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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0:01:13 作者: 好睏的三
江畫靜下來,淚眼朦朧的看著下面:「我會給他收屍的。」
花衣公子睜大了眼,捂著肚子狂笑:「看來你是恨不得他去死啊。」
江畫搖搖頭,神情認真極了:「如果真的出事了,我會把他帶走,不會讓他成為誰的盤中餐。埋葬好他之後,我會跟他一起走黃泉路。」
第九章
掌柜陰冷的聲音冒出來:「你就這麼相信,他會留個全屍出去?」
江畫:「我相信他。」美人笑起來,如蓮花初綻,「大不了,一起死。」
掌柜深深看了江畫一眼。
花衣公子冷笑一聲:「虛偽!」似是想到了什麼,他不再說話,面沉如水的看著下方。
眾人都覺得這是一場毫無疑問的演出,野豬將會是壓倒性的勝利,所以只有江畫一人,壓了自己一方,收完籌碼的掌柜消失在人群中。
場下的演出正在進行,野豬在籠中不斷撞擊,淮川一副不在狀態的樣子,江畫抓緊欄杆。
一聲哨聲過去,野豬被人從籠子放出來,對著最弱小的人橫衝直撞過去,淮川就地一滾。
場上頓時噓聲一片,淮川閃的及時,野豬來不及收勢,和他們劃出一段距離。
淮川迅速跑開。
野豬極為憤怒,後腳蹄子一蹬,又迅速衝著他發起攻擊。
好幾次都被淮川躲開,江畫露出一絲輕鬆的表情。
場上噓聲越來越多,突然樓上擲出一隻杯子,精準的丟在淮川正在跑動的位置。
淮川只顧著身後的野豬了,一時不察,踩到障礙物,滑了一跤。
野豬抓住機會,向淮川撞過去,只見他被撞的高高拋起,又重重摔下。
江畫急如熱鍋上的螞蟻,眼淚不要錢的往地上掉,但還是聲嘶力竭的喊出那句口號:「夫君加油!」
花衣公子被江畫哭的煩了,嗤笑一聲,向著剛剛丟杯子的人丟出一個碟子。
只聽見一聲哀嚎,便沒了生息。
淮川躺在地上不知生死,野豬用頭頂了頂,而穿向前翻滾了幾圈,沒有動彈。
野豬哼哧哼哧幾聲,對上了羊駝的黑豆豆眼,場上還剩著一隻完好的生物,讓它十分不悅。
野豬撅了撅後蹄子,咆哮著向羊駝衝過來。
羊駝停止了咀嚼動作,動物本能讓它感覺到危險,羊駝嘴巴動了動,朝著飛過來的野豬吐了一口口水。
野豬動作靜止了。
眾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探出頭去看,聞到了一股沖天靈蓋的臭味,一時嘔吐聲此起彼伏,江畫極為明智的先捂住了鼻子,留著嘴巴呼吸。
花衣公子眼瞳縮成一根線,怎麼也沒有想到,看起來綿軟無害的妖獸,既有如此大的殺傷力。
同樣被羊駝口水洗過頭的江畫對此時的野豬深感同情。
等緩過一陣勁來,野豬瘋狂在地上把口水蹭掉,又憤怒的朝著羊駝攻去。
羊駝嘴巴蠕動幾下,連噴了多道口水。
江畫聽見旁邊的嘔吐聲更大了,甚至聽到了有重物落地的聲音,江畫再次捂緊了鼻子。
掌柜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她身後,似乎心情很不好,但礙於規則,他還是沒有說什麼。
野豬像掉進了酒缸,暈暈乎乎的,一邊走一邊嘔出穢物。
羊駝繼續吐口水攻擊,最終野豬倒在地上。
羊駝上前試探著上前,發現野豬起不來以後,拉了一坨便便在野豬臉上。
就這樣,他們以最出人意料的方式獲得了勝利。
江畫欲要翻欄杆進去,花衣公子和掌柜伸出手去攔,掌柜快一步,提住了江畫的衣領,把她拽了下來。
花衣公子妖瞳透著戒備:「掌柜好快的身手,我差一點就要把她推下去了呢。」
掌柜慢條斯理地整理衣袖:「來者是客,總不能讓客人在我的地盤丟了命。」
看著江畫發愣的樣子,花衣公子譏笑:「蠢貨!這時候下去,只會變成獵物。」
江畫想起上一場確實是喊了人,人才上去的。
她趕忙道謝。
後廚又上來了,舉著刀對著奄奄一息的野豬刺下去。
尚存氣息的野豬長鳴一聲,在屠刀下無力掙扎。
血像煙花一樣炸開,雨一般落下。
場上鮮血淋漓,血點子甚至噴濺到了欄杆上,眾人卻對這種血腥的場面發出歡呼。
後廚只簡單將它解剖,便朝上喊:「第六十二位客人的招牌菜,上菜!」
一個寫著店小三的人走到她身邊:「客人,請問要端上來,還是直接用餐。」
江畫沒管他,直接翻越欄杆下去。
她跑到淮川身邊,搖了搖他的腦袋:「淮川!醒醒!淮川你沒事吧?!」
抱住他的那一刻,她就認出來這不是原裝貨。
聯繫到之前在掌柜身上,感覺到的一絲熟悉氣息,江畫就明了,淮川使出了一手金蟬脫殼。
剩下的她不知道淮川想演哪一齣戲,江畫就順勢按著自己的劇本演了下去。
後廚拿著布擦了一下刀,他提醒一句:「客人您要是再這麼晃下去,他可能就出事了。」
江畫尷尬的放下淮川,掐人中捂著鼻子都沒能讓他醒來。
江畫將求助的目光投向後廚:「求求你,救救他。」
後廚無動於衷,店小三端著滿滿一盤獸珠,走到江畫身邊,用活潑的少年音說:「客人,請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