個天衣無fèng的圈套等著你來鑽。
聽說你出生在德州呢,那麼死在德州監獄,好不好?
我在暗樁林立的短倉打著「據說是大衛切斯義子的蓋克」幌子守株待兔。
你果然來了。
現在你叫狼牙麼?
好名字。
在外面你是獅子,是眾人環繞的王者。在這裡,你也不過是一匹孤軍奮鬥的狼罷了。
不過你來了我才知道,原來那好歹算一方霸主的蓋克跟你比,差的太遠。原來這所監獄裡你擁有的勢力跟我一樣多。原來你不是孤獨的狼,你是跟孤單扯不上任何關係的武器,你是撕裂敵人的狼牙!
如果說我的布置都是特意安插,那麼你隨機便擁有的廣泛人脈實在是多到可怕。切斯家正牌少爺的實力果然不容小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