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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0:01:13 作者: 好睏的三
孔修歌搖搖頭:「不下。」
孔修歌想到什麼,又看江畫的狀態, 有些明悟。
江畫臉上更白了一分, 孔修歌走上前為她撐傘, 笑著問:「需要我借給你肩膀嗎?」
江畫:「抱歉, 我現在沒有心情和你開玩笑。」
孔修歌望進江畫漆黑的瞳孔里:「走吧。」
江畫跟著孔修歌進了霧山, 沒有見到因為荒域下雨而攪動的風雲。
接下來一周, 江畫都少言寡語,不管狐茵和孔修歌怎麼逗也沒有多大的動作。
她時常手裡捏著什麼,一看就看半天,比水墨畫還要安靜。
孔修歌氣的摔了藥杵:「你這鬼樣,是做給誰看?」
一邊撿藥草的狐茵跳了出來:「不許吼我江畫姐姐!」
孔修歌重哼了一聲, 人參精趕緊捂住了狐茵的嘴。
狐茵掙扎不過人參精這麼多手, 立馬被拖了下去。
江畫面對孔修歌的質問也不聞不問, 躺在廊上翻了一個面。
孔修歌如同一拳擊在棉花上,自顧自生氣半天, 才緩和過來。
他整了整衣冠, 坐在江畫身邊。
孔修歌:「伸手。」
江畫伸手過去,孔修歌替她把脈。
感受了一會,眯眯眼笑著,慢條斯理地把江畫的手放下。
「加快了毒發作, 恭喜你,離輪迴又近了一步。」
江畫眨眨眼,撇撇嘴:「死了便死了罷。」
孔修歌自打成了醫仙,就聽不慣病人說這句話,他冷笑:「死了?你在懷疑我的醫術?」
孔修歌從袖中抽出一排銀針法器,扎進江畫的指尖,一指不夠,他扎滿了十根手指。
江畫手指冒出黑血,疼得她額頭冒冷汗,嘴唇咬得發白,也始終沒讓自己叫出一聲來。
孔修歌法力鑽進法器,逼出了許多毒血。
江畫歪頭吐出一口血,孔修歌陰沉著臉:「小參,過來。」
人參精鬆開狐茵,屁顛屁顛跑來。
孔修歌拔了人參精一根觸鬚,塞進她口裡。
人參精瞪大眼,摸著原本觸鬚所在的地方,光禿禿的,張大嘴想哭,孔修歌:「閉嘴!」
人參精委委屈屈走開,跟狐茵訴苦。
孔修歌拿下法器,江畫狀態好了點,臉色不再那麼蒼白嚇人。
江畫放了血,有氣無力地對孔修歌道:「謝謝孔醫仙。」
孔修歌對她道:「你這種狀態下去,不日就會死掉,到時候你魂魄要是索去了地府,老夫不會去救你了。」
江畫突然笑了,這抹笑脆弱又短暫,如同曇花一現。
孔修歌這一周見多了江畫頹喪的模樣,緩了緩氣:「江姑娘還是笑起來好看。」
江畫語氣疲倦:「我有點累。」
孔修歌:「你把嘴裡的人參吞了,我保證你生龍活虎。」
江畫當真聽話地吞了,眉頭皺作一團:「有點苦。」
孔修歌:「……」
孔修歌氣不打一處來,額頭的印燙得像開水淋在額頭,讓他頭痛欲裂。
好在他素養極高,氣了一兩秒就安靜下來,給自己泡一壺茶。
白汽裊裊升騰,最後的脾氣也隨之消散在空中。
孔修歌吹了吹熱茶,正要灌進口中,一個劇烈的搖晃,茶水潑到了手指上。
江畫被震得翻滾了好幾個圈,差點滾下二樓,還是孔修歌及時提著領子,她才沒有掉下去。
孔修歌用江畫的衣角擦去水漬,笑道:「老夫好久沒殺生,倒讓人小瞧了。」
江畫拍了拍孔修歌,指著孔修歌擦過的衣角:「給錢。」
孔修歌殺意一頓,頗為無語:「你在我這白吃白喝,還給你醫治身體,我還沒有叫你給錢呢。」
江畫:「這條裙子我花了一百顆極品獸珠買的,是手工製作,不能沾水,沾水就壞掉了。」
孔修歌懷疑他被訛了,並且他還有證據:「那你買這條裙子有什麼意義?」
江畫:「全荒域僅此一件。」
孔修歌:「……」他不是很懂女人的心思。
又是一陣地動山搖,孔修歌對藥山了如指掌,聽見烏合之眾不少,已經憑力破了第二重。
孔修歌:「等會回來算!來人了,老夫去會會。」
江畫:「不行,你先賠。」
孔修歌這輩子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阿彌除外。
孔修歌:「胡扯!怎麼會有這麼貴的東西,還不過一條毫無增益的裙子!」
江畫:「要不你去買賣打聽打聽好了,荒域有名的花衣奶奶做的,她好久不出作品了,每一件都是絕版。」
哪怕是真的,也別想從他的口袋掏出一顆子!
「老夫給你做一件新的,行不行?」
江畫眼睛泛出笑意:「行。」
孔修歌屈辱的準備離開,江畫又攔住了他:「現在做。」
孔修歌:「……」
一群人打進來的時候,就看見白髮仙人拿著銀針在縫衣服,萬事不如眼。
一行人急急剎住了腳步。
「那醫仙似乎在做什麼武器!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等等,那不是一塊布嗎?」
「住嘴!在醫仙手上,那能是一塊布?你看他神情,胸有成竹!我們都打到他家門口了,正常人還能這麼光明正大,氣定神閒地在我們面前縫衣服?這擺明就是陷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