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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3:58:31 作者: 舒歌
麗雲心中無語至極,但仍舊映著頭皮回道:「奴婢也不知。」公主都沒有見過善雅公主,她哪裡會見過?
「我想也就是個楚楚可憐只會討男人歡心的樣子,哪裡像本宮拿的動長劍闊刀,本宮就是上戰場殺敵也不會遜色於男子!」梁欣欣雙手背後,頭高高揚起,高傲的說著。
四周的人礙著她的身份也不敢說些什麼,皆是紛紛低頭掩飾嘴角的抽搐,女人若跟男人相提並論,那男人還要女人暖床做什麼?
「公主啊!這眼看著就要天黑了,咱們還是速速跟著宮人進行宮吧!」
封國皇宮占地廣闊,光是在宮內坐著馬車前行,到行宮處仍有小半個時辰。這時,先行一步的元祈已經到了行宮。
封國行宮共有大大小小三十座宮殿,根據貴客的身份地位而定。元祈與趙子維二人分別居住於長春宮、永德宮。剩下其他人所居住的宮殿小樓都是距離甚遠的地方,只有這兩座宮殿挨的最近。
眾人跟著趙子維和元祈就要進殿內休息,誰知一名年輕宦官低著頭奔跑而來,他雙膝跪地,尖聲道:「奴才給夏國太子,齊國太子請安。奴才奉皇上旨意邀請二位太子前去宜春閣接風洗塵。」
趙子維掃了一眼那宦官,道:「謝封國皇上的好意,本宮連日趕路甚是疲乏,只想進殿休息。待本宮休整過後,再親自去謝封國皇帝。」話落,也不管那宦官是何表情,還有沒有其他的話,他已經大步邁進門內,身後人極有眼光的關上了門。
那宦官一頭冷汗,想不到齊國太子竟有如此銳利的目光,只是掃了他一眼,便讓他膽戰心驚,不知如何是好,與傳言中一樣。他又接著看向元祈……
而元祈無需開口,那一種與生俱來的王者之氣,便讓人不敢直接望去,宦官頭皮發硬,整個身子都伏在了青石地面上。
「舟車勞頓,本宮亦要休息,你回去稟了封國皇帝吧。」元祈居高臨下的望著宦官,簡單的說了句話後便轉身進去。
宦官趴在地上好半響都不知所措,這兩位太子可都是人中之龍,這樣強大的氣場從未見過!怪不得能夠稱之為天下的強者!若眼神可以殺人,他相信自己早在他們的眼神中死亡。緩了好辦想才回過神來,他狼狽的爬起來,飛快的離開此是非之地。
剛剛進入宮殿,慕容歌打算在下人房安置,誰知趙子維那慵懶的聲音在前方想起,「慕容歌外間伺候。」
聞言,慕容歌腳步停頓,皺眉望著趙子維的後背。在趙子維身邊伺候的一向都是橘桃或者是錦德,她們二人來回換班。怎麼他臨時要她在外間伺候?
似乎察覺到了她的遲疑和不情願,趙子維回頭,邪魅的眸子直接鎖住她叫嫩膚的容顏。
「你有異議?」他聲音壓的極低,深沉的仿佛是天空壓下的雲朵,讓人無法喘息。
慕容歌心中冷笑,無懼的迎上他的目光,答道:「無。」
洛華宮。
二位同父異母的姐妹皆是滿臉笑意的敘話,幾場交鋒下來,究竟是誰勝誰敗怕是要等些日子才會有所結果。
林善雅側頭看了一眼殿內的沙漏,時辰應該差不多了吧?
她這一舉動落進了林清雅的眼中,林清雅眼眸閃了一下,繡帕掩住紅唇,笑道:「姐姐是在看時辰,等著夏國太子和齊國太子的到來是嗎?」
聞言,林善雅收回了視線,語氣溫和的回道:「清雅妹妹真是說笑,眼下時辰快到了晚膳之時,我想著是否要留清雅妹妹在洛華宮用膳。」
「就是姐姐不留清雅,清雅也要留下陪姐姐用晚膳。」林清雅不等林善雅將話說完,便立即快速說道。
林善雅眼中閃過一道冰雪般的冷光。
這時,洛華宮的宮人小跑進殿,朝著林善雅稟告道:「稟公主,夏國太子和齊國太子已經進了行宮暫歇。」
林清雅聞言,雙眼頓時一亮,他們來了!
林善雅回頭滿是歉意的看向林清雅,「今晚父皇準備了接風洗塵宴,我必須前往。日後再請清雅妹妹來洛華宮敘話。巧雲,送清雅公主。」
林清雅勾唇冷笑,等了這麼久,她絕對不能空手而歸,起身低首道:「姐姐還不知,父皇已經準備將清雅許配給夏國太子為妾室。所以,接風洗塵宴清雅需與姐姐一同前去。」
第五十九章【手打VIP】
林善雅面色冷凝肅然,凜冽的目光穿透林清雅所有的偽裝。
殿內宮人心驚膽戰,心知封國皇宮內最是讓人不能忽視的便是這兩位公主!二人最讓人心顫的不是殺伐決斷,而是在談笑中已有血雨腥風。
剛才稟告的宮人在此時聲音發顫道:「二位公主無需前往宜春閣了,夏國太子和齊國太子二人舟車勞頓,需要休息,接風洗塵宴已經取消。」
二人聞言,眼中同時浮現一抹驚訝之色。想不到臨時竟然有了變故。是她們考慮不周,他們自夏國,齊國出發,一路上舟車勞頓,不能參加接風洗塵宴實屬正常。
當下,剛才劍拔弩張的氣憤頓時消失,林善雅重新優雅落座,她淡笑道:「原來清雅妹妹已經被父皇許給夏國太子了。」
林清雅也重新坐下,聽聞林善雅的話,雙頰飄紅,羞澀不已的低首,「是,清雅久聞夏國太子之名,早就心生愛慕。此次聽聞夏國也會前來,清雅便請求父皇,今晨清雅已經派人送書信給夏國太子,希望夏國太子能夠憐惜清雅。」
說的倒是情真意切!竟出手如此之快!林善雅素手輕輕握成拳,絕美的臉上笑容不減,笑道:「你真是有心了。若夏國太子同意納你為妾,我自當為你添上兩件嫁妝。」
「清雅謝謝姐姐吉言!」林清雅聞言,對林善雅如此善意的對待有些驚疑,但仍舊笑顏如花的起身相謝。
二人一時間姐妹情深,又各自心不在焉的敘話,宮人們紛紛低首,仿若未見二人之間的暗cháo洶湧。
許多事情又豈會是她們預料的那般,那個如神一般的男子眼中,又豈是想盡便能進的?
只不過,身在局中,以為利用了他人,殊不知自己已經入局,成為了人人宰割的棋子!
風雲變化多端,風起雲湧,天下大亂註定在小小的封國內拉開帷幕……
……
晚膳過後,慕容歌便回了寢殿,在外間伺候著。其實這外間與趙子維的內間相隔不遠,一旦他有吩咐,只需輕輕喚一聲,她便能聽清。正因為這一點,慕容歌打心眼裡恨上了他,若是晚上他找個人侍寢,在外間的她豈不是聽的真真切切?又或者,他狼性大發,撲到她,她又該如何?
「慕容歌。」內間傳來他的傳喚聲。
聞言,慕容歌頗有幾分無語,他還真是經不起念叨,「太子有何吩咐?」
「為本宮寬衣。」
寬衣?她走進內間,只見趙子維擺直雙臂,等待著她前來為他寬衣。她也不算笨手笨腳,只是為人脫衣這種事她也沒幹過,便動作稍許粗魯了一些。
趙子維皺緊眉,慵懶如豹的雙眼內滿是不耐煩,他沒好氣道:「你想讓本宮睡你?如此的迫不及待?」
聞言,慕容歌嘴角抽搐,這廝腦子裡裝的是什麼?除了男歡女愛就不能有點健康的思想?她無語至極,卻偏偏也得正經的回道:「太子想多了,妾只是手生。其實太子大可讓橘桃前來伺候,定會讓太子滿意。」
「你忘了本宮的話?」趙子維嘴角噙著一抹邪笑,微低著頭探在她的脖頸間,姿態曖昧。
慕容歌側身躲過,以前對他的調戲難以適應,但經過上一次勁爆的近距離接觸,她已經漸漸習慣。她冷著聲音問道:「妾記性不好,不知太子曾經說過什麼?」
他一把攬住了她的腰,赤luo的胸膛緊緊貼著她的身體,那手竟向她的臀間摸去,她瞬間身體僵硬,用盡渾身力氣推開了他,「太子請自重!」
「本宮至始至終都想睡了你!」他剛才抱住她時,沒有用力,反而被她如此輕易的掙脫開,他張狂的望著她,說出他心底所想,一直想做的話語。他向來對這種事情沒有掩藏,既然她在他心中是不一樣的,他便用盡一切手段,也要得到她,就算她是一座冰山,他也能融化!
睡?
睡?
慕容歌忽感一陣屈辱,此刻,鋪天蓋地而來的是巨大的恥辱與無能為力!穿越至今,她一直信念堅定,從未怕過什麼!可此刻的無能為力竟讓她一線更堅定清澈的雙眼襲上一層熱霧!
她的自尊,她的驕傲……
趙子維望著淚眼朦朧的她,心神劇烈的顫動,心口也隱隱泛痛,他從未見過這樣無助的她!她的淚水仿佛無形的刀劍一滴滴的刺入他的心房!唇邊的笑容頓時消失,他竟想伸手拂去她眼中的淚,他寧願看到她之前的清冷與偽裝的卑微……
但她抬頭,似乎是自嘲,又似乎是苦笑,隨後掃了一眼他,轉身便離去。
他沒有預料到她是這種反應!也從未有過任何一個女人會對他如此不敬,面對他的表白會有屈辱之色!想到這裡,他憤怒的緊抿嘴角,剛想要吩咐流雲追過去,卻又因心裡頭氣憤難當沒有開口吩咐,他轉過身背對著敞開的門,望著衣架上的掛著的幾件衣服。
奈何,眼前浮現的始終都是她帶淚的嬌顏,心中不斷反反覆覆的重複著一個疑問,她究竟是怎麼了?
此時,衝出去的慕容歌,直接離開了永德宮,並朝著陌生的方向而去,快速行走的步伐,仿佛能夠衝散她心中無法平息的冰冷,夜色是世上最完美的偽裝,遮蓋住了她憔悴滿是淚痕的容顏,讓她可以毫無顧忌的抖動肩膀,放飛越髮禁錮的心。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剛剛明明可以忍過去,依照這些日子趙子維的表現,他不會強迫她,只是就在他的手無所顧忌的在她身上遊走,仿佛被他觸摸的是個可以任意侮辱的女子!
簡簡單單一個睡字點燃了導火索,讓她第一次做出如此沒有理智的事情!
起伏不定,先是燃燒後是冰冷的心,隨著奔跑而有所緩解。她漸漸的停下腳步,走進一座亭子,望著陌生的四周,她的心不知為什麼難得的平穩了下來。
大約過了半個多時辰,夜色越來越深。她知道此刻必要回去了,任性了一次,接下來要面對的怕是她不想接受也必須接受的事情。
或許,對於某些事情,她太過堅持了。
「你是誰?」
她正欲起身,身後便響起了一抹稚嫩的童聲。她循著聲音看去,果真在亭子下方立著一名四五歲的小奶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