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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0:01:13 作者: 好睏的三
人參精點點頭:「自然。」
淮川笑意更大了。
明明是他執的白子,醫仙執的黑子,下到最後,醫仙亂下了一子,然後提出平局。
淮川摸不透醫仙的底子,也樂意交他這個好,也就放過了他。
人參精道:「我不計較你們之前的冒犯,讓你們執白子,下吧,一子破了這局,就算你們過關。」
人參精人也精的很,因為自家大人喜歡下棋,開智以來就在跟著大人學習下棋,學了十幾年,光就研究這盤棋就研究了好幾年。
若要它執白子動這些棋,它也不知道怎麼破局,哪怕這黑子看似被圍困,實則只要有個突破口,就重新活過來。
人參精看著淮川走過去拿棋子,在心裡算了算,這盤棋足夠拖延到大人回來了吧。
棋盤上發出一聲清脆的落子聲。
人參精趕忙說:「哎,你也太莽撞了,你知不知道……」它說著說著,就見到棋盤上的黑子徹底不能動彈了。
人參精瞳孔一縮,嘴裡不停說著:「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淮川:「我想考驗應該過了,不知可否讓我娘子先恢復原狀?」
人參精還沉迷在棋盤裡,聞言揮揮手,丟出一包香囊:「聞一聞就好了。」
江畫迫不及待地抱住了香囊,恢復成了原狀。
江畫沒立刻下來,而是抱著淮川地脖子贊了一句夫君真厲害。
淮川見她猝不及防變大,雙手公主抱起了江畫。
主要是剛剛太熱了,淮川的麟片還沒收起來,涼嗖嗖的讓她很舒服,之前還能在手心裡享受著空調,這會人變大了,就不太好意思一直纏著。
江畫一次吸了個夠,就跳了下來,狐茵趕緊見機變成了巴掌大的小狐狸,咬了咬江畫裙角,試圖讓江畫注意到她。
江畫摸了摸狐狸腦袋:「方才你沒事吧。」
狐茵:「嚶嚶嚶,江畫姐姐,我的毛都燙卷了。」
淮川低頭看著對江畫撒嬌的狐茵。
羊駝對著狐茵打了個嗝,吐出了一絲帶口水的火苗,直接燒焦了一小塊狐茵的後背毛。
狐茵尖叫一聲,身上帶著羊駝的口水味和焦黑的毛竄入剛剛人參精哭出來的水塘里。
淮川收回了作惡的手,羊駝走進醫仙精心養護的藥田裡,從裡面挑出了一根看起來最好吃的,一口咬了下去。
江畫注意到羊駝在吃人家藥草時,羊駝已吃了好幾根了,不過不明顯,明顯的是,羊駝踩在藥園裡留下的蹄子印。
江畫趁著人參精不注意,她趕緊把羊駝從藥園子裡拉出來,掩蓋住蹄子印。
江畫:「淮川,我們走吧。」
淮川側頭,他臉上的鱗片還沒完全收去,左眼角到太陽穴位置有一片明顯的,翹起來的白鱗,好像一片花瓣長在了他臉上,給人一種妖異的聖潔感。
這是方才燒起的,因為缺水,一時間沒有平復下去。
江畫:得想辦法把這妖精給辦了。
淮川:「你不是很想見醫仙嗎?」
這一問直擊了江畫的靈魂。
江畫穩住自己的表情:「那是,那都是因為你,就算你的眼睛治不好,或許還能期盼醫仙仁慈,教我一兩手藥膳,給你補補身子。」
淮川輕聲道:「是嗎。」像是問她,更像是在問自己。
江畫點點頭:「現在我們闖了這麼大的禍事,我怕醫仙把我們煉成丹丸。」
淮川忍住笑,按照那人喜怒無常的性格,江畫說的確實有可能:「走吧。」
江畫舒了一口氣,一手拎起狐茵,一手抓住淮川往門外挪,被門外正欲走進來的人抓了個正著。
來人背著藥箱,手持竹杖,眼睛是眯著的,面上帶著天然的笑臉。
除卻攝人心魂的美貌,唯一的異常便是他滿頭銀雪般的長髮。
江畫:有點想爬牆了。
他往自己亂七八糟的庭院掃了一眼,笑出春風般的溫柔:「果然,來的是惡客啊!」
江畫視線在他臉上停留久了些,這讓淮川察覺到了。
淮川:「久仰大名,醫仙孔修歌。」
孔修歌笑吟吟地朝淮川伸出手:「好久不見啊。」
淮川握了上去:「未曾見面,何來好久不見,聽說醫仙醫術了得,淮川正對此有些許研究,還望醫仙能指點一二。」
孔修歌露出個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老夫認錯人了,老夫有個朋友眼也有疾,不能視物,同你是長得相當相似的,一眼看去,老夫還以為就是他本人站在這呢。」
江畫使勁憋住笑,孔修歌這人,明明長著一張少年臉,卻一口一個老夫,讓她分外出戲。
淮川孔修歌兩人相視假笑。
淮川:「不知如何稱呼醫仙大人?」
孔修歌:「孔修歌。」
淮川踩在孔修歌底線上:「哪個歌呢?止戈的戈嗎?」
孔修歌笑容一滯,兩人交握的手一直沒放開,兩方逐力,孔修歌先敗下陣來,握著的手自然鬆開了。
江畫輕輕咳了一下,試圖吸引他們的注意力。
孔修歌倒是注意到了她,她周身氣息清澈,沒有一絲業力,這放在他的眼中,就如同一個金光閃閃的大燈。
她身上帶了大海的氣息,是海之眷族。
孔修歌猛然想起,之前好像跟淮川說過,要成真龍,需得有一顆真正的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