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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0:01:13 作者: 好睏的三
    狐憐低吼:「別多管閒事。」

    熊術:「這倒沒有,只是提醒你,留著點力氣。」

    狐憐鬆開狐茵,狐茵倒在地上咳嗽,狐憐臉色陰沉:「你什麼意思?」

    熊術脖子左右動了動,骨骼發出咔咔響:「主子說,狐茵身上多少傷,你身上多少傷,作為你剛剛的懲戒。」

    狐憐身後展開碩大的狐尾向熊術衝去。

    熊術無聊的擋回,借力反攻回去:「這麼多年了,你還是沒有一點長進。」

    她自知自己打不過熊術,那只是虛晃一槍,狐憐楚楚可憐:「左使繞我一命吧,要多少酒我都可以給。」

    熊術手上一慢,狐憐以為有希望,趁著她這一放鬆,直接拿下了狐憐。

    狐憐被壓制的動彈不得,眼睛變得兇狠:「我沒錯!憑什麼?為了那個女人?還是因為這雜種?」

    熊術:「你不可能不知道那龍女的於主子心中的重要性,你不應該得罪她。」

    狐憐銀牙咬碎,她自然也知道江畫在主子眼裡很重要。

    可是她就是不甘心。

    就那種女人,怎配得上她的主子?

    熊術比對著狐茵身上的傷口,拿出了刀子在她身上扎了幾道,狐憐痛鳴。

    她哭的梨花帶雨:「你難道就不怨恨嗎?我不過只是不小心劃破了她的衣衫,主子就這麼對我,有一天,也能這樣對你!」

    熊術看得非常清楚:「我又不像你,腦子沒毛病去得罪一個不能得罪的人。」

    江畫正下著樓梯,忽然聽到一聲悽慘的狐鳴,被嚇了一跳。

    江畫好奇地往上看:「上面怎麼了?」

    淮川:「狐憐摔了膝蓋,熊術在給她正骨。」

    江畫:「熊先生還是個醫師?」

    第二十八章

    淮川行走的腳步慢了半拍,給予了江畫肯定回答。

    淮川無辜道:「看起來不像嗎?」

    江畫:「……」我真是信了你的邪。

    江畫說:「他像個規規矩矩種地的老實人。」

    淮川一愣,罕見地笑出聲。

    他還是頭一次聽到這種發言。

    試問荒域內的各位,哪一位不是背負萬千業債,手染鮮血的?

    留在熊術手裡的,都能堆個骨頭山了。

    淮川笑得開心極了,江畫不明所以,但也知道出在自己的話里,懊惱的推了推他。

    江畫:「你再笑我就不給你做好吃的了。」

    淮川笑夠了收斂了下。

    江畫翻了個白眼,到了後廚,開始指揮著淮川洗菜。

    狐茵房間滿地的血浸濕了地板,熊術十分有分寸,颳了狐憐一百多道傷,一刀未曾傷到致命地方。

    原本躺在地上的狐茵舔了口流到她身邊的血,站了起來。

    她的傷口恢復極快,這會兒只剩下淺淺的印子,除臉色有些蒼白,和體虛外,已經看不出是受過重傷的人。

    狐茵微微喘氣,居高臨下的看著躺在地上,死屍一般的親姐姐。

    狐茵:「熊叔,能把刀子給我嗎?」

    熊術掀起眼皮子,渾厚的聲音道:「小孩子還是少玩刀比較好。」

    狐茵笑容柔柔的:「我不會亂來的。」

    被壓制著的狐憐瞳孔一縮:「你這個雜種!你敢碰我!我殺了你!」

    熊術露出一個有意思的笑容:「罷了,也是我欠你的。」他把刀扔過去,狐茵接住。

    刀上還流著溫熱的液體,狐茵眸色越來越黑,她對著和她地位顛倒的姐姐道:「姐姐,我會很輕的。」

    說罷,她舉起刀狠狠刺下,扎在痛感強烈,卻又不致命的地方。

    這種劃開皮.肉的感覺讓她分外激動,原來姐姐也是溫的,不是冰的,還會這麼脆弱。

    狐憐尖叫,痛得幾乎昏過去,她陰狠放話:「小雜種,你給我等著。」

    狐茵舔了刀上的血,又在剛剛扎過的地方反覆扎了下去,血腥味讓她興奮起來:「我等著你啊。」

    熊術哼笑一聲:「狐憐,你居然也有這一日。」

    他一直知道狐憐什麼德性,自從她還在娘胎里,她就打著算盤要打造出一件趁手兵器為她所用。

    沒想到用力過度,反倒遭兵器割手。

    而熊術也不知道,其實狐茵今天之前,一直是朝著這個目標沒有偏移的。

    直到江畫推開了那扇門。

    狐茵擴大笑容,深深扎了下去。

    狐憐徹底疼昏過去。

    狐茵還沒有盡興,有些失望:「這麼快。」

    熊術看著她躍躍欲試的神情,攔住了:「別颳了,她會死的。」

    狐茵眼珠子滴溜溜地轉。

    熊術:「不行,你殺不死她的,主子留她還有用。」

    狐茵垂下耳朵,把刀子遞給熊術。

    熊術摸了摸她的頭:「送你了。」

    *

    九重天之上,雲霧繚繞,仙樂裊裊。

    一玄衣仙人盤坐在巨樹下的蒲團上,靜默的看著遠方。

    那方向,是當日西海龍女被流放下的地方,似乎是一眨眼,又似乎是過了不知多少個幾百年。

    真正算來不過堪堪半月。

    他身旁也無那吵人的龍女,他得自在,時間自然也快,又不自在,心像是空了一小塊,他起初不在意,後來發現,這種空虛還在不斷擴大。

    他滿目茫然,叩心門自問自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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