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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0:01:13 作者: 好睏的三
    清荀翻出一個宗卷:「你知道你是西海的公主嗎?」

    江畫搖頭:「不知道。」

    清荀:」我此次前來,是為你身上的一樁案子……」

    他話未說完,就被江畫打斷:「案子?妾身的嗎?」

    清荀罕見地沒有生氣,耐心地將之前案子說出來。

    「你曾將魔頭偷渡到天界,欲要加害天界二公主,被人及時發現,阻止了你。」

    清荀沒有講完,因為他看見面前的人落淚了。

    江畫眼淚融進海水裡,紅紅的眼眶我見猶憐:「你,你是說我害人?」

    她像是承受暴風雨的小白蓮,連身體都站不穩,需要扶著東西。

    清荀沉默。

    她這一樁案件存疑,但實際上江畫不只是那一樁,她明里暗裡排擠宋梔蓉,不知道做過多少小動作。

    江畫聲音有些喑啞,有遮不住的慌亂和害怕:「我為何要害那位……呢?天界的公主,那樣尊貴的人,怎會是我能害的?」

    這倒是挑起了清荀的疑問,宋梔蓉那樣的身份,身邊怎麼會沒有人暗中守護呢?

    他正要說此案確實還有許多疑點,就聽江畫喊了一聲夫君。

    清荀本能地升起厭惡,江畫在天界就總是厚顏無恥地說過他曾是她未來夫君!

    江畫步步向他走來,清荀後退半步,眼底掩不住的不耐煩。

    沒想到,江畫直接越過了他!四處呼喚著夫君二字!

    清荀僵住。

    江畫遍尋不到人,眼淚如斷線的珍珠:「您知道我夫君在哪裡嗎?」

    清荀冷聲開口:「你的夫君是誰?」

    江畫頓住,似在思索「夫君」。

    江畫柔軟白皙的手捂住額頭,嘴裡喃喃:「我夫君……我夫君是誰?」

    又是失憶,又突然冒出一個夫君,這番作態,不知是裝的還是真的。

    鑑於她以前的行為,清荀還是偏向前者。

    清荀思索片刻,朝江畫伸手。

    江畫噔噔退了好幾步,退完以後,她尷尬一笑:「抱歉,我夫君……他不喜歡我和別的男子有這樣近的距離。」

    清荀臉色黑如夜幕:「我只不過看看你的情況。」

    江畫遮遮掩掩地藏住自己的袖子,在清荀眼裡更讓他起疑。

    清荀:「江畫,你不要鬧了。」

    曾經他多次對江畫說出這句話,這總能讓她停下所有行為,安靜地呆在原地等著他。

    江畫也確實停下了,清荀抓住了她的手腕。

    江畫:「江畫……我叫江畫。」

    清荀自是什麼也沒有查出來的,探查到的,只有以前受過的不可逆轉的傷害,如今只剩下點滴痕跡。

    清荀不期然撞進江畫沉靜地瞳孔里。

    「道友,你能放開我了嗎?」

    清荀鬆開她的手,眸色深深。

    江畫摸了摸手腕,眼裡深情灼痛清荀的雙眼。

    她像是對著空氣呢喃:「抱歉夫君,我下次一定會離他們遠一點的。」

    清荀想到孤臨,有了某種猜測。

    魔君向來不會做好事,擄走江畫一定有什麼目的。

    控制一個人最好的辦法,是把她洗成一張白紙。

    那麼一切異常有了解釋。

    清荀忽生憐憫,她現在連自己也不記得。

    結合她以前的胡言亂語,她擬造的夫君,多半是他。

    清荀:「跟我走。」

    江畫搖頭:「我哪裡也不去,我要在這裡等我夫君……他會來找我的。」

    清荀再次蹙眉。

    這地方是他來西海的落腳處,不知道為何就把她帶了過來,連那王成名幾人都還在他的牢獄。

    早知如此,他會先把她帶去天界。

    清荀眉頭打死結:「你根本沒有什麼夫君,江畫,裝瘋賣傻也要有個度。」

    江畫抿住唇,向前一步。

    「啪!」

    清荀被這力道扇得側過臉去。

    「你……」因為太過震驚,清荀腦子都還沒有轉過彎來。

    江畫一字一句道:「你可以說我壞話,但你不能說我夫君。」

    清荀還未升起的怒氣就轟然消散,他眼裡有了憐憫:「你不要執迷不悟。」

    回頭是岸。

    不要再苦求虛無縹緲的愛了。

    江畫背過身去,不再看他。

    因為她很怕自己現在笑出來讓他看見了。

    清荀指尖微動,金簪落進他的手中。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12-20 23:35:08~2020-12-21 23:49:2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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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一章

    「你走吧。」

    她的話淡漠疏離, 兩人相隔極近,卻又像是隔著—道不可逾越的鴻溝。

    清荀通過水流,感覺她現在又急又怒。

    清荀正要拿出金簪的手—頓。

    如同以前,固執地只聽自己的。

    痴兒。

    最後—絲耐心被磨滅, 清荀拂袖離去。

    江畫—直感知著他走到別的地方去, 這才摸出逆鱗。

    逆鱗上毫無反應,甚至原主人的氣息都泯滅。

    江畫抿住唇。

    再次向以前那樣深入, 逆鱗忽然就有了—道微不可查的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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