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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20:51:31 作者: 斷弦音矣
    「哦,我也聽說過那個案子。不是說那個人……叫什麼名字來著,是姓周?那個姓周的,青春期的時候父親殺了人,結果搞得家破人亡。姓周的辯護律師用這一點來給他做精神辯護,說他是因為兒時心理受到刺激。」韓建濤思考了一下,「說起來,那個姓周的是不是沒有被判死刑?」

    「死緩了,」范建國無奈地搖著頭,「據說有個販毒的同夥、殺了人的,還在外面逍遙。警方也沒找到人。」

    「范叔是因為這件事才想著要拍緝毒電影的嗎?可真是緊追時事啊。」

    「是啊,我為了籌劃這部電影,找了不少辦這個案子的警察。說是現在還有專案組在追尋那個逃犯的下落,聽說姓周的似乎自己說自己可以聯繫到那個人,但他想跟警方談條件,警方不想如他所願,所以一直拖著。」

    「談條件?」韓建濤略感好奇地反問。

    「對,我問了是什麼條件。警方說,他想見一個人。」

    「哈哈,不會是想見蒲薤白吧。」

    范建國沒有笑:「姓周的無親無故,跟這個世界的唯一聯繫,就只有蒲薤白了。但是法院沒有傳告蒲薤白,因為警察還打算想別的辦法。」

    韓建濤漸漸地笑不出:「為什麼現在遍地都是攝像頭,還是沒能找到一個逃犯呢?」

    「這件事也挺蹊蹺,警方說聽國防部那邊傳來的消息,國防那邊情報安全部門有個很厲害的黑客,說偶然間發現公安的監控系統出現了漏洞。」

    「這是巧合嗎?」

    「誰知道是不是巧合,現在國防的人在加緊研究該怎麼把漏洞補上呢。這事兒,越說越複雜。專案組的人都說這都是超過他們的智商範圍的事情了,還打算請點兒天才一起幫忙協助破案。可是誰能把普通人牽扯進來呢,所以上面一直也沒批准。」

    韓建濤的眼睛突然閃過一絲光芒:「范叔莫非是想把這個事件拍成電影?」

    范建國笑著點點頭:「感興趣嗎?」

    「可真是個好題材啊,我一定入股。」韓建濤和范建國兩個人相互碰杯。

    於是沒過兩天常山就收到了范建國的電話,說是近期找時間一起吃飯。

    常山掛斷電話之後坐在出租屋的書房裡持續愣神,最後像是下定決心一樣聯繫上了趙問荊。

    「嚯,我還以為你這輩子不打算理我了。」趙問荊在接到常山電話之後,第一句話就是調侃,「怎麼著,不鬧彆扭了?」

    「誰特麼跟你鬧彆扭,我最近在想劇本呢。」常山生氣地吼著,「這周五晚上給我空出來,范建國說要一起吃飯。」

    趙問荊立刻把這個安排交代給了秘書,然後笑呵呵地對常山說:「看來范建國是打算跟我們合作了啊。」

    「意料之內的事情,畢竟范建國在這圈子裡也沒幾個自己人。」常山看向窗外,發現前陣子還是綠色的樹葉,如今已經泛黃,「十月底了啊。」

    「過陣子香山的紅葉就會很壯觀了,到時候去搞團建嗎。」

    「隨你便。對了,跟范建國的聚會,把商陸兒那小子也叫上吧。聽范建國那個意思,恐怕韓建濤也會去。」

    「哦,可以啊,反正商陸也是一直想見見韓建濤。」

    「他為什麼想見韓建濤啊話說回來?」

    「你自己去問啊,你倆不是關係挺好嗎。」

    常山想起自己之前跟商陸鬧脾氣的事情,那之後還沒跟商陸聯繫過:「太久不聯繫了,不知道該說什麼。」

    「嚯,你是什麼青春期的少女嗎。」

    「信不信我削死你。」

    「不信。」

    常山氣沖沖地掛了電話,然後走到窗前拉開窗戶,感受著外面的風和空氣中的味道。

    風似乎帶著些涼意,原來秋天到了啊。

    常山握著手機,思考良久,最終還是在晚上給商陸打通了電話:「餵?」

    商陸那邊聽起來有一陣掀被子起床的聲音:「啊,常總?」

    「幹嘛呢。」

    「啊?哦,沒幹嘛,在床上……嗯,躺著。」

    常山看了看時間:「十點就在床上躺著?你這作息夠健康啊。」

    「常總,您能不能別明知故問了就。有什麼事兒嗎?」

    「周五晚上,跟范建國和韓建濤吃飯,你來不來。」

    「……來,肯定來。」

    「沒意外應該是討論來年賀歲片的事情,你好好表現。」

    「那必須,常總放心。」

    「嗯,沒別的事兒了,你接著去跟人膩乎吧。」

    「常總給我留點兒面子吧,真的。」

    掛斷電話之後,商陸坐在床邊深沉地嘆著氣:「一個電話給我嚇萎了,早知道就靜音了。」

    「這麼晚來電話,是急事嗎?」在他身後的薤白趴在被窩裡抱著枕頭,一點一點蹭了過來,戳了戳商陸的腰上的窩。

    商陸搖了搖頭:「也沒有很急,不知道為什麼非要這個時候打電話。」

    「我也是很久沒聽你說起過常總了。」

    「自從上次我跟趙總吵架,常總罵了我們兩句之後,那人就跟蒸發了一樣,不來公司也不打電話。」商陸側過身握住薤白的手,阻止對方下意識地撩撥。

    「那很有可能是要做足了心理準備才打算給你撥號的呢。」蒲薤白從床上爬起來,趴在商陸的肩膀上,「所以到底是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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