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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20:51:31 作者: 斷弦音矣
約摸幾十秒過去,那兩個人才震驚地喊著:「什麼!?」
商陸三言兩語向兩個人講述到自從陽起石被暴力團纏上之後所發生的一系列奇妙的事情,兩個禮拜的波瀾壯闊,被他用兩三分鐘說完。回想一下好像也沒發生什麼大不了的事,但商陸平靜下來之後回憶起昨晚那些死在自己面前的人,突然感到一陣反胃。
而在旁邊聽著這兩周所發生的事情的蒲薤白和吳英澤,已經徹底失去連接。過負荷的信息量讓大腦無法消化,最後只能挑一些重點的內容反覆加工一下,比如說昨晚颱風登陸的時候,商陸和陽起石正在碼頭的工廠里跟一群毒販鬥智鬥勇。
商陸大口喝著水企圖壓抑下去那種越來越嚴重的反胃感,可能是因為回憶起那些之後導致臉色也變得不太好,蒲薤白敏感地觀察到商陸的異樣,輕輕抓著商陸的手:「去醫院吧,得去檢查一下才行,萬一有什麼內傷。」
「哈哈,沒那麼嚴重。」
「可是你很不舒服吧,」蒲薤白跪在商陸面前,誠懇地請求著,「至少讓醫生檢查一下你的後背,好不好?」
商陸想不到拒絕的理由,但是開口的時候卻有點兒哽咽:「嗯。」
那之後吳英澤帶著司半夏到酒店去登記入住,順便也幫商陸和薤白登記了一間套房,還把薤白的行李一同帶過去了。
商陸則是聽話地跟著蒲薤白到了綜合醫院掛急診,在急診醫生的診斷下接受了一系列的檢查和治療。
「看起來沒有什麼大礙,體溫也沒有到發熱的程度,只要按時擦藥的話很快就能恢復了,只是表層的燙傷而已不用太擔心。」醫生語氣很輕鬆,甚至都沒有開太多的藥,醫囑也就只有「補充營養」和「多加休息」。
「在日本看病感覺都不會焦慮啊。」蒲薤白從小護士手中取過藥之後,在大家微笑和善地注視下離開了醫院,這才終於鬆了口氣,主動握住商陸的手,牽著他在路上慢悠悠地走著。
「嗯。」商陸的回答還是會慢半拍,看起來心不在焉的。
不再擔心對方的身體之後,這一次又開始擔心起對方的精神狀態,蒲薤白湊到商陸的眼前:「雖然醫生說沒大礙,但是低燒也很難受啊,我們打車回酒店吧。」
「嗯。」商陸沒有拒絕,只是視線停留在薤白的臉上之後,再也移不開了,他抬手摸了摸薤白的臉。
「怎麼了?」薤白笑著問。
商陸搖了搖頭:「對不起。」
蒲薤白嘆了口氣:「你是該道歉,但是總覺得你不知道該為什麼而道歉,只是打算說句對不起隨便對付一下。」
「我怕隱私的事情暴露給暴力團,所以昨晚沒有帶私用的手機,」商陸說著,難過的情緒又涌了上來,「你昨晚給我發消息了吧?我沒有及時回復,對不起。」
蒲薤白沒想到商陸居然真的在好好為自己著想,所以被這句真誠的道歉搞得頭暈腦脹:「我該怎麼教訓你呢,我想過見面之後要跟你發火兒來著,但真的見面,就什麼脾氣都沒有了。沒關係,真的,真的已經沒關係了,你回不回消息什麼的……還有什麼是比你好好活著更重要的呢。」
「對不起,」商陸有點兒害怕地問,「你生氣了嗎?」
「昨晚真的很生氣。」蒲薤白也沒有隱瞞。
「現在呢?」
「現在取決於你能不能聽話、回酒店乖乖躺在床上睡覺了。」
「我聽話,這就回去,回去就睡覺,睡他個晝夜顛倒。」
「說得倒是好聽,」蒲薤白拉著商陸到醫院門口的計程車旁邊,在自動門打開之後,把商陸塞了進去,「但我要不要繼續生氣,就取決於你的表現了。」
「我要是很聽話的話,你能……你能抱著我睡嗎。」商陸倚在蒲薤白的肩膀上。
「撒嬌在我這兒可是沒有用的。」蒲薤白把酒店地址提供給司機,然後用手指戳了戳商陸的腿。
「嗯。」商陸用鬍子蹭著蒲薤白的脖子。
「不要蹭了,好癢。」蒲薤白嘴上這麼說,但也沒有要躲閃的意思。
「嗯。」商陸也沒有停下來的打算,蹭著蹭著,還要偷偷地親他一口。
這些小動作也都被蒲薤白允許了,說起來可能會有些誇張,但是蒲薤白居然有種失而復得的感覺。
中午回到酒店之後,商陸果真變得十分乖巧,聽從蒲薤白的指揮、任憑擺布。
蒲薤白感覺自己真就像是養了一隻巨型犬,認命地幫商陸洗澡、洗頭、刮鬍子,在用吹風機把他烘乾,最後哄到床上,餵他吃了藥。「從現在開始,睡到我叫你起床為止。」蒲薤白揉了揉商陸的頭髮。
商陸趴在床上,看起來已經是相當睏倦了,但還是竭力睜開一隻眼睛:「我聽話嗎?」
「還算是聽話吧。」蒲薤白笑著說。
「那你能……抱抱我嗎。」商陸小聲問著。
蒲薤白躺在商陸身旁,摟住他的腰,靠在他耳邊輕聲說:「睡吧,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商陸沒有戰損多少,就單純是想跟薤白撒個嬌。
#include the 93rd
#include the 93rd
他們一行人預約的酒店雖然距離秋葉原不遠,但徒步的話也要走上十幾分鐘,往常的話一千多米的距離司半夏是願意溜達過去的,但礙於吳英澤一個人拎著三個行李箱。她看著老公滿頭是汗的樣子,覺得狠不下心,到頭來還是打車過去了。