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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0:01:13 作者: 好睏的三
這一顆同於淮川給他選的,熟過頭了,有點軟爛的味道。
江畫:「還可以。」
孔修歌伸手過來,狐茵本能的護食,喉嚨里威脅的咕嚕了幾聲。
孔修歌在狐茵的注視下,拿了顆全綠色的,沒有立刻吃掉,學著狐茵之前在部落里給小孩炫耀的模樣,在手裡揚了揚,這才吃下。
狐茵磨了磨牙。
江畫:「狐茵,不得無禮。」
狐茵怏怏地數了數自己的果子,孔修歌伸過來時她差點咬了他。
江畫:「還請醫仙大人原諒。」
孔修歌:「無妨,我大人有大量。」
因為孔修歌很認真的教她剪紙,江畫對孔修歌的態度好不少,江畫沒說什麼。
孔修歌察覺到了,於是在江畫的底線內皮了皮。
馬車一路行走著,月上了中天。
馬車裡一片黑暗,江畫無所謂,穿成龍以後白天黑夜她都能看清楚。
孔修歌不再剪紙,拿出了一顆發光的夜明珠裝在馬車中央。
江畫:「你的眼睛……?」
孔修歌:「你不覺得這樣很有趣嗎?」
孔修歌拿出一盤棋,正準備與自己對弈。
淮川又冒出來,用渴望的眼神看著江畫。
江畫:「……」
江畫道:「我能下嗎?」
孔修歌挑眉:「你會嗎?」
江畫道:「略懂。」
圍棋其實她也會,不過只學了個皮毛,不敢在孔修歌面前擺弄。
但,淮川想下。
孔修歌:「黑子白子?」
江畫:「白。」
孔修歌將白棋給了江畫。
狐茵化成了一隻巴掌大的小狐狸,坐在棋盤邊,抱著一個大桃子啃著。
孔修歌:「你先下吧。」
淮川手點了點棋盤上某個位置。
江畫提著白子,落在了上面。
前面的棋下的非常快,因為孔修歌在前半段認為江畫下的亂七八糟,如同一個新手,後半段他上心,卻發現為時已晚。
他已走向敗途。
孔修歌看著棋盤許久,如石化的雕像。
狐茵已經換了個果子吃,江畫手指戳在她的腦袋上:「吃這麼多,不怕撐著?」
孔修歌分神回了句:「無妨,噬天獸就算把天都吃掉也不會有撐這個概念。」
淮川反駁道:「不行,她是混血,吞天會把她撐爆,只能吞下一個荒域。」
江畫:「……」
那也很大了!
狐茵搓了搓爪子,給自己洗了把臉:「江畫姐姐,我還可以吃很多很多。」
孔修歌試圖破解棋局。
馬車正走到一條寬敞的山路上。
江畫冷不防地聽見了一聲羽箭破空聲,穿過馬車釘在了樹上。
孔修歌:「烏合之眾。」
江畫聽覺比之前靈敏,聽見了幾句刻意控制音量發出的話。
「射中了嗎?」
「鐵定中了,你懷疑我箭術?」
「好,沖!包圍。」
密密麻麻的腳步聲從周圍傳來,直到包圍了整個馬車,才停了下來。
有個矮個子推開人群,高聲喊道:「裡面的人聽好了,不想死就立馬乖乖從車裡下來!否則我兄弟們的傢伙可不是吃乾飯的!」
狐茵亮出了爪子:「江畫姐姐,要把他們全殺掉嗎?」
江畫按住了蠢蠢欲動的逆鱗:「有什麼可以把他們嚇走嗎?」
她並非心慈手軟,只是不想讓手上沾上太多人血。
孔修歌:「你之前不是剪了很多小人嗎?進行點靈就好了。」
外面的人竊竊私語。
「我們為什麼要劫一個這樣寒酸的馬車?不是說只劫富濟貧嗎?」
「寒酸?你看那馬,油光水滑,膘肥體壯的,沒有被前線征去,現在這世道有幾個人家能養得起這樣的馬?」
「為什麼他們的馬車沒有動靜?空的嗎?」
這輛馬車不同以往的,裡面是亮著的,還不是油燈的光,雖然有光,但沒有映出半個人影,矮個子也怕其中有詐。
他對著身邊幾個兄弟打了個手勢,幾人伏地接近了馬車。
矮個子正要打開車門,那小門忽然就自己開了。
坐著一位清水出芙蓉的絕世美人。
車內擺著有價無市的夜明珠,懷中還抱著一個小小的狐狸。
見到她的人都齊齊吸了口氣,矮個子也是一晃神。
就見美人說了一個去,無數紙屑飛了出來。
在冰涼的月色下,這些紙屑落地成人,身穿白色衣服,在月下起舞。
詭異又唯美的場面讓沒見過什麼世面的山匪嚇的七魂六魄都飛了。
矮個子聲音在喉嚨里卡了卡,尖叫一聲:「鬼啊!!」
這一聲震破山林,驚起許多鳥。
山匪們也清醒過來,尖叫著四處逃竄。
江畫:「……」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她剪出的小人沒有戰鬥力,直接跳起了舞。
可能白天那會在部落洗腦了,江畫瞅了眼,山匪的武器掉了一地,剪紙嚇人的效果還行。
孔修歌撲哧一聲:「你這剪紙老夫聞所未聞。」
江畫木著臉聽孔修歌瘋狂的嘲笑。
淮川提醒:「他動了棋子。」
江畫有了發揮的機會,她看了眼棋盤,譴責孔修歌:「你為什麼動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