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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0:01:13 作者: 好睏的三
    江畫捂了捂發熱的手臂,猶豫著要不要跟上去,自從上次神仙打架殃及到她,現在的她根本不敢輕舉妄動。

    孟端:「老子才不稀罕去!」嘴上這麼說著,腳卻誠實的往外走。

    烏藤神色凝重地拉住人:「別管閒事,能活得更久。」

    孔修歌不過片刻就回來了。

    「那邊已經化為了平地,什麼也不剩了,你家也沒了。」他想想還是將看到的說了出來。

    孟端傻眼了:「我家沒了?」

    孔修歌點點頭:「沒有留下任何氣息,那人做得十分謹慎。」

    這也讓他確認了,來者不善。

    烏藤腦子轉的快:「天界派人下來誅殺墮仙?」

    孔修歌:「不排除這種可能。」

    江畫適時問:「為什麼?」

    按理說,流放荒域的,大多數犯的錯不會很大,流放下來就和執行有期徒刑差不多。

    他們有些墮仙,不願意與魔界同流合污,就會接受荒域「勞改。」,當然不願意接受的要麼被打死,要麼去了魔界。

    孔修歌笑:「上面出了亂子吧。」

    誰也沒有再開口,氣氛一時有些沉悶。

    孟端撐著下巴作思考的模樣,不一會,發出了鼾聲。

    烏藤:「……」

    他一個爆栗敲在孟端的腦袋上。

    孟端被強行喚醒,腦子還嗡嗡的:「咋啦?啥事?打架了?」

    江畫在幾人身邊坐下:「我能問問,幾位是為何被流放的嗎?」

    江畫說的是幾位,但他的眼睛看著的是孟端。

    不為啥,好忽悠。

    孟端氣勢一沉,就好像恢復了智商的哈士奇。

    孟端:「哼,還不是天帝的錯!」

    孟端許久之前還是個愛崗敬業的小天兵,守著神器九命儀,朝九晚五的上班。

    日子雖然枯燥,不過偶爾在九命儀里看看天下蒼生的命格,窺見那絲絲命運之力,也能讓他受益無窮。

    這也是他娘依靠自己人脈弄來的肥差。

    他本以為日子就這樣過下去了,不會出問題,直到有天他不小心窺見了天帝的命格。

    天帝的命格不該是紫氣東來,金光璀璨貴不可言的嗎?

    但孟端親眼所見的,那命格里的紫氣黯淡,金光里滿是黑色的凶光。

    天帝命格有異!

    這是他不能知道的,恐將有大禍臨頭,立馬閉上了眼,但是還是被天帝察覺到了。

    孟端差點就被滅殺,被娘親保了下來。

    他娘是古神,也是為數不多的,能威脅到天帝位置的神。

    天帝以他為要挾,他娘為了他散去了神格,要他去荒域避難,自入輪迴去了。

    孟端見到這一幕後,受不住這般打擊,成了墮仙。

    幾人聽完故事以後都有些唏噓。

    烏藤也未曾問過,沒想到孟端身上還背著這樣一遭事。

    孔修歌似乎早有預料:「你娘親是孟慈上神吧。」

    孟端自豪地點點頭。

    孔修歌對孟慈上神有點印象,這位上神溫柔敦厚,沒想到會是如此下場,當即感嘆:「她怎麼會有你這個孽障兒呢。」

    孟端持械暴起,連孔修歌一根毫毛都沒碰到,就被毒趴下了。

    江畫憐憫道:「不知道不要得罪奶媽嗎?特別醫毒雙.修的那種。」

    孟端從上次眼裡擠出幾個字:「可惡,有本事,拳對拳。」

    烏藤眼疾手快塞了個杯子進孟端嘴裡,以防他說出更多狂話。

    不料氣惱之中的孟端直接咬碎了嘴裡的杯子。

    烏藤:「這不關我的事,你記得賠杯子錢。」

    孔修歌笑呵呵轉向江畫:「奶媽?」

    江畫眉眼帶笑:「醫仙有所不知,這是我夫君教的。」

    孔修歌:「?」

    他不認為淮川是會說這種話的人……除非針對他?

    江畫轉移話題:「為什麼天帝命格是這樣的?會有什麼影響嗎?」

    孔修歌嘴裡念了一句:「會宋青鴻滾下天帝之位。」

    他嘴裡不甚尊敬,直呼天帝名諱。

    孟端:「他該死!」

    孔修歌慢條斯理的鼓鼓掌:「對,我也這麼認為。」

    這讓江畫更好奇了:「為什麼……?」

    孔修歌笑:「你以為,上次的天地大劫,是誰挑起的?」

    遠古的隱秘在前任戰神嘴裡緩緩吐出。

    那時候的宋青鴻還不是天帝,只是鼎鼎有名的古神門下童子,孔修歌也只是一名小小的鍊氣士。

    他們出生在百獸橫行,天地尊神林立的時代,後來一場無量大劫來臨,六界生靈塗炭,就連神明也捲入其中,暗示著一場大戰即將到來。

    宋青鴻吃掉了他供奉尊神的勢力,藉此機會崛起,收攏因果小的神仙,承諾好處將不少人忽悠到身邊,苟著幾百年過去,高於他的那些古神百獸一死,他順利利用這批神仙坐穩了天帝之位。

    按照孟端的描述,天帝命格黯淡,天道估計對天帝有所不滿,天地間怕是又要有一場大劫。

    不過上次宋青鴻就是利用其他人替他分擔了劫難,又在最後關頭拿了人功德,早該清算了。

    孔修歌:「我想知道,你是如何下來的。」

    江畫臉上的笑容漸漸隱去,啞口無言。

    孔修歌:「江姑娘,若對你非常重要的話,那就忽視老夫的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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