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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0:01:13 作者: 好睏的三
    江畫:「我想和你做個木屋。」

    淮川拉住躍躍欲試的江畫:「樹上荊棘太多了,不適合建木屋。」

    江畫:「可以砍下來燒火!」

    屋後的樹抖地更厲害了,弧度大的連江畫都察覺到了。

    江畫:好啊,果然是狗逼男人的屬下!

    江畫面上毫無知覺:「淮川,是我眼花了嗎?我好像看到樹在抖?」

    淮川:「是風。」

    話音剛落,江畫便見一股龍捲風在天邊捲起。

    江畫:臥槽!

    江畫:「淮川!我怕!」她一邊說著怕,一邊一頭扎進淮川懷裡。

    淮川:「莫怕,有樹在,風進不來。」

    因為樹木擋著,那風進不來,只有些微風不甘地從她耳邊拂過。

    江畫心有餘悸地拍了拍心口:「那看來這些樹還是有點用的。」

    淮川臉色卻變得更為蒼白,竟比江畫這個傷重的看著還慘。

    江畫大驚失色:「淮川,你沒事吧?」

    第四章

    龍捲風漸漸遠去,周圍一片死寂。

    有那麼一瞬,淮川直覺江畫是故意的。

    可她語氣里焦急關心的情緒不是作假,即使瞎著眼也能感覺到江畫正睜著無辜的眼睛看著他。

    淮川一時間摸不清江畫是裝的還是真的。

    淮川不動聲色移開了江畫的手,摸著胸口裝可憐:「無礙,只是老毛病了。」

    江畫果然順杆往上爬:「淮川何出此言?」

    淮川:「我自小便患有心疾,每每情緒不穩時會有絞痛。」

    江畫:嗐!當她不知道心臟病咋回事嗎!想引導她問治療方法?做夢!

    江畫纖纖玉指覆上淮川的左胸,在他沒反應過來時輕輕揉了揉:「這樣會好些嗎?」

    淮川恍惚感覺她的手穿透了他的身,觸在他心上。

    淮川抓住了她趁機吃豆腐的手,緊閉的雙眼輕輕顫抖,這江畫可能真是來克他的。

    他回神之時,江畫已經把他牽入了屋內,指尖柔軟的,有溫度的手指像毒株一般將他纏住。

    淮川觸電般從江畫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

    江畫沒有在意,她打量著乾淨的草屋,默默想著她可能是史上最慘的穿書女了。

    她伸手觸了觸淮川抱回來的草,神奇的是這種草像是鵝絨加棉花結合體,還有彈性,睡下去可以聞見一種讓人安心的香味。

    江畫驚喜道:「這是什麼?」

    淮川:「這是絨眠草,可寧神靜氣。」他沒說絨眠草還有一個作用,就是容易讓人陷入夢境,夢到人不願意夢的東西。

    若是意志不堅定,便會在夢中經歷死循環,直到崩潰。

    若是意志堅定的便無所畏懼。

    荒域內的生長的,就沒有好東西。

    本就疲倦的江畫眼皮子開始打架,可淮川還在身邊,她怕淮川會整出別的么蛾子來,她沖淮川道:「淮川,你要不要休息?」

    淮川:「睡吧。」

    江畫閉眼睡了過去。

    淮川感受到江畫呼吸綿長,已然陷入深沉的夢境。

    江畫此時夢到了死對頭領獎的夢。

    攝像頭閃光燈把黑夜拍成白天,江畫端著假笑在台下,那人一臉囂張得意踩著恨天高走上舞台。

    她看著那綠茶接過獎盃,在璀璨的燈光下發表感言。

    「我能走到今天這步,拿到這個榮譽,首先我要感謝江畫女士,如果不是她全力在後面追趕我,像我這麼懶的人就不會這麼容易就拿到這個獎盃了。」

    台下掌聲雷動,江畫看到綠茶背後亮起了一行字《誤青》編劇,最佳編劇獎。

    江畫幾欲吐血,這麼十八流的劇本,粗俗不堪的文筆,怎麼就獲獎了!

    鏡頭懟到了江畫臉上:「請問江女士你是怎麼看待《誤青》拿獎的?聽聞江女士與《誤青》編劇不和是真的嗎?」

    江畫假笑:「你們怎麼能這麼想呢,我和《誤青》編劇從大學起就是好友,她能獲獎我也很高興,你們不要瞎報導哦。」

    等到第二遍循環夢開始,江畫感覺到違和,才想起來自己穿書了。

    那絨眠草有問題!

    於是畫面再轉,江畫夢到了淮川。

    此時的淮川依舊是那副笑面虎的樣子,對著江畫笑說:「你能把你的心給我嗎?」

    江畫揚起深陷愛戀的笑容:「好啊,但是,你要先把你的給我。」

    江畫困於夢境時,外面的結界被人觸動,淮川緩步走了出去。

    一身紅衣紛飛的男子闖了進來,手裡提著兩壺烈酒。

    淮川面帶微笑:「孤臨殿下。」

    邪異張揚的男子遞過去一壺酒:「這麼多年交情了,咱就別整那套虛的了。」

    「哎媽,找你好久了,老子好不容易從那破旮沓地出來一趟,你咋跑這茅草屋裡來了,憶苦思甜啊?」

    孤臨欲走入草屋,淮川攔了下來:「草屋可經不住殿下折騰,要是壞了,你得賠我個一模一樣的。」

    孤臨從百寶囊中掏出了桌椅,人葛優癱在了椅子上:「屁大的地方啥也沒有,還是你那大房子舒坦。」

    淮川避開回答茅草屋的事:「魔域已經容不下魔君你了嗎?」

    孤臨喝了一大壺酒,語氣裡帶著試探:「這不是聽到荒域天上掉下來條龍嗎?趕來看看熱鬧,那龍是公的還是母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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