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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0:01:13 作者: 好睏的三
    追兵又拉近了一點距離,其中有速度極快的,欲要跑到她們前面去將她們合圍住。

    江畫暗道不好,狐茵也察覺到了。

    江畫:「狐茵妹妹,你打得過他們嗎?」

    狐茵悶悶地聲音傳來:「我可以吞掉。」

    江畫靜默半秒,回頭看著快要摸到狐茵屁股上的人。

    「回頭,張嘴!」

    狐茵猛的回頭,將人吞了進去,幹完就跑,根本找不到下手機會。

    遠處的妖魔驚呆了。

    「追!魔君大人知道了,我們會死的!」

    江畫見他們只是停頓一下,又追了上來,狐茵察覺到,又給了他們一口。

    又是一大片妖魔消失。

    狐茵這次沒有再跑,停下來虎視眈眈地看著餘下的妖魔。

    妖魔們怪叫一聲,一鬨而散。

    江畫:「我們去孔修歌那。」

    話音剛落,孤臨在她們面前出現。

    「抱歉,還得請兩位去俺魔宮坐坐。」

    孤臨看起來受了極重的傷,但還是追了上來,對付她們對他來說綽綽有餘。

    江畫心一緊,孤臨過來了,但她的鱗片毫無反應。

    狐茵喉嚨里吐出威脅的聲音。

    無法逃走,江畫試圖從其他地方找突破口。

    「我想問問,為什麼你非要抓我不可?」

    孤臨擦了擦手上的血:「俺有位屬下特別中意你。」

    江畫寒聲道:「你這是何意?我已經是淮川的妻了!」

    孤臨自顧自道:「俺下屬恁也認識,在魔宮養傷,聽說他變成這樣還是拜你所賜,你不去看看嗎?」

    用道德壓倒道德。

    江畫真實認識到了孤臨深不可測的城府與心機。

    先前都被他偽裝的一面騙到,忘記了原著里是他偏執愛而不得殺的女主。

    江畫:「好。」

    她剛答應下來,眼前天旋地轉,陣陣發黑。

    孤臨用魔力拖住暈倒江畫:「其實俺也沒有要徵得你同意的意思,你這麼識相……那就當俺上層保障吧。」

    孤臨正要帶著江畫走,又突生變化!

    「放下。」

    人未至,聲先到。

    他心中閃過萬種猜測,轉頭看到來人時還是錯愕了。

    來人一身廣袖玄衣,氣質如高山雪原,裹挾著此間風雷而來。

    孤臨眼底閃過血色:「天界的狗雜種……」

    清荀見到孤臨手上的江畫,神色冰冷,袖中金簪在不安分地顫動。

    清荀:「魔界,呵。」他兩指併攏,徐徐朝孤臨揮去。

    這一招看起來沒有力量一般,動作也十分可笑,但真正落在孤臨身上時,孤臨差點被削掉一段頭髮。

    原本輕視的孤臨神色一凝。

    他全盛時或可一戰還要護著江畫……眼下對戰對他極其不利。

    又一道力量向他打來,孤臨漸漸覺得棘手。

    孤臨且戰且退,清荀步步緊逼。

    孤臨吼:「恁不講武德!」

    吼完,孤臨直接把江畫丟向清荀。

    清荀:……

    饒是清荀也沒有想到魔君會如此不要臉。

    他急忙停止攻擊,孤臨原地消失。

    作者有話要說:  江畫:獵殺時刻到了

    第七十章

    江畫朦朧間感覺到自己在深海里。

    她不僅沒有不適應, 反而要比之前更舒服,人像是裹在溫軟的雲朵里。

    一條身形巨大的魚從她頭頂飛過。

    江畫一激靈,張口吐出一串泡泡。

    她不可思議摸向空中,擋開一縷微不可察的水紋。

    她在水裡!

    孤臨會把一條龍關在水裡?而且她並沒有被束縛。

    「江畫。」

    江畫朝聲音看去, 一道縹緲清冷的身影站在她身邊。

    他靜靜站在那處, 便奪走了所有事物的光輝,天地靈光都匯聚在他身上。

    江畫心底湧現出絲絲縷縷的複雜情緒, 不甘, 絕望, 鑽得她肺腑心臟微疼。

    不用介紹,她心底有了答案。

    江畫升起濃濃地惡趣味。

    他在原著里是腦子壞了, 不記得與女主的前塵往事, 那麼……

    江畫捂住鼓譟的心口,以牙還牙如何?

    江畫穩住自己的表情, 遲疑地問:「你是誰?」

    清荀蹙眉。

    他浩瀚法力籠罩住江畫, 沒有發現有傷勢, 代表江畫是正常的。

    可是, 不正常的是,江畫仿佛忘記了他。

    他設想過千萬種江畫醒來後的場景,唯獨露了這一種。

    清荀:「你真的不認識我?」

    他目光如冰刺,扎得人皮骨生疼, 將靈魂穿刺。

    江畫斟酌著自己的話:「這位……道友,妾身是真的不認識你。」

    清荀握緊金簪, 江畫已與往日大不同。

    她曾是鮮活的,帶著生機勃勃朝氣,遇到挫折也不放棄,見到他就如狗皮膏藥一般賴上來, 怎麼也驅趕不走。

    這會站在他面前的,像是變化了一個人,眉宇間有化不開的愁,比水墨畫還要沉靜,刻意保持著距離。

    看他的眼裡,沒有以前的欣喜和愛慕,全然陌生。

    江畫:「請問道友貴姓?」

    清荀深深看了眼江畫:「清荀。」

    江畫重複了一下,禮貌地笑了起來,宛如陣春風輕撫樹梢:「抱歉,我實在沒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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