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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護士耳朵都紅透了：「我覺得我的猜想是對的……」

    「什麼猜想？」吳英澤又沒聽懂。

    小護士的腦袋搖著搖著就低了下去，直到送司半夏回病房之後，囑咐了兩句「在得到醫生的允許之前不要下床」，才戀戀不捨地離開。

    而商陸在出去買烤冷麵的路上，一直在刷手機尋找近處所有便利店的地點，企圖找到一家深夜還有烤冷麵在貨架上的救命神店。就在他專心致志的時候，突然有人從斜後方喊著他的名字。

    「商陸？」

    意料之外的聲音讓商陸遲疑地轉過頭，當看到陳白芷跑向自己的時候，竟然下意識地向後退了兩步。

    「哈哈你這後退兩步的反應是認真的嗎，我又不會吃了你！」陳白芷被商陸這個向後退的反應給逗笑了，「好久不見你怎麼還是那麼搞笑。」

    「好久不見……」商陸稍稍打量了一下陳白芷的打扮，他本來也看不出來女生化不化妝什麼的，所以在他看來陳白芷和曾經沒有一點兒區別，「你懷孕了？」

    陳白芷笑容瞬間凝固：「好久不見，你竟然還是那麼直男，你老公到底是怎麼忍得了你。是不是在你看來是個女的來婦產醫院就是懷孕啊？」

    「那倒不至於，但是這個時間……」商陸稍微推理了一下，「是認識的人懷孕了？」

    「我合租的室友，跟渣男高危做了幾次，今天突然肚子疼的要死，一查是宮外孕。」陳白芷嘆了口氣，「你呢？可別跟我說你在外面找小三兒然後小三兒懷孕了。」

    「我特麼在你眼裡就是個純渣男啊。」商陸氣得要死，「我老公他姐姐今天臨產，就剛才，剛生完。」

    「哦哦，這樣啊，恭喜恭喜。」陳白芷指了指便利店的方向，「去買個喝的？」

    「不了，我是要去給我家薤白買烤冷麵……」

    「這大半夜的上哪兒去找烤冷麵啊。」陳白芷茫然地看著他。

    「可能便利店會有吧，我好像見到過。」

    「哦哦，那種烤冷麵也可以嗎？那你出了醫院往左拐，兩個路口之外有家羅森，應該會有。」

    「你對這附近還挺清楚啊。」

    「我公司就在這附近啊，便利店早就被我們摸清楚了。」陳白芷笑著聳了聳肩，「那你快去吧，我們回頭再聊。」

    「我們……回頭也沒必要聊了吧。」商陸非常生冷地跟對方劃清界限。

    「哈哈這是你的家教嗎，那我去找你老公聊聊好不好啊？」陳白芷仰頭大笑。

    「不好。」商陸小心眼兒地抗議著。

    陳白芷收起笑臉，朝商陸點點頭：「看來這次你終於踏實下來了，恭喜你啦，找到一個可以讓自己幸福的人，很不容易嘛。」

    「幹嘛說得一臉欣慰。」商陸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跟前女友相處，所以每一句話都是在保持距離。

    「最近社會對你們有很多不滿，我還小小的擔心了一下來著，」陳白芷打開手機，翻出來一張寫滿無數人簽名的圖片，舉起來給商陸看，「本來截圖發給你私信里了，但是最近你們兩個人根本不上號啊，所以私信也沒看到吧。」

    「這是什麼？」商陸皺著眉看了一眼。

    「原本是你倆的粉絲自發地搞了一個支持你們的簽名版，後來我把主題升級成了戀愛自由，找了不少LGBT的聯盟，然後搞成了支持同性戀合法權益的聯合簽名。從最開始只有一千多人，到現在，已經有十幾萬了。」陳白芷划動著屏幕，「我們打算去起訴那些針對同性戀群體施以暴行和口出狂言的人。」

    從未聽說還有這回事兒的商陸震驚地看著陳白芷一臉堅定的樣子，脫口而出的問題就只有一句「為什麼」。

    為什麼要費這種工夫，這明明是跟陳白芷一點兒關係都沒有的事情。

    陳白芷高調地笑了一聲：「呵，總得有人站出來對社會的異常現象說『不』吧，我們小人物一個一個雖然不會影響局勢，但是我們聯合起來，那就是一個階級。」

    「你……這樣做，會有什麼好處嗎？」商陸依舊不理解。

    「會有啊，不管這件事成不成功，只要我領頭去做了，就是一種成績，可以向更大的公司推銷我自己。」陳白芷收起手機，很驕傲地昂起頭，「我現在是TC的P4了。」

    「做產品的啊，不愧是你。」好久沒聽過其他公司職位劃分的商陸，終於感受到一絲親切，他笑著點點頭，「怎麼，TC還不夠大？」

    「內部一潭死水，我想找些更有未來的公司，也許會是外企吧。」

    她還是像以前一樣無比清楚自己想要什麼。

    但是這一次，商陸不再羨慕她，因為他現在也清楚自己想要什麼。「那我就祝你成功。」

    「喂，我們搞聯合簽名這個，你就不感動嗎？」陳白芷大概是覺得商陸的反應又好氣又好笑。

    「感動？為什麼啊，你們也是為了自己開心吧。」商陸聳了聳肩。

    陳白芷愣住，思考了一下，點點頭：「也對哦，那倒確實。可你就不想跟薤白有個什麼……合法的關係之類的？我聽說不是有那個意定監護什麼的嘛。」

    「我可沒那麼自信薤白一定會想要跟我有什麼合法的關係，我在日本跟他求婚兩次都被拒絕了。」商陸泄氣地低下頭。

    「哈哈哈！活該哦！」陳白芷幸災樂禍地原地蹦躂，「這就對了商陸同學，也得讓你嘗嘗被喜歡的人拒絕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