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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陸被兩個人催著去休息，想來也是沒什麼值得抗拒的，於是他就乖乖地去洗澡睡覺了。

    十一點這個時間對商陸來說還是有點兒早，儘管這一周他都嘗試著早睡，但通常都是十點躺在床上看書看到零點才有困意。

    等薤白也收拾好了自己、鑽進同一個被窩之後，商陸合上書，笑眯眯地朝薤白撲過去：「我們來繼續車上的運動嗎？」

    「你該睡覺了。」薤白沒有推開商陸，但是也沒有迎合，「而且……小洋在，我也不敢做什麼。他是不是看出來咱倆做過了啊？剛剛回家時他看我的眼神就帶著尷尬。」

    「真的神了，你居然還真的察覺到了。」商陸嘆了口氣，趴在薤白的小肚子上，「他看見車震了。」

    「啊！？什麼！？」薤白揪著商陸的領子把他拎了起來，「什麼時候？為什麼？」

    「你還記得中途有個電話嗎？」商陸微笑著問。

    「電話？什麼電話？」薤白仔細回憶了一下。

    「就是在你快高潮的時候……」

    「……」薤白完全不記得有過電話鈴聲，但是他的確記得那時候自己著急得火燒火燎，但商陸居然停了一陣，像是故意折磨自己一樣，「那時候、小洋在附近嗎。」

    「不光是商洋，還有甄哥和才神。」商陸帶著點兒安慰的意圖，揉了揉薤白的肚子。

    「我再也不跟你在外面做了，」薤白鬆開商陸的衣領，幽怨地念叨著，慢慢縮進被窩裡，「好想死。」

    「怎麼又把自己縮殼兒里了呢！」商陸大笑著掀開被子，揉了揉薤白的腦袋，「多大事兒啊，他們又沒真的看見。」

    「小洋肯定覺得很難受，這跟往常不一樣，這幾乎就等於是直接看到了啊。怎麼辦，我不能給他留下這種心理陰影，不好好處理的話將來會影響到他對性的正確認知的。」薤白念念叨叨地說，「我們剛剛去接他的時候沒有露出什麼奇怪的氣氛吧？套子也都扔到垃圾袋裡了，車裡的香氛也打開了……」

    「沒有，哪兒有奇怪的氣氛啊。」

    「不行，我每次跟你做完之後腦子都是輕飄飄的，說不定光是我的樣子就已經暴露了。」薤白抱著頭，「為什麼我要在那種時候上頭啊！為什麼就這麼巧！」

    「這麼一想那個混小子居然看到了你事後的樣子，想想還挺讓我來氣的。」商陸角度刁鑽地思考者。

    「你正經一點！那可是你的親弟弟！」薤白生氣地拍著商陸的臉。

    「我很正經啊，我和他談過了。」商陸一把摟住薤白，「就在吃飯前，我已經和他好好談過了。」

    商陸把自己和商洋所說的話全部複述給薤白，之後薤白也就冷靜了下來。

    「你真的是個很好的哥哥。」薤白摸著商陸的背。

    「我只是在盡力去做你心目中好哥哥該做的事情。」

    「如果你不光是為我、就更好了。」

    「就連這一點，我也是在努力！」

    兩個人依偎著睡著，轉天清晨天還微微亮的時候，薤白就起了床。準備豆漿和咖啡、洗乾淨三明治要用到的食材之後，他會一邊喝著咖啡，一邊背著單詞或者劇本。

    「薤白哥起好早！」商洋揉著眼睛到廚房來找點兒牛奶喝的時候，碰到嘴裡念念有詞的薤白，嚇得瞬間醒了盹兒。

    「你也是啊。」薤白把牛奶從冰箱裡拿出來，順便從櫥櫃裡拿出專門給商洋準備的馬克杯。

    「我也是早起背單詞和古詩詞的，早上是我記憶力的巔峰時刻。」商洋謝過牛奶，跟薤白並肩坐在餐桌前。

    「我也是，聽說是因為一般人早上的大腦更加活躍，更容易集中精神。不過你哥卻說睡前背誦的效果最好，睡之後大腦還會繼續運作、來消化睡前看到的知識。」

    「我哥那種腦子，無論什麼時候都是巔峰時刻吧。」

    「確實，不過我倒是希望他偶爾也能放鬆一下。之前他因為體力不支外加用腦過度，直接高燒到四十多度。」

    「啥！？那不是很危險了嗎！」

    「嗯，不過很快就降溫了，醫生說是因為他學數學，那種東西實在是燒硬體。」

    「哦這麼一想我偶爾也會這樣，寫物理的時候，難題，怎麼想都想不明白的時候就頭暈眼花的，感覺自己腦子要炸了。」

    「你可悠著點兒，你之前還做過開顱手術，一定一定不能勉強自己。」

    「嗯，我知道啦，我也不是什麼學霸，累的時候肯定會放棄。」商洋抱著馬克杯，看著上面的圖案，「啊，這個logo，是《你所不存在的街道》。」

    「哈哈，是啊，我看到就買了，會不會有點兒太二次元了？」

    「不會啊，我很喜歡，很帥啊！」商洋興奮地晃著腿，然後扭過頭看著薤白的側臉，「我覺得薤白哥也很帥，比我哥還要帥。」

    「……怎麼了你這是，為什麼突然說這個。」薤白靦腆地笑了笑。

    「實話實說，」商洋開心地晃著腦袋，「其實你跟我哥感情好到可以在外面車震，我還是很開心的，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薤白手一抖，杯子裡的咖啡都晃了一晃。

    「昨天晚上是我反應過激了，我想了又想，都覺得比起彆扭，開心的感覺更強烈一些。」商洋說著，喝了口牛奶，然後下定決心一樣說著，「所以昨天晚上我好像表現出有點兒尷尬的樣子，是我的問題，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