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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0:01:13 作者: 好睏的三
孔修歌側頭:「可你不是被天界流放的嗎?」
江畫理直氣壯道:「這和我恐高有什麼關係嗎?我在天界, 又不往下面看。」
孔修歌悶笑出聲:「你未曾學過騰雲之術?」
江畫:「也許教的時候我睡著了。」
孔修歌:「你真是……被人保護的很好。」
江畫品出了他的意思, 狗男人說她廢物呢。
江畫安靜如鵪鶉, 她有點怕自己要是出言不遜,孔修歌把她丟下去。
孔修歌速度極快, 眨眼就到了部落上空。
這一日的黑氣, 倒是比之前還要濃郁。
江畫心底一沉。
倒不是因為這裡愈加濃鬱黑氣,而是, 遠處的天空一樣沾滿了黑氣。
在她眼中, 鋪天蓋地的不祥氣息籠罩了天空, 更令人絕望的是, 這裡的黑氣,似要與遠處的黑氣合在一起。
孔修歌停在半空中不動了。
他注意到江畫臉色不對,比起出門前要更差勁,他笑著問江畫:「你看到什麼了嗎?」
江畫思考了一瞬, 就將實話告訴孔修歌。
「一片連綿的黑氣。」
孔修歌神色微怔,他沒告訴江畫, 自己什麼也看不到,只能感覺到空氣里瀰漫的毒氣。
上次能看到這片黑氣的,就只有阿彌。
最終孔修歌壓下了心中所想,又道:「能見到最黑的地方嗎?」
江畫極目遠眺, 在這片黑漆漆的天空里看到了一團足以吸走所有光線的洞。
那地方看起來,就像是天地破了個大洞。
江畫:「在那。」
孔修歌確定了位置,就帶著江畫飛往那出。
江畫離那洞越來越近,手腕上的鱗片就醒了過來。
它給江畫發出警示。
江畫捂了捂鱗片,看了眼孔修歌。
孔修歌察覺到江畫的目光:「怎麼了?」
江畫搖搖頭:「沒什麼。」
孔修歌感受到空中越來越濃重的腐臭味道:「啊,聞到臭味了。」
江畫也聞到了,孔修歌給她遞了一根枯萎的小草:「拿著,對付咒毒的。」
江畫手裡接過,好奇的聞了一下,一股惡臭直衝天靈蓋,比下面的腐屍還要臭,她瞬間臉白如紙。
江畫小嘔了一聲:「這是什麼東西?為什麼那麼臭?」
孔修歌:「以毒攻毒,以更臭蓋過臭,那些咒毒就不敢來了。」
江畫低頭,果不其然,那些快要匯聚成河流的黑氣,突然一滯,像是被關進了閘門裡面。
江畫默念,你怎麼不自己拿著!
孔修歌好像聽到了她的心聲,笑眯眯道:「我要去對付放毒的人,你舉舉藥草而已。」
因為他們的動靜過大,引來了「黑洞」裡面某人的注視。
孔修歌剎那就鎖定了對手。
他呼雲喚雨掩蓋住江畫和他自己。
天上開始滾雷,雲層里醞釀著陣陣閃電,孔修歌道:「雷來!」
天上的雷電直接打了下來!
與此同時,黑氣凝固成一團,與九天的落雷承接。
兩方膠在一起,不相上下。
黑洞裡的人傳來笑聲:「我道是誰呢,原是故人來訪。」
孔修歌風輕雲淡道:「這麼久不見,御烽你還是毫無長進。」
黑洞裡的人笑聲難聽:「彼此彼此,孔修戈,你也一樣與以前一樣廢物。」
說著,黑洞緩緩走出了一個人,那人渾身纏滿滿是花紋的破爛紗布,看不清全貌,上面的紋身像是祭品的紋章。
江畫微微蹙眉。
孔修歌:「只會躲在陰暗處藏頭露尾的鼠輩罷了,怎麼又被魔界趕出來了嗎?」
御烽毫不在意孔修歌的挑釁,倒是看向了安安靜靜的江畫,上下一打量,眼裡有了興味:「這個女人……真眼熟啊。」
江畫:「你是在說我嗎?」
御烽裂開嘴一笑:「噢,這就是以前你跪在我面前求我救的女人啊!」
孔修歌心中一痛,記起了最不願意回憶的過往。
孔修歌身邊聚氣風暴,手中顯出一把銳利無比的長木倉,這木倉一眨眼的速度,就已經到了御烽近前。
御烽匆匆躲過,他本就不擅武,孔修歌這一擊就傷了他的手,要不是他防備了,掉的可能就是他的腦袋了。
御烽怒目而視:「你偷襲!」
孔修歌面無表情:「稍稍覺得你有點吵。」
御烽難聽地大笑出聲:「被我戳中痛腳了吧。」
「替天除害,天經地義。」
孔修歌召回自己的長木倉,找角度,試圖再給御烽來一下。
御烽狡辯道:「你早不是仙神了,還心系蒼生做什麼?你現在與我,又有何不同?何必來找我麻煩呢。」
孔修歌:「怎麼麻煩不麻煩的,老夫樂意殺你就殺了。」
場面緊繃,天邊雷聲陣陣,地面黑氣翻騰。
孔修歌與御烽同時一動。
孔修歌是衝著御烽的心口刺去,御烽是對著在一邊吃瓜的江畫襲去。
江畫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就換了個陣營。
江畫:?
御烽原以為孔修歌會保護江畫,沒想到木倉眼也不眨的朝自己來了。
御烽低吼一聲,被長木倉貫穿了大腿。
御烽收緊縛住江畫的繃帶,她體內原本充盈的法力一空,手骨咔嚓一聲,斷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