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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0:01:13 作者: 好睏的三
    江畫瞪大眼,淚珠順著白皙的臉掉下來。

    淮川聽到細小地哭聲,不由疑惑道:「姑娘,為何要哭?」

    等了一會,淮川聽到喑啞地女聲:「我只是,太感動了。」

    淮川:「只是些小事。」

    「公子,地上很冷吧,夜晚一定很漫長。」

    江畫聲音里包含極大悲傷:「公子不僅救了我,還把住處讓給我,為我洗手作羹湯,我何德何能......」她捂嘴輕泣。

    淮川:「姑娘不必如此自棄。」

    江畫好似下定了決心,語氣凝重:「公子,我孑然一身,大恩無以為報,不如我以身相許……」

    小說里江畫好一點以後淮川就離開了,江畫一個人在荒域生活,總是被荒域內的怪物追殺的只剩下一口氣,而每每這時候淮川就會出現來一出英雄救美,救了以後就會離去,叫手下繼續安排女主。

    黑心黑肝已經不足以形容淮川,他就是喪心病狂,用這種方式引起女主注意,並在後面讓女主「心甘情願」給他挖眼掏心。

    她來了就決計不可能讓自己受到這種委屈,即使是走鋼絲,她也要在上面踩出星光大道的步伐。

    江畫算盤打的嘩嘩響,淮川算是荒域裡最大的主,有了淮川之妻的身份,也不怕有什麼不長眼的在她面前搞事情!

    淮川:……

    淮川:「萬萬不可!」他面上焦急,「關於姑娘終身大事,怎可如此隨意!」

    江畫潸然淚下:「果然,還是我不配。」

    淮川他到底是個狠人,於是他散了幾分法力,猛咳了一陣,將江畫的啜泣蓋了過去。

    他不知道從哪掏出一塊帕子,捂了下嘴,哇地吐出口血,完事還勾起一抹虛弱地笑:「不,是我不配。」

    江畫驚住,連嚶嚶嚶都忘記了。

    淮川見江畫沒了動靜,嘴角有絲嘲諷,又變成苦笑:「實不相瞞,我時日不多,又怎能耽誤姑娘終身?」

    他一聲嘆息,帶著無盡蓮花味的惆悵。

    江畫的手抓住了淮川的衣角。

    江畫:「公子,我不在意,我只要你。」

    淮川:……

    他知道她腦子多少有點進水,沒想到裡面進的是海。

    淮川虎軀一震,衣角從江畫手上滑落。

    江畫黯然傷神,聲音幽幽似鬼:「公子,這條命是你救的,我實在沒有別的法子還恩,這條命是公子救的,那這條命便還給公子吧。」

    淮川維持不住那副翩翩君子模樣了,從昨天帶她回來後,他就打聽到了江畫的身份,知道江畫與天上那位上神糾葛甚深,倒追不成,反被流放荒域。

    這對他來說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畢竟他成龍就差顆龍心了。

    可偏偏這顆心不能是他去拿,一定要人自願給他!

    娶她為妻,似乎也是一條路子。

    淮川輕嘆,一絲憂愁纏繞在他眉間:「姑娘,嫁給我會吃苦的。」

    江畫:「我不怕苦。」

    不久江畫便體會到什麼叫苦了。

    江畫被淮川攙扶著,從洞窟里走出來。

    天還是昏黃的天,地上長滿了一看就有毒的草,但好歹沒有沙子了,還有個小池塘,邊上還有個風一吹就顫顫巍巍地小草屋。

    江畫的心也跟著顫顫巍巍起來。

    第三章

    江畫:「淮郎,你便是住在這草屋裡嗎?」

    淮川被她的稱呼叫得身形一僵,一時間不知道是糾正她的稱呼還是回答她的問題。

    江畫見刺激得差不多,便伸出手。

    袖子傳來些許拉力,淮川回答:「是。」

    江畫:「可以扶著我去看看嗎?」

    雖然她叫他扶著,但是江畫已自來熟地抓住了淮川的手,將自己半身重量壓了過去。

    之前還是拉拉袖子,現在已經上手臂了。

    淮川:「草屋簡陋,不堪入眼……」

    話還沒完,江畫打斷了他的話:「你都不嫌棄,我又如何會嫌棄。」

    淮川沉默地任她拉著往前走。

    這期間江畫餘光若有若無瞄著淮川,見淮川沒什麼反應暗暗鬆了一口氣。

    走得近了,江畫都不敢大喘氣了,她生怕自己一個噴嚏就把這草屋吹散了。

    江畫輕聲道:「這樣的屋子,你是如何住下的。」

    淮川輕咳兩聲,病弱的臉上出現悲傷:「姑娘若是嫌棄,淮……」

    江畫淚眼婆娑:「你受苦了啊!」

    淮川話被堵回去,一時語塞。

    江畫:「淮川,你放心,等我好了一定好好照顧你,瞧瞧,孩子都瘦了。」

    淮川:……

    他覺得哪裡不對,又說不出來哪裡不對。

    江畫掃了眼四周,草屋有兩間,緊挨在一起,成人高,一間裡有個小灶台,明顯是個廚房,另一個裡頭除了一個草蓆就沒有其他了。

    草屋裡落滿了灰塵,草蓆上更是堆了一指厚的灰,顯然荒廢許久,而淮川身上乾淨地灰都沒有,他肯定不是住這的。

    江畫:呵,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淮川察覺到江畫望著床,鼻尖聞見塵味,千算萬算竟把草屋內容忽略了過去,瞎子都知道這屋子已許久沒住人了!

    淮川起了警惕,臉上還是無害的樣子:「姑娘,之前淮一直住在洞窟,只昨日在這歇息了,匆忙之下還未來得及灑掃一番,讓姑娘見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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