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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0:01:13 作者: 好睏的三
    孔修歌:「我能叫你江畫嗎?」

    江畫想想,孔修歌這要求也不過分,也就答應下來。

    「江畫,畫畫……」他如情人般呢喃著她的名字,溫柔一笑,「真是個好名字啊。」

    可惜,不叫阿彌。

    江畫拳頭又硬了。

    她讓他喊她江畫,沒讓他喊畫畫,這個逼不能慣著,一旦退讓了,他就開始得寸進尺。

    江畫道:「孔醫仙……」

    孔修歌食指豎起,按在嘴邊:「你叫我孔修歌吧,嫌名字長的話,叫修歌也沒關係。」

    江畫毫不留情道:「好的,醫仙。」

    孔修歌失望:「為什麼不叫我的名字?」

    江畫:「您太油膩了。」

    孔修歌對油膩這個新詞有點興趣:「油膩是什麼意思?這不是用來形容油放多了的口感嗎?」

    江畫:「是的,我現在對您就是這種口感。」

    孔修歌耷拉下眉眼,像被丟棄的小狗:「為什麼?是老夫沒有魅力了嗎?」

    江畫道了一聲歉:「醫仙還是很有魅力的,只是我有夫君了。」

    孔修歌臉色白了白,笑容落寞:「啊抱歉,我忘記了。」

    江畫搖頭:「無妨。」

    苦肉計對江畫不管用,孔修歌難得發起了呆。

    在孔修歌這晃神的階段,淮川抓住了破綻,一舉通過了迷霧。

    孔修歌對著江畫道:「你夫君來了。」

    江畫聽見這話就往外奔。

    孔修歌向前邁了半步,就被釘在原地。

    他在原地望著江畫消失在樓梯,從院子裡跑出去,躍進來人的懷裡。

    孔修歌捂住額頭,強迫自己看著這一幕。

    淮川剛出迷霧,就見江畫小鹿一樣跑過來。

    他下意識張開雙手。

    江畫順勢撲進他懷裡,舉著自己被扎過的手道:「夫君,我好疼。」

    淮川聞到血腥味,握住她的手,自責道:「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江畫正奇怪淮川怎麼一股蓮味,身上卻感覺到有一股強烈的注視。

    原來如此,孔修歌看著這裡呢。

    江畫決定給雙方下一劑猛藥。

    江畫:「是我自己沒有聽話,亂跑的結果,夫君親親就不疼了。」

    淮川拉住她被扎的手,輕輕地吻了下去。

    孔修歌驟然睜開眼,狹長地鳳眼裡藏著血意。

    細密的雪花落在她指尖,留下一片濕意。

    淮川明顯不對勁。

    淮川體溫很低,比平時要低上更多。

    江畫掩蓋住自己的情緒,在淮川肩頭嗅了嗅,聞到一絲極淡的酒味:「你喝酒了?」

    淮川在江畫虎視眈眈下,莫名心虛:「嗯,好友來找我,所以……小酌了兩杯。」

    這體溫是因為喝酒帶來的嗎?江畫哼了一聲:「下次帶上我!」

    淮川:「好。」

    孔修歌:「畫畫,你此時不宜喝酒。」

    江畫:「……」你聽牆角也就算了,你居然還光明正大開始搭話。

    淮川聽到孔修歌的稱呼,喉嚨像被扎了跟魚刺,「畫畫……」

    江畫頭都大了,抬頭對上孔修歌額間閃爍的墮仙印。

    江畫決定還是不刺激孔修歌了。

    孔修歌朝淮川笑:「淮兄上來歇歇,喝杯茶水吧。」

    江畫突然又聞到了一股茶味。

    淮川從容不迫地牽著江畫往樓上走。

    兩個男人面對面地對上了,雙方似有電閃雷鳴,誰也不讓誰。

    江畫:「你們要是再打起來,我就喝毒了。」

    淮川蒼白著臉咳嗽幾聲,如迎風飄揚的白蓮:「是為夫沒用,連累了娘子。」

    孔修歌倒上了茶:「上次是我的錯,讓畫畫受了傷。」

    江畫:「……」她發現這兩人是不能好好講話了,當務之急難道不是給她想辦法解毒嗎?

    江畫到底還是偏心淮川,拿起孔修歌泡給自己的茶:「夫君,喝水。」

    孔修歌略後悔,應該在茶水裡下上必死毒的。

    哪怕知道淮川是百毒不侵之身,用毒噁心噁心人還是可以的。

    她又對著孔修歌道:「最大原因還在我,你們不要自責了。」

    淮川唇角微彎,拿出了儲物袋:「這是你要的東西,還請醫仙救我娘子一命。」

    淮川罕見地對別人用了請字,孔修歌心沉甸甸的,這也就意味著,想要撬走淮川的牆角是件不容易。

    不過孔修歌也不慌,他手裡還握著殺手鐧:「救死扶傷是老夫的天職,淮兄放心,我一定全力以赴救人的。」

    他相信,只要鋤頭揮的好,沒有牆角挖不倒。

    江畫斟酌話語,問:「孔醫仙,您覺得大概多久可以配出解藥來?」

    孔修歌摸著下巴:「一年吧。」他鳳眼在江畫臉上掃過,「不過不知道你能不能堅持到那時候。」

    江畫沉默了。

    淮川:「為什麼?壓製藥不能再用了嗎?」

    孔修歌:「可以是可以,服一次高濃度的壓製藥可以有半月時間不發作。」

    「為何說堅持不到那時候?」淮川吐字吐得極艱難。

    孔修歌注視著凝在空中的血珠,血珠裡面有一絲絲不祥地黑色正在侵染整個血珠:「因為,這毒是活的,等到它適應了壓製藥,會發生什麼變化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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